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站在擂台中央,整个人松松垮垮吊儿郎当的站在原地,而对方站得挺笔直,一派正经模样。
对方黑眸冷沉沉的,看着对面的天狗只蹙了蹙眉。
眼底掠过一抹不耐烦的神色。
他站在原地,似乎在等着对方先出招,准备一招制胜。
天狗站在擂台中心处,左看看右看看。
一分钟后,天狗抬起手,嘴角挂着吊儿郎当又极具挑衅的笑意,指着对面的男人,“你怎么不过来打我?”
男人眉头紧蹙,心性再沉稳也经不起挑衅。
他身形极快,顷刻之间便出现在天狗前方半米处的地方。
他被天狗的挑衅激怒,冷冷说,“滚出擂台!”
说话间,他的手瞬间抓住天狗的领口,作势便要将人拎起来丢出擂台。
然而下一秒,他发现对方纹丝不动,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气,都拎不起来人。
他转头,对上一副笑意盈盈的脸。
天狗歪着脑袋看对方,眼角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兄弟,你这力气,小了点啊。”
男人脸色一变,只见天狗手臂微抬抓住了他的手腕,往后一拧。
‘咔嚓——’一声。
骨头的声音响起。
男人的反应很快,立马就用力抽回手才没让自己的手腕被拧断。
他刚把自己的手解救出来,转头,脸上出现薄怒之色,手掌呈鹰爪状,朝着天狗最薄弱处的脖颈攻去。
似乎是奔着要他命去的。
天狗往后侧身抬起手臂,划掌为拳毫不花里胡哨的直接一拳砸在了男人的胸口处。
男人身体反应极快,但却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击
又是‘咔嚓’一声,胸口骨裂的声音响起。
天狗的攻势层层递进,动作速度丝毫不减,须臾之间两人已经对打了十几招,刚开始还好,后面男人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得节节败退。
突然,天狗的动作停了下来。
下一秒,天狗一掌拍在了男人的脸上,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下,连败两位堂主的男人被一巴掌扇下了擂台,重重的砸在地上。
众人的视线落到地上男人的身上,五个巴掌印印在他脸上通红。
一片寂静无声。
很快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因为将连败两位堂主的打下擂台的人是那位小六爷的人。
天狗装模作样的甩了甩手腕,蹙眉,“怎么跟我想的不大一样。”
玄武堂堂主走上擂台,眸色冷沉神色复杂的看了天狗一眼,随即公布他胜。
随即问还有没有人要挑战天狗的。
天狗连忙道,“别,我可不玩了,这些人也太菜了。”
说罢,他就直接跳下了擂台,完全不管玄武堂堂主一阵青紫的脸色。
他这话,不就是间接说玄武堂培养出来的人是废物吗。
天狗跳下擂台之后直接回了陆敛这边的亭子,坐下就开始逼叨“小鸟儿,那人技巧还行,就是力道不怎么样,不过他那些技巧全都是要人命的。”
一直待在陆敛这边的白虎堂堂主看着他,有些不解的问,“不是,你怎么回来了?”
天狗也一脸疑惑,“我打完了,我不回来干嘛?”
白虎堂堂主一脸‘你懂不懂规则’的表情,“你打赢了,后面若是还有人要挑战你,你得上台。”
天狗撇了撇嘴,“哦,那我认输,这些人都太菜了,打起来没意思。”
刚说完就有人跑过来说有人要挑战,天狗果断拒绝了。
白虎堂堂主:“……”
不是,小六爷身边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怎么搞得像闹着玩似的。
白虎堂堂主立马看向陆敛,若陆敛真对陆家的事情上心,就不会放任这位打架很厉害的青年这般认输。
然而容色隽懒的陆敛却一言不发,似乎完全默认了天狗的做法。
白虎堂堂主:“……”现在他真觉得这位小祖宗莫名的很佛系,这是正不把陆家的势力放在心上啊。
跟着这样一位主子还能有出头之日吗?
刚想到这儿,他又冷笑着摇摇头,算了,堂主的位置都快被人给夺走了,他还在想什么出头之日。
跟着陆敛,或许就是他最好的选择了。
————*
本来考核比一天的时间就能结束,但后面却莫名的加上了挑战赛,所有人均可上台挑战自己想挑战的人。
挑战赛一办就是三天。
三天的比试场都挺热闹。
乐知染他们也就看了第一天的热闹,后面两天就不感兴趣。
只不过后面两天白虎堂堂主就像是赖上他们似的,陆敛他们出现的地方,都会出现他的身影。
尽管陆敛他们没去看挑战赛,但却知道挑战赛那边的大概情况。
玄武堂的人,在第一天接连挑战白虎堂和朱雀堂两位堂主,在后面第二日又挑战了青龙堂堂主,依旧是败给了玄武堂。
表面看似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挑战赛,这背地里还不知道藏了多少的算计。
不过这浮于表面的算计,只要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陆彦乾就想趁着这次家宴,将陆家在外的势力一并吞了。
这次陆家家宴,看似比以往都要热闹,但这热闹,也仅仅让一个人开心了而已。
陆彦乾房间。
他端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茶杯,用盖子拨了拨茶叶才喝了一口。
眼角一直挂着笑意,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最近发生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新年新气象,等这个年一过,以后的陆家就是他的。
‘叩叩’
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陆彦乾,“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陆彦廷。
他脸色平淡,依旧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然模样。
兄弟俩这几年明里暗里的斗,表面却还是那样一副大家都是兄弟的模样。
现在陆家一切事宜尽在掌握,陆彦乾自然就不想再装了。
陆彦乾态度随意,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二哥,随便坐。”
陆彦廷自顾的倒了一杯茶,眸底平淡没有任何波澜,“三弟这两日开心了?”
“自然。”陆彦乾沉不住气,他呲笑了一声,“二哥今日前来是见势头不对,过来示弱的?”
两人暗地里斗了这么些年,给不给面子什么的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