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羽霖一呆,没想到自己被点名了不是?站起来才想说话,却被穆羽霆抢了先:“科举,本便是朝堂为了选拔人才的,才学固然重要,德行更为重要,这般不知轻重的话,私底下说说便当成是玩笑了,拿上来说,不止没见识了,口无遮拦。”此话的确不该拿着台面上说的,那瘦子见三皇子都开口了,便也不好说什么。
像个二流子似的,吹着口哨想要当成没发生,占了嘴上便宜你最快,知道的不了好了,转头不管了,把烂摊子丢着给谁看呀?谁给的脸?“怎么了?嘴上说不着了,便走?你这般走了,诬赖我妹妹的事情可怎么算啊?说说就完?”
瘦子被成亦灿一把抓住,想要反手就走的,却被周围的人围住了,“你刚刚那些话呀,诬赖了我妹妹的名声,怎么的?如今没理了,不知道道个歉便走了?可没这理。”成亦灿便是不肯撒手的,瘦子发狠起来想要打人,却被躲了过去。
“若是我没记错,你还不是加班的呢?挑拨班级和谐不成?”周围一个声音传来,也不知是谁说的,其他人也悉悉索索的说了些什么,都在说这人的确不是甲班的,“这不是后山的瘦猴子吗?一直攀着太学墙头那个,别的班好几个学子都被他抢了钱的。”
原是混进来插科打诨的,只是想来这些话也不是第一天的人便会知道,他应该在周围很久,听到了人说这些事情,才会知道这些恩怨情仇的,只是他是怎么知道谁是正主儿的呢。
“我便奇了怪了,我算是许久没来了,这个混子即使听到了一些传言,又怎么会知道我便是成亦灿,那么清晰明确的知道谁是正主儿?我可是回来的第一天啊,且,我今天回来,想来也是到了,大家才知道的吧?”几个公子哥点了点头。
“是啊,原以为你又告了假的,见到你,还是吓了一跳呢。”学子一看看周围说,还扯了撤学子二的衣衫,“是吧是吧?”
“谁说不是呢?夫子也没说。”学子二也赶紧迎合的说着。
“是啊,夫子只说了你身子不好,告了长假。”另外几个学子更是一一应和的,这几个人原本和成亦灿也算不上熟悉,最多算点头之交,也算说了实话,都快科考了,谁还在意你来不来,少个竞争对手还不好吗?
穆羽霆也皱着眉,看向一旁的穆羽霖,走到他身边,低声询问:“这事情,不会是四弟弄出来的吧?”
如今根据局势来说,穆羽霆没必要去害成亦灿,成亦炽也不会去害自己的弟弟,那么和穆羽霆长期成对立位置的穆羽霖便成了很大的目标了。
穆羽霖摊了摊手,笑着说:“我去害他,对我有啥意思吗?难不成我还要科考,和他竞争?还是我想娶成家二小姐?要和三哥哥争?”
听到这话的穆羽霆脸色一变,他最是不喜欢拿成妤灼来开玩笑,只是穆羽霖似乎也看出了,打哈哈道:“不是我,她毕竟是我未来的三嫂嫂,自是不敢占便宜的。”
“来说说吧,是谁告诉你,他是成亦灿的?”四皇子踹了那瘦子一脚,想要转移话题,审问起了那瘦子,瘦子被踹了一脚,周围几个人架着他,便是硬生生的挨着,吐出了嘴里的血,“是...是那个娘娘腔给了我钱,让我说的,还是他指着人告诉我只要我败坏了他的名声,就给我更多钱的。”
答案尘埃落定了,这个娘娘腔不正是当初说成亦灿和摄政王有一腿的那个?看来还是不的教训,或者这个叫不到黄河心不死...这里没黄河,算了,便是那个意思。
几个人回头望了去,那娘娘腔原本站在那里瞎起哄的,看到瘦子被打,打算跑的,却被后面的几个人堵住了,硬是出不去,好不容易挤出去了一点,却被元梓齐一把给抓住了,看不出,元梓齐平时闷闷的,这个时候动作倒是快。
一把将人丢在地上,娘娘腔居然哭了起来,“不是我,不是我干的,你们不能诬赖我。”女子哭的梨花带雨可能还好看,一个大男人涂脂抹粉也算了,硬是要哭,把脸上的份都哭花了,真的一块白一块黄的,有点斑驳的意味。
“这事情直接交给山长处理吧。”三皇子命人将娘娘腔拖了出去,一路上都能听到娘娘腔的哭声越来越轻,直到没声了,其他人才纷纷落坐。
成亦灿向穆羽霆和穆羽霖行了礼,“多谢三皇子,四皇子主持公道。”
“原不是多大的事情,这事还是不要让灼儿...让你妹妹知晓了,也免得她乱想。”穆羽霆只是淡淡地说着,四皇子则完全不在意这个事情,看完了好戏,早便离了去,像极了吃瓜群众。
此时的刑部大牢里,原本便是照不到阳光的地方,更是潮湿憋闷,昏暗的地方只点了几支蜡烛,天窗勉强打下了了几丝光亮,童仁已是满身伤口,被绑在庄子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刑了,硬是不肯多说,看着身上都是一片红。
狱卒又是几鞭子下去,“还不交代,你要是吐不出啥有用的,不会让你消停的。”只听到鞭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童仁硬是咬着牙不肯说。
不多时,穆承笥走了进来,几个狱卒止住了手上的事情,“殿下已经审了很久了,硬是不肯说,这家伙嘴硬的很。”
让人搬来了凳子,穆承笥坐在了凳子上,“没想到还惊动了您的大驾,当真是荣幸的很。”童仁见着穆承笥,嘴上还不忘说几句,狱卒上前便向再打个几鞭子,被穆承笥拦了下来,“你们打得够多了,该不说的还是不说,他说的动,便让他说。”
硬是要他说了,童仁似乎也不愿意在说什么,“你说与不说,对于太尉来说意义都不大,所以呢?我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证据,能让太尉大人那么担心呢?”
“如果我说,是太尉通敌卖国的罪证,你可信?”童仁苦苦地露出一个笑容,这话更像是在试探穆承笥,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如传说一般。
穆承笥点了点头,像是明了他的话,“你的话,我一句也不信,你现在可以说太尉通敌卖国,明日可以说我通敌卖国,只是看谁给的价格高罢了。”
童仁听到这话一呆,“你藏身的地方都搜过了,没啥有趣的东西,所以那些东西一定在公主殿下身上,所以呢,公主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