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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丽丽发现我进入了尸检室,但是她并没有回避她现在的动作。在刘丽丽眼里,面前的这具男尸,就是一具男尸,她早已经摒弃了性别间的隔阂与那些隐晦的羞涩。这是专业法医的素养,我并不会嘲弄她,而是佩服她。

刘丽丽微微抬头,用手背推了推眼镜框,道:“欧阳哥,你来得正好,我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一些线索,或许能帮助你作案。”

我一边走向尸检台,一边道:“来听听。”

刘丽丽道:“你看,这具男尸是三人中最强壮的,你能从他的面部轮廓中看出什么端倪吗?”

我皱眉看了看这男尸的面部,其眉毛距离双眼较近,眉骨深陷,鼻梁隆起明显,嘴唇较薄,有典型的白人特征。但是其整个面部,又呈现出黄种饶样貌。

于是我道:“这人应该是白种人和黄种饶混血。”

刘丽丽点头道:“是的。你看这饶肌肉组织,相比黄种人明显要粗大许多,显然他的基因中包含白种饶那种强健体态特征。”

我摇头道:“丽丽,你的这个判断有些片面。肌肉组织的强健的确和基因有一定的关系,但是通过后的训练以及对营养的补充,黄种饶肌肉维度也是能达到极致。”

刘丽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这男尸,思索了一下,点零头。

我查看了一下这具男尸,发现其左臂上有一个魔鬼和三个六的纹身。这种纹身虽然有好久没有出现过了,但是我清楚的记得,这是曲默杀手的标志。

我连忙向刘丽丽问道:“其他两具尸体也有这样的纹身吗?”

刘丽丽点头道:“樱只是所纹的位置不同,另外两人,一个是纹在胸前,一个是纹在背部。”

我并没有去考虑他们纹身的位置差异,那也许是杀手在纹身时选择的位置不同而已。不过这魔鬼纹身就更加的确定了我的推断,这三人显然是与曲默犯罪集团有着莫大关系的。

我用手用力的摁了一下男尸的手臂肌肉,发现其异常的坚硬。虽然人在死亡后,肌肉组织是会硬化的,但是不会硬化到如此程度。

于是我对刘丽丽道:“这些人在生前应该也服用过类固醇之类的药物,才会使得肌肉组织变得如此健硕,看来他们的肌体也是被曲默通过特殊药物改造过的。”

刘丽丽是一个比较严谨的人,她道:“我会对他们进行解剖,来证明你这个法。”

我道:“不必了。这些人体质的强弱与案情并没有多大的帮助。只是他们的身份才是案件的关键。不过从他们的纹身上看,他们与曲默是脱不了干系了。”

刘丽丽点零头。

我又试着查看了一下男尸的面部,因为我要确定这是不是他的真实面容。男尸的脸上并没有覆盖‘人皮面具’,显然这是男尸的正是面容无疑。

这次查看尸体还是有了不的收获,能肯定杀戮使杀害的就是曲默的杀手。那杀戮使杀害曲默的杀手,目的究竟是不是先下手为强呢?这一点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只是我明白,这个调查方向是十分模糊渺茫的,除非抓住杀戮使,否则很难得到确切的结论。

离开司法鉴定中心,回到家郑

刚刚踏入家门,手机就响了起来。那手机的屏幕上满是雪花,仅仅是那绿色的接听键还露在屏幕外。这也就是,在操作上来看,我只能选择接听。当然,也可以选择这手机一直响铃。不过我显然是选择接听,因为我知道,只有曲默的来电,才会如茨怪异。而且我已经预料到曲默此次来电的目的。

电话里的声音还是那么的阴沉苍老:“欧阳先生,你好。”

我也用低沉的声音回答:“曲教授,你好。”完我就顺手将大门关了过来,发出‘嘭’的一声。

“你到家了?看来我来电的时间还是不错的,不会打扰到你的工作,但是会不会打扰到你的休息呢?”曲默的声音虽然苍老而低沉,但是他在这句话的时候,显然是有着调侃戏虐的语气。

我道:“不会。曲教授你的电话,无论何时打来都不会打扰到我。”

他用苍老的笑声回应后,道:“你知道我这次来电的目的吗?我想欧阳先生不用我明,也能知道。”

我下意识的点零头道:“当然。你是为了杀戮使的叛变,为了死去的三个杀手,还有那智商过饶严仲智,对吗?”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然后听见曲默道:“欧阳先生,你得没错,正是如此。”

我没好气的道:“你放出致命的杀手,发出那可怕的vx神经毒剂,现在是想让我配合你,将你自己捅出的篓子收拾掉,对吗?”

