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成妤灼看着现在穆承笥的摸样,当真是像在吃醋的情夫一般,“你这是在吃醋吗?”不知道为什么会忍不住脱口而出,没有恋爱经验,但是言情小说可以说看的比较多,觉得这个感觉是吃醋。
“是,我吃醋,我吃穆羽霆的醋,他可以娶你,可以正大光明的遇上你。”穆羽霆说这话的时候,情绪异常激动,看着眼前的人,冷冷的笑着:“原以为只是被一梦纠缠,如今却是越陷越深,陷进了那个梦里。”
这个是表白吗?那么正大光明的吗?
“你知道的,我是有婚约的,所以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成妤灼保留着理智,她知道婚姻这件事情在这个时代,自己的意愿是多么的薄弱,再加上自己好像也不是不喜欢穆羽霆,这么想会觉得自己很绿茶,脚踏两条船,只是他真的不讨厌穆羽霆,但是喜欢穆承笥吗?不知道,但是很习惯被他保护,真的眷恋着两人的温柔,当真是坏啊。
“你还不知晓婚约的内容吗?”再次被反问,自己是肯定知道的,只是他不明白,穆羽霆到底哪里达不到那几个标准了?依旧是疑惑的看着他,“我知道啊,但是你怎么会知道穆羽霆达不到呢。”
“因为他的梦想是皇位。”
当真是迎头痛击,对啊,他的梦想是皇位,那等他登上皇位的话,就会有后宫佳丽三千,她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后宫争斗是不是有电视剧里那么惊心动魄,但是总会带来心酸和心痛,那他真的会娶自己当皇后吗?
想是想明白了他的顾虑,只是成妤灼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伸手抵着他心脏的位置,问:“那你要的是什么?你已经身为摄政王,离皇权只差一步之遥,难道你没有这个心思?”
“权利和你,我都要,没有权利我不能保护你,没有你,我只会孤单。”一字一句淡淡的说,眼神一直看着成妤灼,伸手握住那个抵在自己心口的手,笑着说:“也许你会质疑为什么我会对你有这般的心思,我只能告诉你,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只想夺得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谁都不会想到这般情深的话语会从一个掌权人的口中说出,她看过帝王喜欢年轻貌美的,有了权力谁还会守着一个年老珠黄的人,先皇后死了那么久,皇上的新妃纳的一个比一个年轻,孩子一个个的生,这些人的话最信不得,这些人的深情只是做给外人看的人设罢了。
“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这话一直想说,却一直没开口,成妤灼不觉得嫁给谁,就属于谁,女子即使嫁人了也该保持自我,她会愿意为了家庭去牺牲,却不会放弃自我,这便是她自小养成的自尊。
“我不会勉强你,若有一日,穆羽霆让你失望了,起码我还在那里,不管为了什么,我都会在哪里,你知晓便好了。”伸手想要去抱成妤灼,伸出的手却又缩了回来,担心吓着他,转过身便说:“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便让良辰美景通知我便好了。”说完换,便向幽魂的一般的离开了。
“阿笥啊,过来,朕有些事和你说。”皇帝招呼了穆承笥进了御书房,让奴才们沏茶摆了棋盘,自小战场上长大的穆承笥,对于棋盘上的攻伐也是向来不留手的,好一会儿皇帝停下了手上的棋子。
“羽霆打算纳成二小姐为妾。”这话一下落入了穆承笥的耳朵里,表情没什么变化,原本抓棋子的手,抖了一抖,手上更是用力的抓了一个棋子,少时便说:“这事该是由皇兄定夺的,只是皇嫂心愿...”
“朕便是为难啊,当年她约定的是娶,如今成了纳妾,莫不是真要朕下了旨,强行纳了不成?”皇上放下了黑棋,穆承笥很快下了自己手上的白棋,此时已对黑棋形成包围之势,皇上为难的你这手上的黑棋。
“皇嫂当年与夫人定下娃娃亲,只是想要成人之美的,不如公开了,让成二小姐自己选,答应便嫁,不答应也不勉强,也算是全了皇嫂当年的约定了。”想这事心里已如一团火烧,还要在别人面前强装镇定,很快皇帝又下了一枚黑棋准备突围。
穆承笥并未直接堵截,而是从旁边下了一枚白棋跟了上去,“阿笥这般说也可,只是这要求是羽霆自己提出的,不知那成二小姐是不是已然知晓了,成斌的性子沉稳,但是顾家,知晓自家女儿为妾,肯定也是不愿意的。”
此时忽然想起什么,穆承笥灵机一动,便开口:“想来成斌任太宰也有些时候了,御史大夫一直空着也不是一回事,不如成斌定了上去,这个位子也不低,他也担得起。”
皇帝一听这话,抬头看着对面,似乎是专心在下棋的穆承笥,再看了看棋局,黑棋虽有突破之势,但是两侧已有伏兵,想要全身而退很难了,“我原本便属于成斌,只是太宰之事太过繁杂,他兼任怕是...”
“羽霖也该入仕了,不然接了历练历练,这太宰的位置可不低啊。”穆承笥白棋再下一城,在另外一个角的黑棋堵住,这些黑棋,只有一边可以突围,形式甚为紧张,皇帝也是眉头紧皱,这弟弟无论在棋盘上还是在哪里都是步步紧逼的,完全不会转圜,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你可知他那舅舅给他安排的是兵部的差事,你给他搅黄了,还不恨死你。”皇帝玩弄着手上的黑棋,思考着下一步的棋路,如今只得中间突围了,要看看穆承笥给不给自己这个机会了。
“皇兄最不喜欢的便是结党营私,外戚干政的,太尉大人管的似乎太宽了。”看着棋局,穆承笥忽然下了别得一手,将黑棋的路完全打开了,不知这一手是故意的还是没注意呢,难得失误一回。
皇帝听到这话,哈哈一笑,知道即使穆承笥这一手错了,后面多的是堵截自己的法子,伸手将棋盘推了,笑着说:“你就不能不将话说的那么明显吗?至于小孩子的婚事,便由小孩子自己去决定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