小丫头态度变的快,改口改的也快。
前两天还骂她呢,今天就一口一个嫂子亲热的叫她。
贺繁鱼真有些不意思:“你不怪我,让你珩哥把张珍珠送到荒岛了?”
看这小丫头的样子,跟张珍珠关系应该很好。
更何况这些年他们又一起长大,这份感情也绝不会她一个月下仙人乐高积木就可以代替。
听到她提到张珍珠,小丫头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
“我都知道了,珩哥和我说了,他不是因为你,婉婉喜欢他,但他们这是乱伦啊,不道德的。”
小丫头提到这些时,眼睛都跟着睁大了,似乎没想到她这么相信的婉婉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贺繁鱼被她的表情给逗笑了。
“他们两个又没有血缘关系。”
“可她是珩哥的后妈,怎么能对珩哥有这种心思呢?她不是喜欢我大伯父吗?”
虽然她这个脑袋想不明白,张珍珠二十几岁年轻漂亮,为什么会喜欢六十的大伯父。
但是大伯父娶了她,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傅家的夫人。
那傅云珩就是张珍珠的儿子,她觉得不应该对她珩哥有这种想法。
贺繁鱼失笑的看着女孩这么认真的样子,有些羡慕她的单纯。
人有的时候不一定喜欢就要结婚,结婚的人也不一定是相互喜欢。
“珩哥把她送走,是为了让她不要再对自己抱有这种心思,我觉得珩哥做的对,婉婉不对,不过珩哥说了,那边会有人贴身照顾婉婉的。”
所以她也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贺繁鱼垂着头轻‘嗯’了一声,真是个简单的孩子,傅云珩的‘贴身照顾’,怕不是她想的那样贴心。
不过小丫头不再找自己的麻烦,她还是很欢喜。
小姑娘在这里陪了她一天,终于欢欢喜喜的走了。
贺繁鱼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就不那么难熬了。
晚上傅云珩回来的时候,她的脸上难得多了分笑容,男人看着也不由的勾起了唇,在公司应付一天的疲惫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素秋院里。
小姑娘欢喜的一进院子,就被人拉到母亲面前。
鲁清看着她软声道:“不是和你说了,少去小白楼,你怎么又跑去找那个女人。”
“妈,大嫂人很好,还教我东西。”
小丫头抱紧怀里的盒子,嘟着唇看向面前的中年贵妇。
“大嫂?那就是傅云珩养在外面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什么大嫂,一会儿让你爸爸回来看到,少不了要骂你。”
“爸爸才不骂人,大嫂也不是情妇,她和珩哥结婚了的。”
小丫头努力解释,鲁清上前给她轻柔的擦了擦额角玩出的汗,又整了整她玩的有些散开的头发。
心疼又温柔的斥责:“没被傅家人承认,没让傅家的族谱,她就是领了证那也是外面的女人,再说他们已经离婚了,傅云珩还把她带回来,这是在打我们傅家人的脸,让外人都看我们傅家的笑话。”
“而且这种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赵婉都被她给斗倒了,你这傻姑娘去了还不被她给害死。”
在傅家,只要没得到族人同意,没上族谱,就是法律应允了,这个女人也不配进傅家的门。
这就如同当年傅云珩的母亲一样。
永远只是外面的女人,上不了台面,是傅家的污点。
“妈妈,我感觉你很不喜欢大嫂,大嫂她是好东西,她对我好,珩哥也喜欢他,你不是说,相爱的人就会在一起嘛,你怎么骗人啊。”
“你明明和我说,对然然好的人,然然也要对她好,大嫂送我礼物,还对我好,我也要疼她,才不听你的话。”
说完又气呼呼的补充道:“我长大了,叛逆了。”
小姑娘抱紧怀里的东西,也不管身后的鲁清怎么叫她,低着头就跑上了楼。
“太太,别为难大小姐了,她心思单纯应该是被那个女人蛊惑了。”
鲁清眼底闪过厌恶,脸上刚刚有的温柔瞬间消失:“外面的女人最会蛊惑人心。”
当年的傅家大爷就是一心想要那个女人进门,甚至违抗傅家安排的联姻,偷偷和那女人领了结婚证。
以为是生米做成了熟饭,结果那个女人不还是跟别的男人跑了。
没想到留下傅云珩这个儿子,也是这么个德性。
私自带个女人回来,还威胁他们承认。
简直可笑至极,这种女人……能在傅家待多久?
……
“你送我的?”
贺繁鱼看着眼前枚明晃晃的素戒,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其实做他情人的那三年,他给自己送了很多的礼物,即使是婚后,傅云珩也是有送的。
不过她都把那些当成是一种侮辱和笑话,看都没看就扔在了家里的柜子里。
如果她没记错,这些年他送自己的那些珠宝也有一箱子了,个个都价值不菲。
只是那些珠宝里,却从来都没有戒指。
眼前的这枚素戒看上去设计一般,并不像是什么名家之手,也没有太复杂的工艺,和他以往送给自己的那些,怕是最不值钱的了。
“戴上试试。”
傅云珩拉过她的右手,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尺寸正好,那枚小小的素戒横在她白嫩的手指上,显得异常耀眼。
“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贺繁鱼抿了抿唇,掩下了心底里那丝莫名其妙的悸动,视线认真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她自认为不是个脸皮厚的人,可是这戒指还是忍不住会让她多想。
可是又觉得不可能,这戒指应该很便宜,大概就是他觉得确实好看吧。
仔细端详着,虽然素戒很简单,没有什么繁琐高级的工艺,也没有昂贵的钻石,但戴在手上简简单单的很好看。
“还不错。”
傅云珩说着将自己的手举起来,贺繁鱼这才看到,他左手的无名指上竟然戴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戒指。
“这是……”情侣对戒?
后面的话,贺繁鱼不好意思的卡在喉咙里。
原本平静的内心开始不受控制的疯狂躁动。
“上次你求婚时间太仓促,所以没有来得及准备,本来是想在婚礼上送给你,都怪我做的太慢了,没等到……”他们的婚礼,贺繁鱼就和他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