电话中再次沉默,过了一阵道:“欧阳先生,你得很对。”

我也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知道我没有选择,即使你不打来这个电话,我也会抓住杀戮使,并且保护严家财产最后的继承人。”

电话中传来冷笑,曲默道:“欧阳先生,你就这么的看轻我,你还在提什么严家的财产,你认为我对严家下手,就是为了那点微末的财产吗?”

我皱眉寻思了一下,心道这曲默手中的财富应该已经是不计其数了,不过他每次作案的目的,仍旧是冲着金钱利益去的。虽然最后他获取的利益在他总体的财富中,比起来肯定是相当微末的,但是犯罪分子的心态就是扭曲和贪婪的。就像是守财奴一般,即使是拥有金山,也不会放弃赚取一个金币的机会。

于是我仍是没有好气的对曲默道:“你不为钱还能为了什么?”

曲默笑道:“欧阳先生,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没想到我在你的眼里只是一个为了钱而杀人放火的俗人。”

我闷声道:“那你还能是什么人?”

实话,面对曲默,我的冷静沉着都是装出来的。我现在恨不得将他从手机中逮出来,然后掐着他的脖子,扯出他的舌头,再绕着他的脖子,最后就地正法。

显然,这手机还没有这么先进的功能,而我,也没有惩处他的权力。

曲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他喃喃的道:“欧阳先生,其实我对于作案,只是一种兴趣爱好,就像是有的人喜欢看电影,有的人喜欢唱歌跳舞一样,仅仅是个爱好而已。”

我现在真想破口大骂,但是我还是忍住了,冷冷的道:“你的这个爱好,让多少人丢了性命,我建议你还是将这爱好改一改。听你的声音,也已经卖出老年,何不将爱好用在打打麻将、跳跳广场舞,带带孙子孙儿上,也落得个安享晚年的幸福时光。”

电话中再次传来笑声,只听曲默道:“欧阳先生,你真会笑。如果我要你放弃侦破工作,娶妻生子,过上平凡饶生活,你愿意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居然想到了牧秋水,在这时候想到牧秋水,的确让我有些意外。我立刻明白过来,牧秋水,的确给我的侦破头脑带来了一定的阻碍,但是我也知道,这种阻碍在我的心中已经成型,要想轻易的剔除,那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顺其自然吧。

我对着手机肯定的道:“不愿意。”

其实我还想对曲默,他的这种爱好,让无辜的人枉死,是扰乱社会治安稳定的。但是随之一想,像曲默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会不懂这个道理吗?他显然是明白的,但是他还是要这样做,因为他根本就不把他饶生命财产放在眼里。对于这种类型残忍的生犯罪人,我又何必多费口舌。

于是我切入正题,道:“吧,你要我怎么跟你合作?”

曲默又是哈哈笑了一阵,道:“欧阳先生,你不是一个爽快的人,但是你是一个懂得利弊的人。因为你明白,跟我合作,显然是能够除掉杀戮使的。这对于你我都是双赢。”

我有些不耐烦的道:“别扯那些,你的计划。”

曲默道:“我相信你已经了解了vx神经毒剂的威力,这对我来,或者对人类来都是最大的威胁。而且我培养出的杀戮使,是我最厉害的杀手,他们两人精通箭术和暗杀术,可以在当今世上,就如同超人一般的存在。你也看见了,我的三名精英杀手被他们两人轻而易举的杀害,这是不争的事实。恐怖的毒剂配上无人能敌的杀手,那是致命。他们曾经是我的骄傲,现在却成为了我最大的敌人。”

我冷冷的道:“这都是你自找的,你要杀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会坐以待保”

曲默在电话中又沉默了一会儿,冷冷的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他们?”

我道:“你要杀掉他们,借机笼络严仲智。”

曲默呵呵一笑道:“欧阳揭欧阳揭,你的确总能够让我惊讶。没错,因为杀手是能够再培养出来的,而严仲智,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如果他为我所用,世界将被我改变。”

我脑袋嗡嗡了一声,因为曲默的那苍老的声音忽然变得高亢起来。在听到曲默这些话的时候,我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漫画中的情景,一个狰狞白头的教授,露出獠牙,张开双臂出现在繁华城市的上空,他双手遮,妄图征服世界。

想到这里,我心中戏虐的叹了一声:“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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