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怎么了?先前对那成二小姐关心的紧,如今又恋上了那成二公子,殿下您到底喜欢的是那张脸还是野了的性子呢?”宋菀菀原本就好看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更清冷了,只是表情似乎狰狞了一些。
穆承笥似乎完全没听到这个问题一般,拿着手里的茶盏,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女子,拿着茶壶给他倒上,然后跪在一边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两人。
见他完全没有要理自己的样子,宋菀菀整个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走到他面前,看着穆承笥看着夜色入水,似乎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转过脸说:“这便是不劳烦贵嫔娘娘您的思绪了,孤自己思量,至于孤喜欢什么,娘娘难道不清楚吗?”
听到这话的宋菀菀激动得一把想要抓住,只见原本蹲在那里的女子,忽然站了起来,直接横杠在两人之间,那女子表情淡然,只是淡淡的说:“娘娘请自重。”
“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给我滚开。”宋菀菀见人阻拦,更是气得不行,但那女子却完全没有任何动作,此时穆承笥站起身子,走到她身边便说:“娘娘就别自作多情了,对于孤来说,娘娘您只是一枚棋子,下棋的岂会爱上棋子呢?”
宋菀菀的表情比起更是惨白的很,咬牙切齿的想要伸手打穆承笥,可惜一个女子再怎么样也是不可能动到他分毫的,“你就不怕,我把孩子告诉陛下吗?”
宋菀菀原本怀孕,孩子是可以平安降生的,奈何眼前的男人不愿意她丢这个人,便找了个机会将孩子做了,恰恰那时遇上刺客的事情,也不知是他安排的,还是凑巧。
“娘娘大可去说,到时候孤只要说,是为了保全皇室血脉便好了。”说完话更是微微一笑,“娘娘不介意让陛下知晓,那个孩子不是陛下,孤也不介意您说出来,只是你觉得皇兄会愿意要这顶绿帽子吗?”
完全踩到对方痛点,虽说陛下宠她,但是孩子的确不是陛下,至于是谁的,便是也知道的,当初宋菀菀因为家族里不得宠,硬是想要争一席之地才投靠了穆承笥,靠着穆承笥的注意才进了宫的。
一到怀了孕得了宠爱便是想要脱离控制,想要保住孩子,奈何一切都在穆承笥的眼里看着,所谓怀孕不过是想要逃离的计划罢了。
“你...你...怎么会知晓的。”宋菀菀惊恐异常,这个秘密只有自己和陪嫁的丫鬟知道,原本想要靠怀孕一步登天,没想到还是被牢牢的掌握在掌心里。
“孤自有我自己的办法,我没说出去,只是微给你留个面子罢了。”脸上的表情在月色下显得更是清冷异常,完全没有一丝是活着的气息“只是娘娘,您管得太宽了,有些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多说多错。”
白天的那些话虽不算触及到了他的逆鳞,却也是插手了他的事情,他自然不高兴,他只是没说,没出手罢了,自己的棋子如非必要不会亲自去毁了的。
“我只是见不得殿下你这般沦陷下去,一个成家二公子值得吗?”
值得吗?当真是一个不错的问题,这个问题自己想了很久,一直没有答案,自己对成妤灼亦或者现在的成亦灿当真是爱情吗?也许那一梦并不是全部,他爱他是真的,她就像一团小小的火焰,在原本自己冰封的心融了,自己却又担心自己融化的水会浇灭了她,一直细心保护。
当真只是如此吗?他的一辈子从自己有想法起,都是有计划的,为了自己的目标不停的在前进,他不知是自己的爱情,他要他成为能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无论是爱情还是才能。
这次的科举便是最好的考验,不中也不过会成为自己的人罢了。
“值不值得,还需要看结果的,娘娘担心这政事作甚,后宫的人,还是不要知晓的好。”找了个借口随意打发了宋菀菀,对方却不依不饶,忽然想通了什么。
她知道自己一直是被利用的对象,原以为那个他动了心思的成儿小姐会成为他心里的那个,没想到去了,如今这般宠着这位成二公子,可不一定但真是感情,谁有听说了殿下是断袖之癖呢。
“我只是觉得他们好可怜,还是成了你的棋子,不自知罢了,还傻傻的爱上了,便是更傻得很而已,终究是终究是庄周梦蝶。”宋菀菀苦楚的说着,月光下的身影挺立自信甚至有些自负,身边陪着的只有那个女子。
穆承笥原本很喜欢宋菀菀这个棋子,起码可以把陛下套牢,紧紧的将陛下攥在手心,可惜就是事情多了些,作为棋子当真是麻烦得很呢,还在还有用吧。
此时皇宫的另一边,陛下原本去看了宸妃,奈何宸妃最近耍性子,硬是没想陛下进了门,这不把陛下惹得心火直冒,气嘟嘟的去了别处,阴公公也是一脸冷汗的跟着。
才走了没多久,只见夏日的萤火虫飞舞,星星点点甚是好看,一个女子从花丛中走过,只是一个倩影,陛下的眼睛瞪得老大,连着阴公公也是急忙擦了擦眼睛,看着越走越远的身影,有些颤颤巍巍地指着便说:“皇后娘娘...”
陛下完全不顾一切,也不管前面的是否有灯火,跑到了草从前,并且喊道:“是谁,你给我站住,不要再跑了,我知道我是负了你,莫要再走了。”只是那身影见着背后有声音,似乎走得更快了,很快便消失在视野里。
原本黑漆漆的周围显得更加安静,阴公公急匆匆的追了过来,一把扶住陛下:“陛下,莫不是老奴看花了眼,竟看到了皇后娘娘...娘娘不是...”
“她一直怨我,多时不愿入梦了,如此见着也要这般避着朕...”说完话转身看向阴公公,“我不信,这一切是梦,这是鬼魂,榷茶,这人究竟是谁,敢在朕面前装神弄鬼的。”咬牙切齿的看着远处:“这般假扮皇后究竟有何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