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穆承笥,成亦灿自然是施礼的,让人坐下后,至于穆羽云一个劲的和穆承笥聊着打仗的失去,成亦灿觉得很是无聊,反正也不和自己说话,便拿起了茶杯自己喝起来了。
“忘了成二公子还在呢,看来您对着不感兴趣呀。”这大皇子虽说是带兵出来的,花花肠子倒是也不少,这算是给自己下马威吗?成亦灿纸上谈兵还成,真上战场没经验,打打嘴炮不一定会输。
“对了,听皇叔说,那边入学的策论可是你写的?”忽然想起什么,好奇一般的靠近成亦灿,原来那篇自己看了都觉得甚好的,是这个小白脸写的,实在看不出他还有这本事呢。
入学?莫不是战国策那个?算自己写的吗?理论上不算吧,自己只是借鉴一二,笑着说:“结合其所长结合其所短之作,只是借鉴一二,借鉴一二。”
这算是谦虚吧,穆羽云第一次对这位成二公子感到改观,或者说他对像穆承笥这般的,战场杀将更是喜欢,那些白面书生自己不怎么喜欢,总觉得身上没几两重的,没啥用场的。
才说完话,穆羽霖领着那帮子人哈巴狗倒是走了上来,看到了这边直皱眉,想要装作没见着,却被穆羽云见了过来,无奈之下只得给他们行了礼,成亦灿才想行礼,这会儿子又见着熟人了,“小皇叔,大哥,四弟,没想到这都能遇上。”
没错啊,这都遇上,人全齐了,感觉是要唱戏啊,低头看着穆承笥,他倒是无所谓,也对,他是唯一的长辈,自然各个敬着他,畏着他呢,只有自己是局外人。
待人坐定了,穆羽霖一直看着成亦灿便好奇:“当真是哪里都能遇上成二公子,一直以为成二公子清高,没想到也是一个会攀附的啊。”
“我是大皇子认错的,都拉来了,半路走了可不就不礼貌了吗?”成亦灿笑着回复,谁听不住他话里的讥讽啊,他以为所有人都说他身后的哈巴狗呀。
“这倒是真的,我还以为成二小姐呢,两人的身段面貌真像呢。”大皇子倒是爽快的承认了这事情,一旁的穆羽霆忙帮忙转圜道:“远看还行,细看还是有不同的,灼儿更要挑一些。”
其实不知是真的窈窕呢,还是他故意的,明明就一人,哪来什么区别,自己走路也没有故意不同,这是碰到了原主,不然真相信了,只是听到“窈窕”二字,穆承笥貌似咳嗽了一下,他也是知道真相的,自然笑得开心。
“对了,成二公子入学考的战争策论写的不错,可否说说呀。”大皇子对这最是感兴趣,适才被人打断了,如今仰起脸便好奇的问了起来,穆羽霖也往这边看,倒是想听听他是不是有真才实学。
想了想,不表现出自家的知识储备是不行了,笑着说:“给几位贵人猜个迷,猜对了然就懂了。”
“甲和乙都在集市上买了马,分别是上马,中马和下马,他们的马脚力都差不多,他们开了马赛,其中有个人呀,让富商随便下注,他总有法子让富商下注的马队能赢,请问他用的是啥法子呢?”这个故事是完全照搬了田忌赛马的故事,只是讲一些重要人物换了,也算是一种兵法得考验,面对上中下三种类型敌人的判断。
此题一出四人皆开始思考,这题看似简单,但是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脚力一样,那么胜负就很难预料了,怎么可能有必胜的把握呢?莫不是下了什么黑手?
“可是这两人的马吃的草料不同,跑起来不一样呢?”穆羽霖先想到的是个体的差异,的确喂养上面的不同,对于马的实力上会有差别,只是成亦灿都说了脚力差不多了。
“四弟,人家都说了脚力差不多了,好好听题目。”大皇子率先抢话打断了穆羽霖,穆羽霖低头嘟囔:“吃的不一样,万一半路肚子疼,不就硬拉?”
果然还是需要使用下作的手段是吗?成亦灿看了看穆羽霆,他似乎有些捉摸不定,想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说,许久之后便开口问:“可是和驾马之人有关?两者不同,想必结果也会有不一样。”
“也许吧,只是即使这样也很难保证一定赢呢?即使一方驾马之人技术高超,在脚力差不多的情况下,距离并不会拉开太多的,所有不对哦。”成亦灿否定了穆羽霆的答案,但是不得不承认也算新的一种思路了吧。
“会不会是赛道不同,一个是在平坦的道路上,一个是在泥泞的道路上?”穆羽霖忽然灵机一动,仰着头,像是胜券在握的样子一般,“比赛,一定是公平的呀,赛道肯定是一样的。”成亦灿对于四皇子这种歪门邪道的思路层出不穷,当真是头疼的很呢,也不知是怎么样的家庭能培养出需要靠下作手段赢得孩子。
大概又过了一炷香,穆承笥让人拿了一张纸,将自己的答案写在了纸上,翻了过去,笑着说:“带你宣布了答案,我再给你看是不是对。”
“我觉得那就应该和对阵得顺序有关了,只是我还不知其中的窍门,还请二公子赐教了。”大皇子是最靠近正确答案的,不亏是有实战经验的,的确是八九不离十了。
“其实很简单,第一句用甲得下等马对乙得上等马。”成妤灼还未说完,穆羽霖忙喊了起来:“这不是输了吗?怎么来一定能赢啊?输了不是?”
“的确第一局是输了,第二局用甲的上等马对乙得中等马,第三局甲的中等马对乙得下等马,不便是赢了两局?反之亦然。”说完谜底,大皇子拍手叫好:“的确如此便可三局两胜,只是不能三局全胜当真可惜。”
“凡事都要取胜,胜负心太过反而执着。”
此时穆承笥将自己刚刚写的白纸翻了过来,上面的答案与成亦灿告知的一模一样,原来真正得高手在这里呢?他的造诣当真是厉害的很,或者说便是深藏不露了。
“皇叔这方面的心思一直多得很,以前打仗连那几个军师都没皇叔得心思多。”大皇子忽然说起了穆承笥得光荣事迹来了。原也是打仗的,后来皇帝身子不好,朝堂上又乱得很,权利集中在几个三公大人手上的,才把穆承笥着了回来,分散了权利,没想到最后还是聚集在了穆承笥手上。
穆羽霖找了借口便先回去了,回去前还不忘多看了几眼成亦灿,像是看中了一件喜欢的东西在股价一般,看的身上当真是毛毛的,穆羽云之后也被一个小厮喊了出去,好嘞,又成了二对一的场面。
“绑架成二小姐的罪犯已经审出了些东西。”穆承笥冷不丁的这么一说,应该是说给成亦灿听的,成亦灿直起身子看向对方,像是在等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