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穆承笥再次看着神医,这个答案,他已经猜到了,只是从神医嘴里再次说出,自己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娘娘的确是有孕了。”神医再次以肯定的口气告知的,有孕的脉象并不难把出,只是,现在一个要孩子,一个不要孩子,不是让他这个做大夫的为难吗?
穆承笥依旧是皱着眉的,现在他也不能朝着成妤灼生气不是?不都说怀孕的女人身子沉吗?前三个月也不知道胎是不是坐稳了,不对,自己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吗?怎么的担心这些?他担心的也只有成妤灼的身子。
“才有孕一月有余,这段时间娘娘还需好好休息,不要乱奔乱跳了,还有吃食上面还需注意。”神医写了一张方子交给了嬷嬷,吩咐了嬷嬷去煎药。
成妤灼一下子坐了起来,询问神医:“可是孩子不好?为什么还要吃药呢?”
“孩子很好,只是娘娘月份还小,这些啊安胎保胎的药,您之前就有气血不足的症状,自然还是小心为上的。”耐心的解释了一下,看着穆承笥的脸色不好,神医早早退下,宫女太监也把空间留给他们。
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虽然才一个月,但是已经能感觉到一个生命在自己的身体里成长,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是自己和穆承笥血脉相连的孩子。
“你当真想要留下这个孩子?”
看着一脸黑的穆承笥,成妤灼鼓起勇气,从前任何事她都不会去违背穆承笥的想法,但是唯有这一件事情,她希望自己可以做主。
“我想要这个孩子,这是我和你的血脉,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不是吗?”
“那你可知我会因此失去你。”
是啊,穆承笥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他怎么会允许违抗自己的事情发生呢。
“我本就没多少年岁了,有一个孩子陪着你不好吗?我不像你孤单我不想...”
“够了,这些话我不想听,当初神医也说能保你,多年服药你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少,如今你要为了一个孩子,将这些年的努力白费对吗?”打断了成妤灼的话,穆承笥瞪大双眼看着成妤灼,眼眶都红了。
她是多么自私啊,为了,她要失去自己的命,穆承笥不能有自己的陪伴,自己也不能陪伴孩子成长,但是自己还是要一意孤行的把她生下来吗?是的,她要她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我只想要一个和你的孩子,留着你我血液的孩子,长得像你也好,像我也罢,都会很好看吧,我只求性子不要像你...这就是我的愿望,我唯一的愿望了,难道你就要这样打破它吗?”
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划下了脸颊,略带沙哑的声音,控诉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愿望,奢求着他能留下孩子,以穆承笥的手段,多的是夺去它生命的法子,他为了保自己,可以很残忍。
看着成妤灼哭泣的脸,他在想什么,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不他不想,他不需要,“我不会爱这个孩子的,你想留下他,可以,我不会爱他。”
转身离开寝宫,独留成妤灼一人,门外几个宫女颤颤巍巍的跪在那里不敢说话,“你们好好照顾她,每日吃了什么用了什么都如实汇报。”
“是”
成妤灼在现代的时候,很羡慕怀孕的人,因为可以休产假,但是在后宫里,自从怀了孕,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做,自己绝对是一个保护动物,只是这个孕吐是真的难受,吃什么吐什么。
到最后不吃也吐...只差没把自己的胆汁吐出来了。
自从吧穆承笥知道自己怀孕了,那次两人也算不上吵架的日子已经过了整整两个月,她没见过穆承笥,白日晚上不回殿的,你说她找别的女人,那倒真没有,不要问为什么知道,怀孕女人的第六感贼强,所以他也忍得住。
怀孕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这几个月成妤灼就觉得自己不少在吃就算再睡,睡眠时间比以前都要多,特别第二个月神医说还没做稳胎,好嘞,直接自己在床上下不来了。
“娘娘比从前更嗜睡了呢。”良辰端来了吃食,还忍不住笑着说:“比以前也贪吃了不少呢。”
“娘娘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用的,自然的多吃些。”嬷嬷也将安胎药端了进来,小心嘱咐道:“神医说了,这几日吃了孩子稳了便不用吃了,只用只要不长窜下跳就成。”
自己好像很久没有上蹿下跳了吧,上次还是被穆承笥派了整队人马抓了回来的,当初都觉得丢脸丢到家了。
“陛下最近在哪些歇着呀?”喝了苦药,成妤灼只觉得舌头都麻了,也忍不住这么一问,当真不生关心,只是这么一问的。
良辰有些惊讶,忙说:“陛下这段时间都在殿内歇着的,难道娘娘您不知道吗?除了政事多,陛下几乎天天回来了。”
天天回来?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已经睡死到这个地步了?
“也难怪,娘娘近些日子睡得早,也睡的沉,陛下回来的时辰比较晚,也再三嘱咐了,不要吵着娘娘的。”
不要朝着自己吗?他不是不想要孩子吗?还是他是为了自己。
当天夜里,成妤灼还是那个时辰卸下的,眼皮只觉得累得很,像是在打架,自己强撑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了身边有人,转身看去,穆承笥也惊讶的看着自己。
“做噩梦了?”
“你回来怎么都不叫醒我。”也许是脑子还是昏沉的,说话都有些迷糊,发音也不是很准确,大概是那个意思吧。
“你倒是睡迷糊了。”睡在床上,将被子给成妤灼盖好,“不睡了?还是睡醒了?”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清这些话,“真的是,和一个睡糊涂了说那么多。”
“恩...恩...我没...”只是简单的说了几个字,也是含糊不清的,“想你了...”寂静的夜里,声音很明显,发音却很含糊,好在他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