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梓齐可算是京城里的另一个传奇了,当年太祖皇帝打天下,元家鞍前马后,更是开国功臣,太祖更是纳元家之女为妃,可惜元妃未生下子嗣便仙逝了,太祖悲痛不已,便下诏元家世袭王爵之位,永不得削,自此元王爷变成了云国炙手可热的一族,只是现任元王爷的父亲,与妻子深情不移,只生下一子便去逍遥了。
如今的元王爷可能是没有遗传老爹专一的感情,家里妻妾成群,更有传出宠妾灭妻之事,这位元梓齐便是嫡长子,只是母亲不受宠,常受庶子欺负,外加是长子只得隐忍,传奇就要传奇在,他三岁识字,四岁写诗,五岁便可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可算得上天才了。
原本元家有这般天妒之子,该是骄傲的啊,只可惜元王爷不稀罕,喜欢自己那个傻不拉几的庶子,可把家里闹得乱乱烘烘的,这不想来入太学也是为了避免这些事情吧。
“那元梓齐当真有那么聪明?”对于三岁识字,还是有可能的,但是五岁能把四书五经背全了的,那得有多好的脑子啊,成亦灿听到这些传说,完全惊讶的嘴都合不住了。
“前些年在宫里宴饮,元王妃带进宫过,的确是聪明,也长得清秀,只是性子内敛的很不愿说话。”穆羽霆回忆当年之事,那个时候元梓齐也才十岁,已可出口成章,将皇上和太后哄得乐开了花。
硬是要留下来住几日,那时才知晓元梓齐当真内敛的很,为人处世内敛深沉,只是那份内敛沉稳让人心疼,完全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该有的摸样。
三皇子都这般说了,想必这元梓齐当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带入了太学好好看看这种学霸级别的人物是怎么样的,来了这个时代那么久还没见过啥学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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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此时已吵翻了天,皇帝坐在龙椅上抚着自己的额头,右侧一阶之下站着的穆承笥也是脸色阴沉的难看,宋丞相更是转过头不去看,太尉像个没事人一样站着,只有御史大夫跪在殿前,浑身发抖。
“御史大夫当真当的好差事啊,负责监察百官,如今荆州地方百万两赈灾银两被贪污,有多少是进了您的荷包呢?”穆承笥用他浑厚的嗓音,淡淡的说着,看着另一旁几个浑身发抖的人,已跪了许久,额头上的汗珠都滴了下来。
“请陛下明察,这事完全是诬告啊,下臣自任御史大夫后,清廉为官,怎敢做出如此之事,还请陛下明察啊。”御史大夫磕了几个头,硬是不肯认这罪,此时皇帝的御桌上几本账本已经被翻开,上面一笔笔的帐都是记得御史大夫所收贿赂。
如此便是百口莫辩的事情,穆承笥自然不会让他逃了的,“如今黑账都在了,怎么还想赖?”说完话转身给皇帝行了一礼便开口:“陛下,之前写黑账之人多数已被灭口,只是还有一个落网之鱼已被臣弟找到,还请陛下宣她入殿一问便知。”
事已至此,陛下点了点头,此时阴公公迎了一名少女进殿,少女跪下后忙说:“草民王氏,是荆州府丞之女,家父知晓贪污之事已将真相写在帐册中,想面交陛下,未想到被提前知晓,下了死手已亡故,御史大夫更是赶尽杀绝,想要我们全家的命啊,那晚,草民全家十来口,都被烧死了,幸得天怜悯,账本才可保全。”
少女边说边流泪,想必是想到了自己惨死的家人,如今孤苦无依,此时御史大夫忙大喊:“陛下明鉴,怎可单凭衣女子随口胡说定罪,下臣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谁,为何要痛下杀手。”
“臣女带着账本来到京城,父亲与御史大夫交好,她先是待民女很好,让民女住在他家,他会为我安排面圣之事,未想到...”那少女忽然很激动,硬是爬到御史大夫身边,便是大声哭泣:“这个畜生,强取豪夺,硬是将那账本抢去,更是民女的身子,想着能为自己父亲平怨,更是强忍。”
“未想到啊,这个畜生就是害死我全家的凶手啊,我万万没想到,我居然委身自己的仇人。”少女越说越凄凉,字里行间更是难掩心酸。
这一惊天反转,让朝堂上所有人都在看戏一般,御史大夫更是咬牙切齿,硬是挤出了句话:“你这大字不识的,还敢说给我的是账本,拿着一堆无用的东西便敢告御状?”
“大人,你真当我大字不识吗?”说完这话冷冷一笑,“陛下,状告御史大夫的账本,民女见过,更是能将里面的每一字每一句,每一笔账背出,当初委身与他,他便将其他黑账给我看过,民女可以和陛下一一对账。”
穆承笥像是完全掌握了局势一般,先将御史大夫让人拖到一边,命人搬了张桌子,便命令道:“你写吧,能写多是多少,孤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好一会儿,那少女将一叠写好的账目交到摄政王手上,摄政王便转交给了皇帝,皇帝随便翻阅了几张,脸色更是惨白,直接将纸砸到了御史大夫脸上,转身看向穆承笥:“朕身子不适,你是摄政王,这件事交由你处理了。”说完便由阴公公扶着下了龙椅。
“诸位臣工说说吧。”待皇帝离开后,穆承笥直接坐在自己的座上,双眼来回扫了一圈三公中的另两位,太尉最先开口:“这事不管军队之事,下臣不插嘴。”
“太尉大人,可想过那些贪污的钱里有些还是您的军饷呢。”穆承笥笑着说,看着太尉的脸色变换,更是觉得有趣,对方像是被气着了,甩了袖子不愿说话。
“殿下,下臣觉得,此时既然已无所辩,不如定了罪,早日了了。”宋丞相便是提意早些定罪处理,几个官员更是附议,穆承笥倒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想让他吐出一些想要的话事情。
“如今赃款还未查清,不如交给刑部,让他吐出赃款吧,那般巨大的数额,他一个御史大夫便可全吞了?没有下面的人他也吞不下。”这话不假,贪污这事并不是一人可做的,一听这话,宋丞相不知怎么的便又是一个激灵,嘴角稍稍抿了抿。
“自然,那边交给刑部彻查,贪赃枉法最是容不下的。”几个侍卫上殿将御史大夫往外拖,几个之前与他交好的官员此时便是躲得远远的,不敢说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