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徐三把饲料里的粉末分离出来后,发现毫无头绪,便也就知道一时半会儿离不得庄文,对他态度越发恭敬起来。
不过他也并不死心,那批帮工丝毫没有懈怠,每日仍是变着法儿地跟在庄文身边学习技巧,有些个嘴甜的,则想法子套着话。
庄容听了这些事儿,就撇了撇嘴说,“初期咱们没钱,徐三出钱,咱家出力,原本是分工合作的事儿,他怎么就想不明白这一点呢。”
人呐,最大的悲哀就是不知足,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却还想要更多。
不过,庄容倒是能理解徐三的想法,毕竟前世她也是生意人。
做生意的,哪个不想把经营权全都收拢在自己手中,可她爹手握着秘方一天,徐三就没办法实现真正的一手掌控。
至于马氏和庄健的事儿,庄容也略提了几嘴,里头的内情他和白行简则默契的没提。
庄文听后大惊失色,很是不敢相信,马氏竟然和庄健搅在一块儿去。
“如此看来,你们几个去州府一趟也是好的,这节骨眼上,你大伯被打断了腿,家里没了劳力,你爷你奶那,怕是又要生事了。”
出了上次领养宝福的事儿后,老庄家在村里是半点理不占,民意全向着庄容和她爹。
不过,庄显贵老两口如今也都六十有余,年纪大了,健康状况越来越差,干庄稼活儿是不成的。
家里的劳力就主要靠庄健,眼下他断了腿,怕是得养个小半年,如果她奶这时候家上门来求支援,自家拒绝了,怕是又要引的那些同情心旺盛的村民七嘴八舌。
世人总是对好人太过苛刻,十恶不赦的坏人做了一辈子坏事,临到山穷水尽时,哭几句可怜就有人同情,而好人做了一辈子善事,哪怕只有一次例外,就难以被人原谅,世人便觉得他们不是真心向善,而是失了初心,变成为富不仁的。
所以,为了防止这样的局面,也该早早和老庄家拉开距离。
去县城后一切局面是崭新的,到那会儿,自家索性就再也不背那“好人”的名头,老庄家若再来闹,自家不搭理他们,叫人指点几句又怕什么,坏人洗白可比好人变坏容易得多。
这些事庄容早已想到,有了应对之策,当下就安抚了庄文几句,让他别担心,只管顾着养兔场的活儿就是。
傍晚回家去,庄容便开始收拾行装,小宝学堂那边已和先生知会好,简哥儿亲去的,回来后脸色有些不大好,庄容问他,他才说那先生一听小宝要去州府,要请二十天假,面上不高兴,说了几句苛刻的话。
庄容劝他别往心里去,这老秀才来村里教书已有几年,却是一个秀才也未教出,自从发现小宝天资聪颖,博闻强识后,一直将小宝当重点培养,眼下听说他要离家二十多天,自然不高兴。
简哥听了却仍是面色泛冷,他没再说什么,庄容便也没往别处想。
这两天中,还发生了两件事儿。
第一件事儿是马氏回了娘家,紧接着就有村东的媒婆和邻村的媒婆上了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