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什么新娘?”
一禾愣了一下,一下子没明白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她看向身边的仲礼,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解释。
仲礼也没想到这消息会这么劲爆,一时之间他的脑子也转不过来,傻傻的看了看亦周,又傻傻的看了看一禾。
卧槽!他刚才说的是天定,意思是这桩婚事是上面安排下来的,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他们怎么一点儿口风都没漏出来啊!
仲礼和一禾都傻傻的看着对方,一禾是不懂新娘的意思,而仲礼是被这重磅消息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为安是唯一一个听到这个消息还能镇定自若的人,看到他居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变了脸色,亦周眯起眼睛看着他,审视了半天,终于得出了结论。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唯有这个原因,才能让为安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还能如此淡定,可他和老师瞒得那么滴水不漏,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知道亦周现在很好奇自己到底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为安也不想继续瞒下去了。
“我乃朱雀化身,与凤凰齐名,它能统领天地飞禽,你觉得我的能力与它相比,又如何。”
朱雀与凤凰关系渊源流长,说不清道不明,凤凰能做的事情,他大多也能做到,鸟雀什么的,自然也得听他使唤,当日那金雀来传递消息的时候他就已经凭着血缘的压制,强迫金雀把消息透露了出来,他一直隐忍不发,就是因为看他和老师并没有把这消息透露给一禾的意思,他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
不过在这期间,他一直让院中鸟雀监视老师和亦周,一旦他们有动向,他也会第一时间知道。
正是知道这件事情,他最近对一禾的态度才会转变那么多。
当日听到亦周和一禾被上面钦定为夫妻之时,他也和仲礼差不多,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后来想了很多很多。
从小时候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他都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
以前年纪小,不懂自己为什么对一禾会那样的执着,会有那么强烈的霸占欲,现在长大了,懵懂了,他才知道那种感情原来叫做喜欢。
对啊,他喜欢一禾,从始至终都喜欢,所以才会做下那些傻事。
小时候的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喜欢意,才会把喜欢画作控制欲,强加在一禾的身上,等到伤害到一禾的时候,已经不能挽回。
这些年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敢靠近,也是因为喜欢,他害怕自己的喜欢会再次伤害到她,所以他宁愿在周围看着她,也不愿意再过多的靠近她,他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让自己又重复小时候的错误。
可他忍不住啊,特别是看到一禾已经对他不再有那么强烈的排斥感时,他封闭了好久的感情又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他小心翼翼的接触,谨慎的维护,只是为了可以在近距离的地方看着她,能再看着她对自己笑,跟自己闹。
如果可以,他愿意这样一直下去。
可是天上那帮家伙为什么偏偏要把一禾跟亦周捆成一对啊,他们有征求过一禾的意见吗?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为什么亦周可以,他不行呢!
不行!明明是他最先喜欢一禾的!谁都不能跟他抢!
所以为安最近对一禾的态度才会转变如此之快,甚至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快超越一禾和仲礼之间的感情深厚程度。
原来如此,亦周一下明白他是如何得知这消息的,看来这些时候他也一直凭着院中各处的鸟雀在监视着他们吧,他也应该知道了自己和老师打算把事实告诉一禾的事情,所以今天他才会跟自己发难。
这样想来,一切都通畅了。
老师没想到为安居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事情,他也想到为安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监视他们,不知道为何,心情突然有些复杂。
他一直以为为安对待一禾的感情和亦周、仲礼他们差不多的,甚至要更小心翼翼一些,毕竟曾经他给一禾留下了那么不好的回忆,他对待一禾的时候会更谨慎一些。
没想到从一开始,他对一禾的感情就不输任何人,那在得知这样的消息之后,也难怪他今天会跟亦周发难了。
“为安,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应该知道这个事情谁都没办法改变,你不能,我们不能,谁都不能,这是上面的决定,那就是天意,是谁都不能改变的天意。”
老师也感到惋惜,他也知道一禾对待感情的事情就如初生婴儿一般懵懂未知,她甚至连亦周刚才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她都不懂,更别提感情一事了。
可就算她不懂又如何,只要到她成年之时,该来的事情还是躲不掉,她要面对的未来也一样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这就是命,是他们四人逃不掉,改不了的命!
别人认命,可为安不认命,上天的安排就是天意,那他要是不服这安排呢。
凭什么他们一起长大,亦周就成了一禾的未来夫君,而不能是他,凭什么他就没有这个资格?!
他就要去争一争!
他就不信命!
“所以,新娘到底是什么?”
一禾看了房间里的人一圈,谁也没有跟她解释一下的意思,她无奈,最后只能扯了扯仲礼的衣服,小声的在他耳边问到。
仲礼这才想起她还什么都不知呢,想想前面两个男人都快为她拼个你死我活了,这位神仙居然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什么在争,真不知道这俩男人争得有什么可值得的。
“新娘就是说两口子,意思就是成年以后,亦周就是你的夫君了,就是那种和你一起生活,和你睡一个床,一起光屁股生孩子的那种关系。”
仲礼一本正经的解释,其实他也是去书院翻阅书籍的时候偷偷看到的禁书里面提到的,他当时看到上面的描述的时候,面红耳赤了好一阵子,本着好东西大家得一起分享的心态,他把那书也给了亦周和为安看,只是一禾嘛,考虑到她还是个孩子,就没敢给她看,主要亦周也不让,所以现在房间里,也就一禾还跟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生,生孩子?”
一禾这才有一点点的开窍,她不自觉的看向亦周,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庭安的脸来。
啊,她曾经听人说过这种事情的,就在庭安的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