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瞧见这一幕,忍不住失笑,走过去说:“这家伙那几日在我空间里吃刁了嘴儿,眼下喂它外头的食物,它便没兴致了。”
说着,她手里赫然多出一只半大不小的母鸡,这只鸡介于成鸡和幼鸡之间,鸡肉最是鲜嫩美味。
白狐呆滞的目光登时一亮,迅速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眼底流露出贪婪渴望的光,它将脑袋都挤在笼缝中,伸出细长的狐狸嘴,使劲嗅着空气中猎物的诱人香味。
庄容寻思片刻,逗弄着白胖子说:“你若是在笼子里原地转三圈,我就把这只鸡给你。”
话音落,白狐眼睛里飞快闪过一丝雀跃,接着便毫不犹豫地在挤巴巴的笼子里连兜了三圈,做完庄容要求的动作后,便屁股坐地,两只前蹄撑地,乖乖巧巧坐在那看庄容。
它知道眼巴巴的等待可以取悦到庄容,不但如此,为了吃到那只鸡,它竟恬不知耻地露出一抹微笑。
是的,庄容起初也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擦了擦眼睛,惊讶地看着白胖子咧开的嘴,和它脸上勉强能称之为“甜美”的笑意,顿时囧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在你如此卖力表现的份上,给你了。”她痛快地把手里的鸡塞进笼子。
白胖子立马咬断鸡脖子,大快朵颐起来。
白行简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震惊,虽说万物皆有灵性,可白狐聪慧到这等地步,已是远超白狼和赖猴,他从未见过如此狡诈如人的动物,若能驯服,想必很有成就感。
他抿了抿唇,问:“你那些鸡,可否给我一些,用来驯服它用。”
“当然没问题。”庄容笑着叮咛他:“不过这家伙实在狡猾,你莫要被它可怜巴巴的样子给骗了,往后驯养它,须得给它立规矩才是。”
白胖子在旁听了,吃鸡的动作微顿,两前蹄暴躁地刨了刨地,宣泄着不满。
简哥儿立刻弹过去一颗石子儿,正中白狐滚胖的屁股,它哀嚎一声儿,立刻老实,叼着鸡缩到角落里,鼻子里愤怒又无奈地喷着气,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样儿。
庄容见状,便知道自己想多了,简哥儿驯养动物很有一套,她手里虽有空间,却也不见白狐对自个儿如何忌惮,反倒每逢简哥儿沉了脸,白狐立刻老老实实的。
白行简睨了它一眼,说道:“明个起,我打算把它从笼里放出来养。”
庄容听了,皱皱眉头,“以它桀骜不驯的个性,散养怕是有些难度。”
白行简解释道:“圈养之下它慑于威胁乖乖听话,却只是因为被逼无奈,若想建立起感情,使它对主人忠诚,还须放它散养,狐狸天性狡诈多疑,不会轻易信任主人,若关着它,压抑它的天性,只会适得其反。”
庄容惊叹于他对动物的了解,问:“原先你养白狼时便是如此么?”
白行简轻嗯一声,回忆道:“我头一次遇见白狼,它还是一只幼崽,蜷缩在受伤的母狼身边……”
正待往下说,院墙边却突然响起“噌”的一声儿,紧接着有什么东西飞快地一跃而下,“吱吱”叫了两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