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离开的希望,金莲子元神归位后,甚至来不及适应身体的不适,一睁眼就把刚才自己出去遇到的所有事情都跟君迁子交待了清楚,并且说明了男人的条件,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净化之火真的如他所说,有此奇效?”
他真的就只是本能的好奇一下,到底他只听说过净化之火能净化邪物,这化妖成魔的本事,他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
其实这事儿,君迁子是早就知道的,毕竟是要把那么大量的翎羽交托给自己,临走之前,京墨特地把净化之火的特点都仔仔细细的告诉了他一遍,为的就是如果他哪天需要的话,能及时用上,其实他没有明说的意思就是,如果夭夭需要的话,就可以用上,毕竟夭夭是猫妖化身,这是个逃避不了的现实。
“是啊,净化之火的确能洗髓,易筋骨,让人脱胎换骨,只是这化妖成魔,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他本来就是城隍爷,自然应该是知道这净化之火的能力的。”
君迁子如此解释到,金莲子听了他的解释,这才放心。
“那我们是不是能翎羽来换取出去的道路?”
他就是这么一问,其实不用问,他都能猜到答案,只要是为了出去,区区一枚翎羽,君迁子应该还不至于吝啬的。
可惜到底他不是君迁子,他认为已经不会出什么差错的事情,君迁子还真的就毫不留情的给拒绝了。
“不行。”
“为什么?!”
他急切的问道,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他是舍不得?不应该啊,君迁子就算是再吝啬,也是看得清实事情况的,怎么会?
“不为什么,就因为他现在是妖,所以这翎羽是万万不可能给他的。”
君迁子并不想做太多的解释,可金莲子并不懂,他只知道现在用翎羽来换取出去的道路才是最紧要的事情,既然这净化之火的确能助男人化妖成魔,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成人之美呢?!
“不就是一枚翎羽而已,你为什么……”
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急躁,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想帮男人,但他越是这样,君迁子越是不同意交出翎羽,被他逼得急了,君迁子只能幽幽的反问他一句。
“你确定他真正的目的就只是化妖成魔,守在古树精身边而已?”
金莲子愣了,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男人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宁愿为了能陪在他身边,替他受了那天雷惩罚?他不就是为了脱离仙籍的嘛!
“那你说,他还能是为了什么!”
他已经被想要出去的念头逼得有点失了理智,这并不怪他,实在是在这里面待久了,夭夭的身体开始出现不适,虽然她一直忍着不说,他和她毕竟是有元神相连的,她的一点点变化,他都一清二楚,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如此着急的要出去。
他以为君迁子并不知道夭夭的情况,才会说话如此轻松,却想不到他在问出这话之后,君迁子朝着夭夭看了一眼,继而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金莲子,你太心急了。”
此话一出,金莲子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了,当即想要发飙,想要说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看他又看向夭夭时,那怜爱的眼神,这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憋在自己心里,恼怒的转过头去,不再看着他。
君迁子见他这模样,知道他是生气了,可是现在正是因为他被夭夭的事情冲昏了头脑,自己才不得不更理智一些,对待那些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交易条件,他反而要更慎重的思考才是。
知道如果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有点冲,他也缓和了态度,尽量心平气和的开始解释。
“是,我承认,他一个位列仙班的城隍爷,能为了自己心爱之人,付出至此,的确实属难得,和那帮没血没肉的家伙比起来,他的确有情有义。
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在他请辞之后,上面还是降下了天罚,为什么这天雷来了两道,而不是一道?难道真的就如他们所说,这是因为第一道天雷被他以自身法力相抵消了的缘故?
你是不是忘记了天雷惩罚是什么了?”
君迁子的话字字珠玑,金莲子现在细细听来,的确觉得自己刚才是冒失了。
的确,这天雷惩罚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抵消的,但凡是被确定该遭受天罚的人,不管是天雷被抵消了多少次,这惩罚最终都应该落在该落之人身上才是,断不可能出现什么有人替对方挡了天雷,天雷就不再追究的事情,哪怕是神仙挡了天罚,也断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那么说来,和天雷一开始,其实就是奔着当时的城隍爷而去的?
想通了这一点,金莲子顿觉后背冷汗淋漓,怪不得君迁子一开始就如此坚决的拒绝用翎羽来交换出路,现在看来,对方恐怕并不是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是想要化妖成魔来陪伴古树精的,只怕这里面还有着别的事情存在。
“所以我们现在到底要如何?”
交易是不能继续了,而自己刚才又看在对方没有攻击性的份上,把他们的计划全盘托出,现在他们想要出去的路,只怕是早就已经被堵死,难道他们真的就只有用翎羽交换出路这一条道路可走了?
对于这,君迁子也很无奈,他摸了摸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和金莲子的夭夭,虽然心底不舍,但最终还是不得不委屈了他的宝贝徒弟了。
君迁子和金莲子剑拔弩张的争执时,夭夭在一旁看着很是担心,她不知道两位师父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起了争执的,虽然平时也没少看两人吵架,但是吵成这样的她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不过还好,几句话的功夫,小师父脸上的怨气就消失不见了,看两人之间气氛和谐了许多,她才敢小心翼翼上前,想要缓和一下两位师父之间的僵硬气氛。
当君迁子摸着她脑袋的时候,她有些茫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悲伤。
“夭夭,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