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刘青州见她不吭声,有些紧张的问。
意识到自己的紧张,他赶忙平缓了表情,不以为然地说:“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只不过借用了你的名义让我妹子上进些,你不会连这个都生气吧?”
“那倒没有。”庄容揉了揉额头,“既然搞明白原委,我就不再纠结了,那我先走了。”
庄容带着满腹的狐疑走了。
总觉得刘青州没说实话,他这么做,背后一定有着什么其他原因,而不像他说的那样简单。
同一时间,在城西的招财巷中。
一间三进的豪华宅院里。
孙刘氏心疼地摸着孙儿肿起来的脸庞,“庄容这个贱蹄子,她怎么敢,怎么敢动我的远哥儿?”
她咬牙切齿,满脸愤恨,恨不得把庄容给生撕了。
从前在村里时两家就不对付,眼下到了县里,庄家这贱蹄子竟越来越过分,动到她远哥儿头上。
刘淑贤在旁添油加醋地说:“她还撂了话,说以前在村里时之所以不敢嚣张,那都是顾及着在村里的口碑,眼下到县里,没人认得她,她以后只会变本加厉的对付咱们,说是,以后不会让咱们好过的。”
“啪……”
孙仲一掌拍在桌上,“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她欠收拾,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我现在就去找她算账!”孙刘氏见不得孙儿受委屈,起身就要往外走。
“奶!”孙志远大声喝住她,“今时不同往日,咱们搬来城里,不像在村里,有什么事儿冲上门去打,那些乡民们议论两天也就罢了,县城里不一样,这里住的达官贵人多,若是传到我那些夫子同窗耳中,我在学里不要做人了!”
孙仲也冷斥她,“远哥儿说得对,你这老婆子长不长脑子,今日这件事没证据,说不准到了衙门反倒被她反咬一口,一旦这件事传出去,他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被一个女人打了,他今后如何在城中立足?”
“可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孙刘氏不甘地说:“真就这么算了,叫她庄容以为咱们家好欺负,原先在村里时,他们可不敢这样,如今住得远了,县里地界大了,她就张狂起来,以为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不拾掇拾掇她,咱们远哥儿的打白挨了。”
孙仲沉吟片刻,眯起眼,眸中泛过一道狠光,“咱们虽然不去告官,却也不是拿她没办法,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他早瞧庄文一家不顺眼了,自从柳林胡同的宅子没买到手,他便一直在心中酝酿着一件事儿。
刘淑贤目光一动,“对了,还有那间铺面,现在买到手了,总不能空置着,要开皮工坊,得先预定皮子。”
“这简单。”孙仲心里寻思着事儿,心不在焉说:“明日让你们爹去蕲城一趟,采购些好皮子回来,既然要开铺面,就把它做大做好,多投几个钱都无所谓,咱们抢了先机,要是能把铺子开顺了,以后在县里卖皮子可就没有他庄家什么事儿了。”
“爷。”刘淑贤见时机到,赶忙说:“我有件事儿要跟您说,城郊有个养兔场,咱们大可以和那家兔场签个采购契,直接买他们刚剥的新鲜皮,再请几个会鞘皮的帮工,像庄容在村里时那样,省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