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笑着说,“各位同学,都高三了,这次竞赛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报名到下周一截止,愿意报名的,到余同学那儿报名。”
话落,她没有让余酥酥上讲台来拿报名表,而是自己拿着报名表走了过去。
交给余酥酥之后,她转身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看向旁边的乐知染。
一双眼睛温柔的眯着,“乐同学,你有报名意向的话,跟余同学说一声就可以了。”
“?”乐知染满头问号。
不是,她月考那十分是她家班主任是没看见吗?
要不是她下次再考个十分巩固一下?
坐在乐知染前桌的姜燃突然道,“酥酥给我报个名吧。”
“好勒。”
余酥酥把姜燃的名字填上。
“我也报名。”
一道清冽的嗓音自乐知染的身边响起。
余酥酥抬头看了乐知染的同桌苏清衍一眼,然后埋头填上了苏清衍的名字。
“好了。”写完她就抬起头了,等她看过去人又趴下了。
姜燃撇了撇,刚来F班的时候,她用尽了浑身解数想引起苏清衍的注意,结果这人根本就拿她当空气。
她也是很要面子的好不好,后来就不再拉下脸去死皮赖脸的找苏清衍。
反倒是对乐知染的兴趣更大。
莫名的,她就觉得乐知染的身上有一种神秘的魔力,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她的人生。
今天的课上完,余酥酥这里也就只有两个人报名,她自己还在考虑中。
晚上,宿舍。
乐知染从阳台走进宿舍,余酥酥抱着数学卷子啃,她决定这张卷子要是能上120以上,她就报名。
余酥酥的左边隔壁床就是A班的数学课代表于菲,于菲从床上走下来,视线扫到了余酥酥的卷子上。
“这个公式错了。”她走过来,不由分说的就拿过了余酥酥的笔然后自顾自的在余酥酥的卷子上写下另一个公式。
余酥酥蹙了蹙眉,这张卷子她是在给自己做一个小考试,于菲怎么问都不问她一下就直接在她的卷子上写演算公式了。
但她并没有发作,而是拿过笔继续写下一道题。
于菲看到了余酥酥旁边的报名表,好奇的拿起来看了一眼,“余酥酥你准备报名啊?”
余酥酥淡淡的应了一声。
“那你们班报名的也太少了。”于菲捏着报名表,有些高傲的扬着头,“不像我们班,这次竞赛有二十几个人报名。”
她这话里的歧义很大,但于菲是A班的,A班成绩好,就连吊车尾的人都能吊打F班的学生。
余酥酥脸色变了一下,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去跟于菲争论,就是自打脸。
这时,陶月和齐悦也走了过来,她们开口,“酥酥,给我们也报个名吧。”
余酥酥没回于菲的话,转头看了她们一眼,笑着应,“好。”
乐知染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余酥酥的身后,她懒洋洋的靠在旁边的楼梯栏杆上,看着余酥酥卷子上被于菲那笔写上的那个公式,想了想,“这个公式解题太复杂了,用另外一个公式,在你的答案本第17页,第二个公式。”
闻言,余酥酥眸子一眨,果断的拿出打开答案本翻到了乐知染说的那一页,然后在自己的卷子上写下了公式。
还用那个公式很快速的就解出了题。
余酥酥转头,一双大眼睛bulingbuling的,“染染,你记性这么好啊!”
乐知染敷衍的摆摆手,“还行吧。”
余酥酥给陶月和齐悦报了数学竞赛,然后随手将报名表放进了作业本里。
于菲全程被冷在一旁,脸色有些难看,她甚至还记得刚才余酥酥把她写上去的那个公式给划掉,转头就用了乐知染给她说的那个公式。
冷哼一声,转身去了阳台洗漱。
深夜12点。
余酥酥的书桌前一道黑色人影鬼鬼祟祟的,于菲翻开余酥酥的作业本,在报名表那一页填上了乐知染的名字。
她就是很讨厌乐知染那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还几次三番的下她脸面。
数学竞赛的成绩会全市公布,到时候乐知染那烂得要死的成绩挂出来,不知道她会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
————*
翌日。
校长办公室。
韩沐泽看着电脑里的财务报表,看得一个头两个大。
就连空青都被他拉着一起帮忙看财务报表,还有一些项目合作合同。
空青是陆敛身边的全能型人才,也不知道陆敛从哪儿挖来的。
韩沐泽取下眼镜捏了捏疲惫的眉心。
空青在韩沐泽的跟前放了一杯茶,然后又给陆敛倒了一杯。
韩沐泽盯着手里的汝窑茶杯,京都六少随便用的东西都是金贵的。
陆敛恹恹的坐在椅子上,情绪不高,面色苍白的捂唇轻咳了两声。
这时,空青突然抬起头,迟疑了两秒,还是果断开口,“爷,乐小姐说今天也不过来。”
陆.病美人儿.敛掀起眼皮看了空青一眼,菲薄的唇吐出两个字,“原因。”
“咳咳——”
“咳咳咳——”
空青看着自家爷。
得,被气着了。
空青低头,连忙问原因,没几秒他抬头,“乐小姐说,要做语文卷子,没时间。”
“呵。”淡淡的一声笑,听不出情绪,又咳了两声才开口,“昨天是英语卷子,今天是语文,她但凡说是数学我都还信两分。”
空青装鹌鹑,不敢说话。
这两天顾戚风不知道在忙什么,一回晏城完全不管公司的事了,平时就算是去国外路演也会处理一些文件,现在完全是当个甩手掌柜了。
韩沐泽被华域集团的文件搞得心力交瘁,听到这儿来了点兴致,“你怎么人小姑娘了?她在躲着你。”
陆敛转头,眼尾拉长稍稍的眯了眯眼,语气有些危险,“我能怎么她?”
韩沐泽见小祖宗真生气了,连忙摊手不敢再调侃了。
戴上眼镜又看着电脑,好似想起了什么,“对了,下周就是十月了,杨老太太过寿,我们是不是得回京都一趟?”
陆敛又靠了回去,神色隽懒,没什么活力,“我们几家关系好,是得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