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夫妻早先是见过徐三,后来庄文和徐三合作弄兔场的事儿,他一家也是知道。
“我一寻思,这徐三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还理他做什么,他还在那儿腆着笑脸问你搬去了哪儿,我也没告诉他!”张氏气呼呼说:“你说他怎么还有脸来?”
提到这人,庄文脸色也是不大好看,“还好我早搬了一步,实在是不想见到这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如今来找我,八成还是为了养兔的事,可我已不想再与他合作。”
话音刚落,庄容从内院走出,“爹,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就是,这几日刚搬了新家,要张罗的事儿多,明儿你带着小宝上学堂去,徐三再来,我和他说。”
庄文身上还是有些文人的矜高,认定了这人不可打交道,便不想再来往,“与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只想知道那方子是谁给他的。”庄容沉下嗓,“这件事要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不想被蒙在鼓里。”
庄文听了,微微一愣,“险些把这个忘了,给他方子那人一定是熟悉咱们家里的事,多半是在村中。”
“可要我帮着出面问他?”余固有些担忧,“你毕竟是个姑娘家,我怕他被逼急了万一狗急跳墙。”
庄容凉凉一笑,“余固哥放心,眼下他是巴不得求我和我爹回去接管那兔场呢,不怕问不出。”
余良夫妇见她有成算的样子,纷纷在心里暗赞庄容如今是越来越有本事了,两人把巧珍放到庄家来心里也是一万个放心,不求她以后多有本事,天天跟在庄容身边耳濡目染,做事总能慢慢像个样儿。
几人说了不大会话,余良夫妇便要告辞离开,果园还有事要处理,一天都离不开人。
庄容一家将余良三口送到门外,正告别时,远远的就看到胡同口走来一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面上带着讨好又愧疚的笑意。
可不就是徐三。
张氏撇撇嘴,“你们父女俩有成算就是,别再叫他给算计了,我们就先走了,你们小心些。”
张氏夫妇离开,那徐三也走到近前,点头哈腰地说,“阿文大哥,你怎么搬到这里来了,可让我一通好找,这里的房子可不便宜啊。”
庄文淡淡道:“我以为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了,我还有些事去忙,告辞。”
说着,便转身进了院子。
庄容方才说这件事交给她,他便全心全意的相信女儿能够处理好,果真半点都不打算插手。
“阿文叔!”徐三急得满面通红,“我这大老远赶过来可是专程给您赔罪来的,您说什么也得先听我说几句话啊。”
“我爹不想见你,也没什么和你可说的。”庄容冷眼看他:“徐三,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诚信,你丢失了诚信二字,我父女俩都不会再信任你,你如今再跑来又是何必。”
徐三叫她贬损得满面通红,愧疚地说,“是我的错,是我私心太重,自私自利,全都怪我,这些日子我反思了许久,知道这兔场没有庄叔是万万不成的,庄姑娘,你就帮我和你爹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