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北方并不是太热,就算是太阳满照的天儿,气温不太炎热,就算是夭夭变回原身,她也能在盛夏的时节里,悠然的甩动着长长的尾巴,跟在君迁子和金莲子身边溜达。
“夭夭这样子,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吗?”
金莲子看着夭夭好奇的凑到前面的摊位前,看着人家的烤饼流口水,尾巴摇得欢快,老板见她实在馋,顺手掰开一块饼递到它嘴边,它开心的咬住饼,一仰脖,把饼甩高,再一张嘴,饼就落入了嘴中,那小小的饼还不够它填牙缝的,所以它又厚颜无耻的继续跟老板撒娇卖萌。
看到夭夭居然为了口吃的放下身段,让人随意抚摸自己的皮毛,金莲子的嘴角在抽搐,拳头捏紧,恨不能下一秒就揍身边的男人一顿。
君迁子早就看见夭夭在那里混吃混喝,不但没有说它,反而拿胳膊肘捅金莲子的腰眼子。
“嘿,你看它这样子,像是有人会怀疑的吗?”
一边说话,他也一边啃着手里的饼,当然这都是夭夭吃剩下的菜饼,相比较起来,它果然还是喜欢肉饼一点,才会靠卖萌去混肉饼吃。
金莲子使劲的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打后槽牙磨出句话来。
“怎滴,你还有脸了是吧。”
君迁子一下子没听清他这话什么意思,刚一扭头,就对上他已经火冒三丈的眼睛,当即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生怕自己一句话不对,他就跟夭夭一样,当场开揍。
所以说他这师父当得憋屈啊,以前是京墨随时随地,想揍就揍,京墨好不容易给塞到天星门出不来了,又换了夭夭接了她师兄的班,也是一个不高兴就当场开揍,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现在夭夭变回原身了,他还以为自己能躲过挨揍的命,谁知道金莲子又把这陋习给捡起来了,怎么滴,真的是揍他好升级是吧,就算他是软柿子,他们也不能紧着一个柿子捏啊,就不怕那天捏爆了,以后没得捏了?
“我好想没做什么吧?”
他小心翼翼的辩驳着,胆战心惊的观察着金莲子的举动,只要他一有动手的迹象,他就得赶紧撩,免得跑晚了挨揍。
他这怂逼的模样让金莲子真的是想揍,抬不起手,不想揍,心里又憋着一口气,实在难受。
权衡之下,他把手一挥,直指不远处还在挥动着尾巴讨要肉饼的夭夭,压低了嗓子吼他。
“那不是你教的?”
君迁子顺着他的手指,一眼就看见了夭夭,此时卖饼的老板已经再一次递了一块肉饼给夭夭,反正今天生意不错,剩下的几个饼,就当是便宜它了。
夭夭也乐得开心,难得见点荤腥,要知道这些日子它光吃菜了,要不是昨天咬君迁子的时候用牙把自己的舌头给咬破了,它还真的以为自己是食草动物了。
这还真不是君迁子和金莲子苛待它,实在是它现在的食量惊人,幻化成人形的时候还可以靠着各种菜式填饱肚子,一旦恢复到原身,它那肚子就像是无底洞一样,怎么填都填不满,更恼火的是,君迁子还得考虑到掉毛的问题,不敢让它跟着他们吃一样的东西,免得盐分摄入过多,天气一好,夭夭身上掉下来的毛都能攒件毛线坎肩了。
他是操碎了心,夭夭也是抱怨颇多,它是很想幻化人形的,但是这些日子他们走的道路都有些崎岖,如果以人形前进,它可能多有不便,还不如原身来的方便,所以它就一直维持这模样至今。
“这叫天赋,天赋。”
对于自己宝贝徒弟的“英雄事迹”,君迁子不仅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觉得无比自豪,一点都没察觉到金莲子到底是在为什么而生气。
他是骄傲的,金莲子却恨不能把他踩在脚底下一通摩擦,刚想要跟他理论理论什么叫做礼义廉耻的,夭夭已经甩着尾巴,舔着嘴角的回来了,搞得他有怒气也不能撒,只能强忍下怒火,微笑的看着夭夭。
“肉饼好吃吗?”
“喵呜。”
夭夭发出甜腻腻的叫声,用脑袋亲昵的蹭着金莲子的手心,就算是心头有再大的怒气,金莲子此时也是发不出火来的,只能瞥了一眼君迁子。
“还不滚去结账!”
君迁子愣了一下,刚打算反驳,说夭夭凭自己本事混的吃的,为什么要结账,可是当视线和金莲子一接触的时候,他瞬间怂了,赶紧撇开视线,乖乖的从怀里摸出钱袋子,跑去把夭夭的肉饼帐给结了。
等到他结完帐,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多日没有找个舒坦的地方休息了,今日怎么着也得找个客栈休息休息。
“我们得先去外面一趟,夭夭虽然不引人注意,但也不能一直维持这副模样。”
主要荷包受不住啊!
君迁子的心在哀嚎,面上还是要装得一本正经,金莲子也觉得夭夭的样子有些扎眼,虽然此地民风粗犷,对于它这种算是大型的生物也不是太排斥,本能的,他还是不愿让夭夭以此面目示人。
两人商量好后,就带着夭夭出了城,再回来时,身边大猫已经消失不见,转而带上了一个可人的小姑娘,守城的卫兵盯着他俩半天,确定他俩不是拐卖孩子的坏人,这才把他们放进了城。
“切,大爷就算是要拐卖,也不可能会被你们抓住把柄的。”
君迁子小声咕哝着,为被士兵们误解而心生抱怨,金莲子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让他少说两句。
还好此地客栈较多,就算他们来得晚,也混了两间客房住住,不过只是委屈了君迁子和金莲子两个大男人得挤一个屋了,总不能让夭夭跟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合睡吧,夭夭其实是不介意的,大不了晚上变回原形得了,又不影响的,但是这里不比得小城镇,金莲子觉得还是稳妥点好,当即决定,还是和君迁子共挤一室安全一点。
君迁子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也没有拒绝,早早的把夭夭哄进了房间睡觉,他在关上房门之时,顺手给夭夭的房间布下了结界,这才放心的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