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夕月走过去向大家道了谢,然后才坐下,这一路她已经琢磨明白了,自己估计就是出门扫雪的时候被发现的,那自己进出防护罩的动作在他们眼里,估计就是凭空消失了……
这可就不怎么好解释了,刚刚来的时候她也看到了门口小屋子里那架望远镜了,估计是看得清清楚楚,自己怎么说都是说不通的。
难不成说这是穿墙术?鬼遮眼?还是障眼法……
等等……刚刚来的时候,她身上的防护罩一直是开着的,耳朵里的防护罩耳机也是戴着的,自然是听到了铲雪车上那人说的话……
要不……试试?
蓝夕月在心中算计着可行性,最后还是打算先试试,到时候唬不住又再说。
去通报的彭礼很快就到了陈鸣盛面前,此刻的陈鸣盛正在研究这个基地的扩建图,闻言惊讶地抬头:
“你说什么?你们还没去到半路就遇到她了?她还知道你们是去找她的?”
彭礼:“是的,我想她应该是在山腰上看到我们的车了。”
陈鸣盛:“你说她想要见我?特意让你们带她来的?”
彭礼:“是的。”
陈鸣盛疑惑不已,但还是冲他说:“那好吧!你去把人带过来。”
彭礼:“是!”
等彭礼转身离开后,陈鸣盛起身将扩建图纸收好,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端端正正地坐在办公桌后面。
等彭礼再次回到小房间里,蓝夕月提着滑雪板就跟着他走了,一路上蓝夕月都没说话,彭礼把她带进陈鸣盛的办公室里,然后转身出去关上门。
陈鸣盛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道:
“请坐。”
蓝夕月也不客气,将护目镜拿起来露出眼睛,放下滑雪板就到椅子面前坐下,陈鸣盛拿起暖水壶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那里头是烧热的雪水,蓝夕月接过杯子开口:
“谢谢。”
陈鸣盛:“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蓝夕月。”
“蓝姑娘你好,我叫陈鸣盛,是这里的总指挥,听说你要见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一开始蓝夕月是不确定这人能不能见自己的,她都想好了,如果他不见,自己再让那个战士带句话,应该就不难了,结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见到了。
蓝夕月:“陈总指挥你好,我就住在那边山腰上,这次来,是不希望以后有人去打扰我家。”
陈鸣盛闻言愣住:“蓝姑娘,我想你误会了,我让人过去只是以为那边有人被困,派他们去看看需不需要救助。”
蓝夕月:“谢谢你的好意,我在那边住的很好,不需要救援,请把这个机会给别人。”
至于进出防护罩那个事情,既然人家不提她也不提,可还没等她高兴几秒钟,就听对面的人说:
“蓝姑娘,其实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蓝夕月:……“你请问。”
陈鸣盛满脸严肃的开口:
“蓝姑娘,我们不是有意要观察监视你,只是我们的侦察岗哨再往那座山的方向观察的时候,才无意间看到你在除雪,而且……据观察到的情况来看,你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这……让我们觉得很是奇怪。”
来了来了!这个问题它来了!最终还是还是逃不过!
蓝夕月淡定回答: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哪有什么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不过是一些投机取巧的阵法罢了。”
陈鸣盛闻言十分惊讶,面前的小姑娘根据声音来判断年龄并不大,这吹的本事倒不小,竟然说那是阵法,下一句是不是要说她其实是隐世高人了?
他皱着眉看向面前的小姑娘,自从这天灾来临后,各种神棍骗子层出不穷,之前还有一个自称什么道什么神君的,跑到安置点去找他们,说自己能呼风唤雨赶走厄运避免灾难来临呢!
所以……这是又来了一个吗?
蓝夕月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信,干脆直接说:
“陈总指挥,我知道你不信我,但若是我能证明,你能不能保证不让人去打扰我?我不想伤及无辜。”
陈鸣盛眉头一挑,点点头说:“你能证明的话,我就能保证!”
蓝夕月:“好!我相信你!”
随即她就转身到空地上站定,从兜里掏出一把小石头,这还是她出门前在山洞里抠的。
她嘴里叽里呱啦低低念着什么,然后脚步胡乱踏了几下,每走一步就在响应的位置放下一颗小石头,放完后就站在石头中间继续念着什么。
实际上,是悄咪咪打开了身上带着的掩护型防护罩,这玩意儿的原理就相当于是隐身了一样,根本发现不了。
陈鸣盛就这么看着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消失了,直接把他激动得蹭一下站起来就要走上去查看。
他瞪大了眼睛来到蓝夕月消失的地方,伸手去试图摸索什么,却感觉手摸到了一堵墙一样的东西,还不等他研究好,蓝夕月关掉防护罩,她再次出现。
然后蹲下身去捡地上的小石头,又重新揣进兜里,看得陈鸣盛一愣一愣的,好半晌他才开口:
“蓝姑娘……你刚刚……”
蓝夕月:“陈总指挥,我现在已经证明了,还请你说话算话,否则,我也顾不得许多了。”
陈鸣盛闻言也无话可说了,他对这些东西虽然不说有多信,但一向都是敬而远之,却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真的这么厉害,现在似乎也由不得他信不信的了。
他也很干脆地点点头说:“我说话算数,绝对不让人去打扰你,但如果是别人……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蓝夕月:“这个不用你说我也明白。”
陈鸣盛眼里透着光:“蓝姑娘是大义之人,也是有本事的人,我陈某这辈子很少佩服别人,但是你今天露这一手,我确实很佩服。”
蓝夕月无语,这人明显就是故意在抬她,也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她打着哈哈说:
“陈总指挥抬举了,我就是个小姑娘,会的不过也就那一两样,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