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把手上的巨剑扔给莫游邪,低下身子捡起了自己的止戈。
完全清醒过来的莫游邪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无头熊身和被一帮人簇拥起来的天一城主,疑惑的问道:“大人,这是...”
“一会再说。”林夜把止戈拍到了莫游邪的胸口上,“你先给我把那头熊脑袋里的魔晶给我掏出来。”
林夜搓了搓手,“这忙了一天咱们还没开张呢,那些低阶魔兽的魔晶八成也毁在那狗日的能量风暴里了。”
莫游邪向白发苍苍的亦孤寒鞠了一躬,拿起林夜的短剑去处理凛霜熊的尸体。
林夜低头整了整破碎的衣衫,刚才满身是血也许看的不太清楚,可现在一身伤势被亦孤寒治好,林夜的一身春光就开始哗哗往外泄。
见亦孤寒还笑眯眯的盯着自己,林夜就感到一阵恶寒,“你这老头怎么还不走?我的光屁股难道就这么吸引你吗?”
亦孤寒倒也不生气,道:“我还没想追究你渎神的罪名呢,但看你这样,我是不是也应该履行一下我大祭祀的职责了?”
林夜一下子泄了气,“那你想要我干什么?事先说好,危险的事情我可不做。”
“据我对你的浅薄了解,你是不可能到这种看起来极端危险的地方。”亦孤寒探头猫了猫一旁地面裂开的裂隙,“所以说这个地方一定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你不想说说吗?”
“这个由天一城主开办的低阶魔兽猎场里出现了几千只中阶魔兽,本来只是来猎取点低阶魔晶的,结果差点死在那些魔兽的术式引发的爆炸里。”林夜叹了口气,“不仅如此,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一只小山大小的巨熊,若不是...”
林夜一抬头,亦孤寒已经消失在了迷离的银色光屑里,林夜见状不禁笑道:“看来这个吊儿郎当的大祭祀还是及其关心周边人民的安危嘛,跑得这么快。”
既然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魔兽有亦孤寒处理,林夜也放下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毕竟数千魔兽要是突然作乱,他林夜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看见一旁祝雅临的家臣还在看着空气发呆,林夜亲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及其夸张的说道:“你可“千万”别告诉他们我与大祭祀的关系啊,不然在这片我就没法混了呀!”
那家臣麻木的点了点头,让他震惊的事情实在太多,王国第一大祭祀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这及其偏僻的猎场里就已经让人匪夷所思。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身为一阶贵族的亦孤寒怎会和眼前这浑身破烂的年轻人如此熟络?这就像国王突然和耕地里浑身沾满了泥巴的农夫说说笑笑一样荒谬!
联系林夜刚刚在耳边的提醒,一个奇怪的想法在家臣的脑海里浮现:
难道这衣不蔽体的年轻人是大祭祀的私生子?传闻大祭祀一生都醉心于术式研究无暇娶妻,但作为人总有控制不住欲望的时候,莫非这年轻人就是大祭祀没控制好欲望而寻欢后的产物?
想到这里,那家臣看向林夜的目光里竟有些羡慕。
而林夜并不知这家臣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他正在考虑怎么才能狠狠敲诈看起来富得流油的天一城主。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现代人的狡诈之处,正常人在袭击了城主后八成会想着如何赔礼道歉或是逃得远远的,而林夜这厮非但不怕,还想从这位城主那里大大的捞上一笔——
准备好了说辞,林夜挺起胸膛带着那个还深陷于八卦的家臣大摇大摆的向着还捂着胸口的城主走去,而簇拥在城主的家臣们皆都警惕的握紧了武器。
“都是误会,误会!”林夜脸上挂起了和煦的笑容,丝毫没有刚才凶光逼人的样子,林夜冲着还捂着胸口的祝雅临喊道:“城主大人,我还没来得及跟您好好谈谈呢!”
心疼父亲甚至还掉了几滴眼泪的祝晴自然不会相信林夜,她冷哼了一声,对才肯接受家臣治疗祝雅临气呼呼的说道:“刚才他还装作一副恭敬的样子,还不是无耻的偷袭了爹爹,要我看,就让这些实力高深的叔叔们把他抓起来好了!”
祝雅临则是宠溺的摸了摸祝晴的头,道:“毕竟是我们有错在先,害这位年轻人险些失去了他的同伴,为父我挨这一脚也是应当。”
祝雅临从容不迫的直起身,面带微笑对着林夜说道:“而且这位小友即便是在偷袭我时,使用的武器上也没有缠绕上查克,可见出他只是内心愤懑而已,并没有半点杀心。”
这位城主似乎与林夜见识过的贵族们有很大的区别,他优雅的弯下身子,诚恳的说道:“魔兽失去控制非我所料,但也使小友受了惊吓,在此我作为这猎场的管理者向你道歉。”
这下林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摆了摆手道:“这的确是我唐突了,还望城主莫怪。”
祝雅临笑了笑,“那现在小友愿为我解释这地面上的破坏痕迹了?”
这天一城主开办的主打狩猎低阶魔兽的猎场里出现数千只中阶魔兽身为老板他竟然浑然不知...是在这里演戏还是真的不知猎场内的巨大变故?
林夜眼珠子一转,道:“这地面上的裂痕其实是地震所致。”
“地震?”祝雅临摸着下巴,“以前也的确是有地面剧烈摇晃并出现大量裂隙的先例,可范围如此之小我还是第一次见,而那边那个大坑倒是像术式破坏的痕迹。”
林夜早有准备,他指了指一旁的无头熊身,“祝城主果然好眼力,那大坑的确是这巨熊的术式所破坏的痕迹!”
“而且据我拙劣的眼光来看,那只巨熊绝对可以跻身于高阶魔兽之列!”
祝雅临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