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能干,点子又多,最是聪慧了,酒楼由你来开,生意一定会有起色。”
刘青州听到这儿,面上泛起一阵阵羞愧。
是他小人之心了,原来庄容与这余固是真的有事商谈,不过,庄容竟然要承包福满楼?
他眼睛轻轻眯起,心里有了一丝计较。
刘青州满腹心事的离开福满楼,往左一拐,却不是去二姑家的方向,而是往自家方向而去。
走出去没两步,迎面走过来一个高挑的少年,他余光见这少年突然站定在路边打量自己,若搁在平时,他还会多看一眼,今日心里有事便也顾不得这些,匆匆离去了。
等庄容和余固从楼上下来时,看到的就是空空的大堂。
刘青州不知何时已离去。
谭丰媳妇薛氏正在柜台里打着瞌睡,外间夜市上人来人往,却没半个食客光顾福满楼。
余固看着薛氏,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去将她唤醒,“谭嫂子,醒醒,我有事出去一趟,你看好门面。”
薛氏眼睛也不睁,不耐的皱起眉,挥手,“烦不烦,别打扰老娘睡觉……”
打了个哈欠,复又睡去。
余固叹了口气,和庄容一起离开福满楼。
庄容很是瞧不惯,一出门便说道:“这福满楼,真是从内到外全腐坏了,这样混吃等死的态度,如何做好生意?”
余固苦笑:“谭掌柜老了,心有余力不足。无所谓了,反正也没客人来,她就是不睡,也是枯坐干等着。”
谭掌柜家离福满楼不远,在附近的一条巷子中,两人走了没多远,正要拐进巷子,竟在路边看到了白行简,他站在一个小摊位边上,神情凉薄的人,手捧着一个木雕的胖兔子,看起来竟有些呆。
庄容冷不丁刹住脚步,“简哥儿,你在这做什么呢?”
白行简回过神,竟瞧见庄容站在他面前,下意识伸手掩在唇边咳了咳,“出来逛逛。”
“正好,我和余固哥要去谭掌柜那里谈生意,一起去?”庄容可不拿他当外人,熟络地将手放在他胳膊肘处往前一带,“走,拐过去就是。”
白行简跟上她的脚步,唇角几不可察弯了弯,“是承包的事?”
“是。”庄容三言两语将福满楼的境况说了,“也是赶巧了,刚搬来县里就接手福满楼,倒是挺方便的。简哥儿,你今日功课不多么,难得你有逛街的兴致,这兔子……你买的?”
白行简面色忽然变得有些不自然,抿唇说:“刚才过来时,见那些姑娘家都去买……”
话音还未落,手中便是一空,庄容直接将木雕胖兔子取走,朝他挤挤眼:“我替小宝谢谢你,你眼下虽没时间陪他,可还是惦记他的。”
庄容理所应当的以为这木雕兔子是简哥儿送给庄小宝的入学礼物。
白行简:“……”
他笑得有些僵硬,“不必谢,应该的。”
余固在旁听着他两人的对话,不自觉沉默了不少,来到谭掌柜门前,他才停住脚说:“是这里了。”
上前去叩了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