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要证明自己是可以的吗?”想着这些日子的辛苦,也许真的没想过做这些事情是为了谁,那么多辛苦的日子也熬了过来了,一双大掌,扶在成亦灿的腰上。
可以感受到温热的感觉,“你一累腰就不舒坦,连着太医都说你肾不好,这段时间,腰可还疼?”说话间似乎摸到了什么,这个触感,穆承笥皱着眉便说:“跟我去帐篷里。”
“皇叔,你一见到成二公子便知道关心,怎么得见着我了,倒像是没见着一般的,我这个皇侄倒是入不了皇叔你的眼了。”穆羽霄从远处走来,这次他也算吃了不少苦,在加上在岭南天冷偏僻的,更是不好受。
穆承笥早早便见着了穆羽霖,只是吧,相对于穆羽霖,他更关心成亦灿,他知道她的身子一直不好,这份大半年的游历,该是苦了他的。
拍了拍穆羽霄的肩膀,笑着说:“你啊,是该历练,一直是养在温室里一般,刚到岭南听说还多次写信回来呢,才让皇兄想把你丢到更远的地方,现在怎么?只是沿着云河走了一遭,还抱怨?莫不是你还是想要去岭南?”
穆承笥这话当着不是在吓穆羽霄的,陛下一直觉得穆羽霄的性子像极了二世祖,一身坏毛病,才丢去了岭南历练的。
听到自己还要回岭南,穆羽霄像是一只猫被踩了尾巴一般,哭丧着脸便说:“皇叔怎么都不帮我说说好话,我可不想再岭南那个冷冰冰的地方。”
“这次不是给你机会了吗?视察大河情况好的话,陛下该是会考虑,让你将功补过的吧,我可是在皇兄面前力保了你的。”穆承笥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只是这话说完,穆羽霄像是狗腿子一般的傻笑:“果然还是皇叔疼我。”
将成亦灿身上的包解了下来,丢给穆羽霄:“好好看着劳动成果,我和他去说些体己的话。”还给穆羽霄使了个眼色,穆羽霄自然心领神会的,“你们几个别杵在这里了,还不去帮忙。”
被穆承笥带回了帐子里,轻轻撩开了那件衣裳,腰上早就被横七竖八的贴了好几块高腰,有些都已经被汗水沾湿了,“自己身子不好,不知道需要好好歇着的吧?是不是要把自己的身子搞垮了,看着我心疼,你才满意?”
将他身上的高腰扯了下来,也许是真的贴的太紧了,可以感受出成亦灿的轻颤,端一碗药,放在他的手上,另一只手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已经拿了一块新的膏药。
“把手上的药喝了,晚些让良辰拿了热毛巾来,你先把热敷一下,再给你上药膏。”
“其实没事,之前几日可能还会疼的直不起腰来,后来吧,日子久了,好像也不那么疼了,实在疼得厉害,就贴一块,还能坚持许久呢。”
这话像是刺进穆承笥心里的刺,他的痛他都是自己忍着的,好像从来不和自己说,信里也没有提到什么,他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他不是第一日知晓了。
“还知道直不起腰,还敢回来,这段时间做了多少超出自己身子极限的事情?真当我坐在京城便什么都不知晓了?”穆承笥拍了身旁的桌子,成亦灿自然是不害怕的,走上前,便抱住了穆承笥的药。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啊,但是我不想别人说我好,是因为你,我就不能有些真本事了?”说完脑袋还在他胸前蹭了蹭,“你不也是希望我做出些成绩来吗?之后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帮我了不是?”
她这般的动作,穆承笥最为不能忍受,总觉得是在诱惑他,恰恰这个法子是最有用的,“你先把药喝了,休息一小会儿,晚些在和你说明日进宫的事情。”
给成亦灿敷了艾草的热腰包,让他现在自己的帐子里休息了一会儿,见他睡着了,自己才出了帐子,见着远处的穆羽霄,招了招手:“我们去聊聊?”
河边,穆羽霄有些紧张兮兮的看着穆承笥,这段时间自己也算对成亦灿不错,只是成亦灿做起事情来太拼命了,自己也拦不住不是?
“皇叔,我主动坦白,真的我有照顾成二公子,但是他吧,做事情太拼命了,不是爬上爬下去探测,便是经常撩起裤子下河,我拦过的,但是真的拦不住,好几次都被他说。”
“我不想知道他怎么做这些事情,我只想知道,她有受过伤吗?”穆承笥看成亦灿走路便知道,她的腰伤的不轻,还在强忍,抓过她的手的时候,看到手背上以及手臂上有很多的划伤,应该不止这些。
“受伤多少都有,你看我都有划伤什么的。”说话间穆羽霄撩起了自己的袖子以及裤子,的确有不少划伤,“只是吧,他更努力,有几次,想爬到高处去看地形,都因为周围的泥土太松滑下来,有几次还从高处摔下来,好在没伤着筋骨。”
即使伤着了,他也会忍住的,多少个夜里,他思念他,担心他会受伤,最后还是受伤了。
“皇叔,这个不管我的事情,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不然他会生气,他一直叫我不要告诉你的,但是我觉得吧还是要和你说,不然那么多辛苦,都闷了?到头来还不知道谁的功劳呢。”
穆承笥眉毛一挑,他怎么会不知道穆羽霄说话的意思,这件事情如今做的出彩,想来很多人想从成亦灿手里接过这份功劳的,到头来成亦灿什么都得不到,也只能有份辛苦。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看着的,他做出了多少成绩,就该拿多少奖赏的,那些妄想要贪天之功的,倒想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穆承笥看着穆羽霄便问:“让你拿着的东西,可放好了?”
“这些可是他拼了命做的,我不敢怠慢,自然是随身带着了。”指了指身后背着的东西,穆承笥见着了也只是点了点头。
接下来才是好戏,自己不会让成亦灿白忙活的。
就在两人聊的兴头上,只听到有人喊:着火了,殿下的帐子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