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食指放在下巴上,稍一寻思,笑道:“就叫白胖子吧,瞧它肚子圆滚滚的,这名儿贴切。”
庄文忍不住笑了,“白胖子,是个好名字,听着就叫人忍俊不禁……”
说到这,他忽然顿住,“嘶”的一声儿,弯腰凑近了白狐肚皮看,“它似乎有身孕。”
庄容眼睛登时一亮。
若真有身孕,反倒省了她一番配种的功夫了。
她赶忙凑过去看,庄文试探着将胳膊伸进笼子里,想摸摸白胖子的肚子,谁知这家伙敏锐,立刻跳到另一边,虎视眈眈盯着庄文。
庄文一时也不敢有动作,“你们几个帮忙抓了它瞧瞧。”
一家人养兔早养出了经验,若白狐有身孕,小腹定能摸出端倪。
庄容随即一声儿冷笑,眯了眼凑近盯着白胖子,阴测测说:“你若敢伤人,我今个就扒你的皮!”
白胖子立时打了个激灵,随即一动不动地呆立在地。
庄容趁机打开笼子将白胖子拎出,简哥儿赶忙上前帮忙固定住白狐的两只后蹄。
庄文在白胖子小腹摸了又摸,片刻后,面露喜色,又扒开它胸前的软毛,见哺喂那处也有变化,就笑说:“是怀孕了,摸着约莫有三四胎。”
他也知道庄容打算培育白狐的计划,若这白狐已经有身孕,培育起来就省了许多功夫,他闲不住,当下便进屋去查阅农书,想着走之前给白狐搭配好一套有营养的饲料,白狐虽是肉食动物,一应蔬果也不能落下。
庄容本想说不必这样麻烦,这白狐往日在野外如何逍遥自在也比不过在她家日子过的滋润,可瞧着她爹兴头大,便也不说什么由着他去。
到傍晚前,白胖子的笼舍里便多出了一盆庄文亲自调制的,加了续命草干粉、葡萄果、胡萝卜,等等各色蔬菜混杂在一起的营养加餐。
夜色如水,庄容洗漱完毕后,临时起意,跑到木笼跟前瞧了眼。
就见白胖子依旧缩在笼子一角,将圆胖的身子缩成一个圆团,尾巴蜷成枕头枕在脑袋下,狐狸眼半眯不眯地打着盹儿。
她爹给调制的加餐一口没吃不说,还被嫌弃地刨出去大半。
庄容顿时来气,叉着腰训斥白胖子,“你这是在我的地盘吃刁了嘴儿,瞧不上干草和外头的蔬菜?既这样,你也不用吃了。”
她可不是说说而已,当即打开笼子把那盆加餐取走,顺势走到鸡舍里,把营养加餐全洒进鸡食槽里,又抓了只母鸡栓在木笼外。
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这家伙野性难驯,她可不想轻易妥协它,如此一来,它若饿了,非得动一番脑筋才能捉到栓在笼外的母鸡。
本想着那狐狸指定要气的炸毛,凑近一看,它倒是镇定,仍趴在笼角一动不动,隔着一道笼门都能感受到里头散发出的哀怨之气。
庄容也不搭理它,径直回房休息。
到次日一早出来一瞧,映入眼帘的是满院子鸡毛,庄容挑挑眉,走近一看,居然看到一只被扒光了羽毛的母鸡光溜溜地在笼外走来走去。
白胖子本百无聊赖地趴在笼子里一动不动,瞧见她来了,立马从笼子里站起身,骄傲地昂起头颅,一双狐眼儿里仿佛有得意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