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就更是过分了,直接把庄文那把专属滕椅拽到自己身边,像个大爷一样的坐下,翘着二郎腿说:“姓庄的,我告诉你,我们是不会走的,既然进了你家里,目的就是要到钱,要不到钱我们就天天在这里滋扰你们,正好你一家人都是活该被骂,我们在这里天天辱骂你们,日子不知道有多快活。”
说着,拍了拍身测的包袱,“瞧见了没,这些都是干粮,要不到钱我们就吃住在你这里。”
庄容就不吭声了,眼底划过一丝决然的冷意。
她深吸一口气,“爹,你在这里照看好家,他们说什么只当放屁就是,走,巧珍,咱们上外头去等官府的人!”
直接拉着巧珍往外院走去。
巧珍且有些不情愿,三步一顿脚儿,“太猖狂了,气死我了!不行,我气不过,咱们就是拿棍子抽他们几下又怎么了,官府的人也说不上咱们的不是,你听听他们骂的什么话,什么婊,子,娼,妇,那些话是人能说得出口的。”
庄容压低声说:“别,要解气也不是这么来,等官府的人走了,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先别吭声。”
巧珍一怔。
庄容却不多解释了,直接拉着她去门前。
很快,柳婆子就带着李捕头和几个官差过来了。
李捕头一跨进门,脸色就很是不悦,扫向庄容时,目光明显带着几分厌恶。
臭着脸说:“来的路上听你家婆子说了,你就是这家主人的女儿,叫庄容?”
庄容轻轻皱了皱眉,抿唇说:“是的,差爷,事情是这样,今日马成兄妹两个无端端闯进我家里来,口口声声说是要钱,可我家并未欠……”
还没说完,话头就让李捕头给截住,“好了,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两家那些纠纷是你们私下里的事,他家既没有报官,来找你们私下里解决,那你家也须得拿出个态度来,好生商量,尽早把这纠纷解决了才是。”
庄容立刻就说:“可他们兄妹在我家院子里肆意辱骂、滋扰……”
李捕头再次打断她,“他们可是闯进来的?或是未打招呼翻墙进来的?”
庄容一顿,李捕头这样的问话,让她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
柳婆子赶忙上前说:“今日傍晚我听着外头有人拍门,就开了门,见外头站了两个陌生人,这两人说是找我家老爷有事谈,态度也是和气,我便放他们进来了,谁知道他们一到中院里就变了脸,叫他们走他们也不走,非要找我家老爷和姑娘要钱。”
李捕头不置可否,“有拿走你家的财物?”
庄容沉下嗓,“并未。”
马红梅兄妹俩耳朵尖,在里头听到外头官差来的声音,急忙都跑出来。
刚出来就听到李捕头说:“那你们报官是为了什么?他们既不是溜进来的,又没动你家的财物,只是在这里和你们协商,你们两家原本就是一些生意上的纠纷,我一个捕头可给你们做不了主,还须得你们自己商量。”
马红梅赶忙上前,抬着笑脸说:“是李捕头来了,您说的可太对了,我们进来一不吵二不闹,就是来与他们家商量欠我家五十两银的事儿,我和我兄长可都是遵纪守法的好百姓,绝对不会知法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