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自从自己拒绝他之后,他似乎也没来见自己,那日在成府自己一直躲在成斌身后,如此的摸样,他该是会失望了吧?
想见他吗?自己的内心忍不住发问,刚想张口问,却被自己制止了,侍卫大哥似乎先发现了异常,笑着问:“成二公子可有话要我带给殿下?”
“他..什么..哦..没什么吗,只是想问问他最近可好。”将想说的话压抑了下来,说出来一些口不择心得话,不冷不热,不冰不凉的。
原本侍卫大哥很是期待的,却见对方完全没有说出来,还是一股子失望呢,忙恢复了往常的冷静,笑着说:“殿下这几日一直住在宫里,帮着陛下处理朝政,自然是好的。”
都这么直白的告诉你了,便是不想让成亦灿误会殿下,这么说只是想告诉你,殿下不来见你,不是因为不想见你,而是被皇帝留住了......
侍卫大哥内心不停的呐喊,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达给了成亦灿。
“嗯...他好便好了。”
这句话听完后,侍卫大哥只差没跳起来打人了,眼前人也算是惹了自家主子的不高兴了,先是拒绝殿下的邀约,后是陛下下旨进宫也被拒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问殿下有没有生气吗?他怎么可以这般淡然?
成亦灿觉得其实自己也就没几日没见着他,更何况现在是在避险不是吗?待考完了有的是时间再见的吧.......
“你不是早早回去了吗?怎么现在才到家的?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成亦灿才进了成府,只见成亦炽迎了上来,时而回头看了看里头:“你不是早考好了吗?”
“只是在外头转转罢了,可是有什么事情?”一脸懵,自己的确是回来晚了,但是自己也没过了吃晚饭的时辰?难不成.......
“不是爹爹找,只是甲班的几个学子说去喝点酒什么,要我邀你一定要去的。”成亦炽考完之后,关系甚好的几个学子约了一起去迎春楼,还是硬说要成亦灿也去,算是开开眼界,迎春楼本不是光卖皮肉的,多的是诗词歌赋俱佳的才女。
成亦灿才听到迎春楼便是一阵子脑袋疼,之前的回忆还在脑中回到,脚上的东西还在,这是要自己再踏进泥潭吗?一旦去了不知是不是回来会被灭掉?
“莫要多想了,连着爹爹也说你该去多见识一番,一直不和甲班的人应酬也不行,未来保不齐那个和你我一起中举,分在了一个地方,难不成还不说话了吗?”成亦炽忙解释道,成亦灿不爱人际交流,性子冷淡的很,但是适当的还是必须的。
想着自家哥哥的话,成亦灿觉得好像有点道理,便先和成斌打了招呼,换了身得体的衣衫便出了门,果然花街一到晚上便是灯红酒绿,好不热闹,还有好几个样子较好的女子拉着你呢。
进了迎春楼,步骤似乎一致的,只是把这次的开门费是成亦炽给的,感觉那女子似乎不是很满意,小脸还抽抽了,索性不敢不给面子,便把人迎了进去,好在其他人提前订了座,不然怕是连座位都没了。
都是学子,手头上得钱也不多,他们找了一张二楼大厅的位子,几乎完全看不到一楼的舞台,也就只能听到一些声音,成亦灿进门的时候,好像听到了悠扬的琵琶声。
“你们可来了,这般子晚,可是被绊住了?”一个斯文的学子最先看到了两人,两人近了打趣道,这个似乎是成亦炽关系要好的一个学子,家世一般吧。
“谁说不是呢,科举前出来,还不是家里的人喊住了,好在寻了理由出来。”成亦炽也只是顺着别人的话说着,自然这个理由最是不错的,也算是给成亦灿掩护一番了。
成亦灿也只是笑笑,这几人自己算不上熟悉,但是也是打过照面的,其中另一个看着油腻的学子也是开玩笑道:“成二公子该是第一次来吧,也算是见识一下这样的大场面,平日里可是难见。”
成亦灿的内心觉得这种炫富很二,当真有钱不会坐在二楼大厅,自己那次来怎么的也是找了个二楼的包厢,只是这话不能说,自己可不是随便炫富的。
找了个离油腻学子最远的位子,翩然坐下后才说:“本就是喝酒谈天的,哪都一样不是吗?排场这玩意也要上的去才叫牌面。”
成亦炽自然是坐在了自家弟弟身边的,看着儒雅学子便问:“怎么调今日这个日子?家里也肯放你们出来。”
“啧啧啧,这你就忘了吧,今日是16,难得可以听到锦瑟姑娘的古琴,自然得来了,还能见识锦瑟姑娘的学识,当真是有趣的很呢。”儒雅学子幸福的说着,,每个月有一日是花魁指定出场的日子,这个日子你不必花大价钱也可以见到花魁。
就在这话刚说完,可以听到一曲高山流水,琴声连绵犹如空谷中的流水,缓缓流淌,可以听出那些美妙的音符怎么样在指尖拨弦,成亦灿自己也学过琴,自然知晓这声音的优美,直接流入你的心扉。
不得不说,这琴技当真是一绝,整个大厅也瞬间安静了,几个坐的远处的人,趴在栏杆上看着锦瑟弹琴,还忍不住将手里的绢花丢了下去。
“丢花是何意?”
“这是迎春楼的规矩,今日不知锦瑟姑娘演出,还有别的姑娘,感觉台上的绢花决出胜负,评出下个月的花魁。”
原来是这般,果然还是需要看个人喜好而啊,这个时候龟公路过我们身旁,问了声:“可好绢花?可以支持自己喜欢的姑娘。”
原来是自产自销啊,自己卖绢花丢给自家姑娘,这个赚钱的法子当真不错。
直见油腻学子拿了银子卖了十朵绢花,儒雅学子也就买了两朵,好奇的问了成亦炽:“这绢花多少钱啊?”
“一两一朵呢,可不便宜,可别乱花钱,我们听听便好了。”成亦炽也是小声提醒,虽说不是愿意白听这琴声,自然也只买了两朵意思一下。
自然这两人是被油腻男子嘲讽了一番,其他几个人也都憋得脸红得很,成亦灿的性子不喜欢这种人,朝龟公招了招手,可能是这桌买的不多,他也有些不乐意,扭扭捏捏地来了,不情愿的说:“公子买绢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