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女子换家族的百年兴衰,的确是很合算不是吗?更何况嫁给皇帝未必也不幸福,只是可能会更辛苦一些吧,后宫的争斗,皇帝的宠爱,太多捉摸不定的因素在里面,自己的幸福,当真也只是小事情了。
“你说你未来会不会也娶个三妻四妾的,太后见我不好生育,硬是要你娶个侧妃怎么办?”看着眼前的不也正是位高权重,三妻四妾当真不为过的,真的会为了自己去舍弃吗?他可不信。
他的脑子里想什么,他也猜到了,只是人生无常,谁又能保证什么,谁又能将承诺坚持到底呢?反正不好讲死了了。
“宝儿,人生太长了,要发生的事情也太多,我能做的只是,我爱你,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保证即使未来再坏的结局,我也要你是好的。”穆承笥摸着她的脑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好好的,这就够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即使坠入深渊也要完成。
坏的结局?他想到了什么?成亦灿实在不清楚穆承笥想到的是什么,权力的斗争中,胜负难料,一步差错就生死的差别。
“所以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我,但是我相信有一天你会看到的,我想要的,我得到的,都是你的。”
“那你为什么说会有不好的结局。”
“你知道吗?人生很长的,我不知道未来的我会不会伤害到你,所以我只能保证的是现在的我一定是爱你的,并且要保证好你的未来。”眼神坚定的看着成亦灿,穆承笥知道自己的人生没有,也不该有太多的留恋以及眷顾,但是成亦灿他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他现在在意的不止是眼前的人,还有跟着自己的那批人,他不想有人白白的去送死,他希望都能好好的,但是这个何其难呢?他能做的只是尽力以及完成目标。
靠在穆承笥的怀里,双手紧紧怀住穆承笥的腰,笑着说:“我相信你的。”
“你可知当年的陛下,也是和先皇后感情笃生,先皇后成婚多年未生育,还是架不住太后的命令纳了妃,有了大皇子,二皇子,先皇后为了三皇子,也算是熬坏了身子,那段时间,陛下对她还是保护的,只是为什么会郁郁而终,你该是猜到一二的。”
花心?想来先皇后身子不好的那段时间,陛下还是没挨得住欲望的诱惑,或者是美色或者是权利,该是有不少如花美眷在身边的,先皇后为了陛下生下三皇子,最后却因为自己丈夫而郁郁而终,当真是不值得。
“你不是陛下,我也不是先皇后,你若是敢负了我,我便不要你了,带着你的孩子,喊别人爹爹。”话还未说完,穆承笥低下头吻住成亦灿喋喋不休的小嘴,
“你敢,你敢嫁给别人,我便让成家,以及你要嫁的那家人不复存在,你可信?”听到这些话,他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还未嫁给自己呢,就想着后路了?他允许眼前人的背叛以及他想着别人。
“你是不是傻,我睡了,你负了我,我才...”
“我不会负了你的。”
冬日里的暖阳照在窗棂上,,成亦灿坐在穆承笥的怀里,看着书,穆承笥呢,也看着书,难得的安静,好像阳光下一切都安好的一塌糊涂,这也许就是岁月静好的摸样吧。
十二月初陛下下令回京了,回去的队伍也是浩浩荡荡的,成亦灿没有和穆承笥走一路,乖乖坐着成家的马车,这个时候成家的三个男子难得聚在一起的,只是似乎气氛很紧张。
“你三妹妹的嫁妆回去便可备好了,年前便嫁了去吧。”成斌这话生硬的很,之前对着这事情也算生气,却也有对女儿的心疼,怎么到了现在就那么答应了?
“前几日三妹妹和爹爹又是大吵一架的,我们都劝不开,连着大姐也被说了一顿呢。”成亦炽小心地说着,之前那次吵架,当真是激烈,只差没砸东西了,因为也没啥好砸的了。
“爹爹,这样会不会太操之过急了?回去祖母和姨娘还要操办年节的事情,还要准备三妹妹的婚事,宫里也正为年节准备,四皇子也没那么快能迎亲。”
“不需要等到那么晚,这事情我已经与陛下多次相商,陛下也希望尽快举办婚礼,毕竟是纳侧妃,不需要这般隆重的,走个过场变好了。”成斌语气更是冷淡到了极点,成亦灿也就觉得不该再劝了。
“更何况年后还有炀儿的婚事要办,先把她的处理了吧。”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成家都沉寂在一副尴尬的气氛里,也因为殿试,成亦灿都是住在成府的,也没啥机会见着穆承笥,因为听说他年节很忙,才会了京城,当天晚上便去巡视边防,除夕前才能回来。
所以这个气氛就更奇怪了,之后的殿试,简单来说就是过了呗,成亦炽得了第三名,成了探花郎,让原本低沉的成家一下子气氛高涨了不少,成亦灿呢则得了个第五名,至于为什么,因为字丑...再加上原本的第二十一名,没了先天的优势,能冲到甲榜,的确因为古人的智慧的确厉害。
“二弟啊,你这个治水的政论当真独树一帜啊,旁边人看着都呆了。”成亦炽也是第一次听到自家爹爹当场说政论的,治水原本就是当务之急,没想到成亦灿并非说怎么处理,还是从不同的维度去分析。
一句不同河,不同的地区,需要用不同的方式,不能一概而论。
把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连着几个工部的老大臣都听得一愣一楞的,忙着问陛下是不是可以把成亦灿调到工部,陛下也甚是欣赏,但是还没想过那么快就把这人才放到工部。
“那你觉得怎么样才能知道怎么治理呢?”
“学生觉得,需要走遍整条大河的流向,分支以及哪里可以作为破口引流,汛期一到南边涝北边旱的,也需要解决不是吗?自然需要看到了实际的大河情况以及北边的一些水系才能下判断。”
实际问题,实际分析,也让工部几个治水的大臣觉得佩服,谁说不是呢?治水还需身先士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