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庄容一口气上不来,险些被自个儿的口水给呛着,大惊失色地看简哥儿,正要问这话儿是什么意思,却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砰砰”拍门声儿。
庄文家平日里来的人少,更何况这个点儿已是深夜,两人也顾不得再说话儿,都是凛了神色,齐齐朝外走去。
打开门,还未来及瞧清是谁,就见门外的模糊人影“噗通”一声朝地上一跪,张口的声音却叫庄容吃惊。
“容姐儿,快救救宝福吧!”
庄容和白行简对视一眼,蹙眉看地上的人,“秀娥?”
秀娥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哭的几乎失了声,“宝福入夜后突然发高烧,眼下晕厥过去了,我奶和我爹这会儿不知情,万一知道非打死我不可,求求你和二叔,快想想法子救救宝福……”
说实话,秀娥突然到来让庄容挺意外的,瞧见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又有那么一丝厌恶。
可听她描述,宝福情况紧急,庄容也就顾不得想别的,赶忙把她拉起来,“先进屋再说。”
秀娥抽噎了一声,“给你家添麻烦了,我先前……”
“眼下哪有功夫提这些,先救宝福是正事儿。”庄容沉了嗓冷喝她一句。
秀娥登时便收起了欲言又止,匆忙起身抱着宝福跟随庄容进了屋。
宝福如今也就才一周岁多点儿,小小的人儿被包在襁褓里,因高烧脸色通红,估计是病的重,鼻息微弱,庄容轻轻按了按小家伙的脸蛋,也不见他醒过来,更不见哭闹。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她咬咬唇,“简哥儿,你快去上镇上找大夫,秀娥,你帮忙去灶房烧些热水,得快点给宝福降温。”
她打算把秀娥支出去,先给宝福喂点续命草粉再说别的。
“我去请。”秀娥说着就转身要走,却被简哥儿堵在门口。
白行简抱臂冷盯着她,凉声说:“我去,你留在这里。”
秀娥咬咬唇,“那我去烧水。”
她绕开简哥儿往外跑,白行简看她真去了灶房,这才收回目光,第一句话儿便沉了声说:“今个会不会又是她的圈套。”
庄容趁着秀娥不在,立刻从空间里取了续命草粉,用灵泉水兑了一点点慢慢喂了宝福,忙完这些才回话儿说:“管它什么圈套,孩子发烧是真的,若咱们不救,那就是见死不救。”
白行简目光微凛,“若救不回,宝福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是一条人命,兴许她打的就是这主意。”
庄容凝了眉,“她要是连亲弟弟的性命都能加以利用拿来复仇,我无话可说。”
她想着,秀娥再坏,却也不至于坏成这样,不过,经简哥儿一番提醒,到底是心里有了顾忌,抿唇说:“简哥儿,你快去把爹叫醒,咱们救宝福的事儿得让爹知道不可,爹醒了先让爹去请爷奶和我大伯过来。”
白行简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点头便出了门。
过不了片刻,庄文便和简哥儿一前一后进了门,他睡下不久,目光还有些混沌,可一瞧见炕上有进气无出气的宝福,浑身的醉意立马都散了。
恰巧秀娥端了热水进来,庄文立刻拉着她问:“到底怎么回事?宝福怎么了,你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