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1994年的魁地奇世界杯最后的决赛,这无疑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狂欢盛宴。
光是赫拉目测场地聚集的巫师,起码就已经有数万人,根据不完全统计,营地的巫师更是已经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十三万人!
可以说,除了买到总决赛门票的十万巫师外,还有三万人滞留在营地,他们只能享受到比赛中观众激情的声音,而根本看不见总决赛内的场景。
即使这样,他们依旧心甘情愿地滞留在营地里,一会将会走到会场外倾听。
按照国际管理,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的门票是分赛程卖的,并不会一次性把门票售完,而是会分段出售。有些人只买到了中间数场的门票,有些人甚至只买到了开幕赛,但他们硬生生待到了最后决赛——一看就知道是老球迷了!
得益于钞能力,赫拉为佩内洛买到了全程的比赛门票,他们已经在场地里停留了将近半个礼拜了,欣赏了相当长时间的比赛,甚至让他们都有些观赛疲倦。
赫拉已经坐在帐篷内举着一张报纸分析着,作为一个合格的赌徒,他是不会错过下注的好机会的,报纸上对爱尔兰和保加利亚的历史战绩进行分析。
赫拉正皱着眉头一边分析报纸,另一边握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
“追溯到上次交手,还是一百八十年前的小组赛,当时,比赛的双方都是十六强出局。这已经完全不具备参考价值了啊!”赫拉喃喃道,他的眉头锁得很紧。
佩内洛缠了过来,她摇着赫拉的胳膊,用着甜腻的嗓音撒娇道:“我喜欢爱尔兰队,他们一定会赢的,不是吗?”
“可是保加利亚队的克鲁姆实力很强啊,和爱尔兰的找球手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我还是更相信他会抓到金色飞贼。”赫拉放下羽毛笔,轻轻把佩内洛拢入怀里,在她的栗色长发上蹭了蹭。
“那不如赌爱尔兰会赢,但克鲁姆能抓住金色飞贼?”佩内洛在赫拉的怀里撒娇。
赫拉撅着嘴,他才不想让自己的金加隆打水漂,但怀中的佩内洛又......
“好吧,就让我们赌30个金加隆,好吗?”
“不,起码50个,我还要看着你,不许你偷偷在别的结果上下注。”佩内洛撅起嘴巴,捏着头发轻轻在赫拉的脸上扫动着。
赫拉实在受不了如此诱惑的佩内洛,抱着怀中的可人儿,他还是屈服了,“好吧,好吧,听你的。”
吧唧!
佩内洛在赫拉的嘴角亲了一口,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好啦~我们不要再看这些了,我们去散步吧,好不好?”
“好好好~”赫拉敢说,他这辈子的语气都没有这么轻缓过,哪怕是一个人面对金加隆的时候,这大概就是爱情的魔力吧。
赫拉说不清楚他喜欢佩内洛的哪点,但是偏偏就是离不开她,脑子里总是闪过她的记忆,这令他心烦意乱。
他们走出帐篷,面前的炉子咕噜咕噜地烧开着,赫拉轻轻挥舞魔杖,把火焰熄灭——这当然是不合乎规矩的,但赫拉如此行事,也没见魔法部的傲罗出来指责他的过失。
他们大概都快忙疯了,他们估计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的巫师。
哪怕他们是魔法部的员工!
他们走在薄雾的营地上,从两派长长的帐篷间穿过。大多数帐篷看起来没什么特殊,显然它们的主人费了心思,尽可能把它们弄得和麻瓜的帐篷一样,可是有的一不小心做过了头,画蛇添足地添加上了烟囱、拉铃绳或风向标,弄得不伦不类。不过,偶尔也有那么几个帐篷,一看就知道是施了魔法的。
“噗,你知道你最开始的想法有多么好笑了吗?”佩内洛捂着嘴低声在赫拉的耳边说道,“你竟然还想把帐篷搭成四角高楼的形状,甚至还要加上几个装饰角楼!”
赫拉没有说话,只是朝前拿嘴努了努。
在营地中央,有一个帐篷特别显眼。它十分铺张地用了大量的条纹绸缎,简直像是小小的宫殿,入口处还拴着几只活孔雀。
这丝毫不比赫拉之前设计的帐篷来得低调。
“你看,我就说那样的帐篷是完全正常的吧。”
“呵呵。”佩内洛讪笑一声,“我都不用看就知道,绝对是马尔福家族的——通过他家那个小子,我大概都能猜出来他们的风格。”
赫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事实上,他关于帐篷的第一印象就是来自于马尔福家族,毕竟作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无论怎么说也不能弱了面子,而且从布莱克老宅中翻出的帐篷,确实也就是如此的豪华。
“哦,你们好。”营地管理员罗伯茨先生挥舞着帽子和赫拉打招呼,“在营地生活的怎么样?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得人。”
他目光眺望着雾气弥漫的营地,“这里起码有几百人预定了帐篷,人们不停地涌来......”
赫拉完全没理会罗伯茨先生,这已经是他们这几天第三次遇到他了,反正也会被魔法部的傲罗们篡改记忆,完全没有理会他的必要。
赫拉相信,只要十分钟之后——哦——不——一个穿着灯笼裤的巫师突然从天而降,落到罗伯茨先生的石屋门旁。
“一忘皆空!”他用魔杖指着罗伯茨先生,厉声说道。
顿时,罗伯茨先生的眼神就散了,眉头也松开了,脸上露出一副恍恍惚惚、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神情。
赫拉连忙拉着佩内洛快步走过了罗伯茨先生的石屋,他可不想再和罗伯茨先生打一遍招呼,同样的话,重复第三次真的是没有任何意义——罗伯茨先生总是说出相同的话。
他们继续朝前走着,太阳渐渐升起,薄雾渐渐三区,他们看得见四面八方都是帐篷,一眼望不到头。佩内洛也没有最开始见到它们的兴趣——她最开始还会兴致盎然地东张西望,不过现在的她,只是牢牢地抓着赫拉的手臂,小步小步地朝前悠哉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