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庄容喃喃地说。
“怎么了?”巧珍凑过来往里看了几眼,也是一脸疑惑。
庄容皱眉说:“桌上的中药和炕上的新被子,应该是昨日他拿了我们给的钱给他娘添置的,看起来他昨夜回来后一直在家里照顾他娘,可地上的碎碗又有些不同寻常。”
“是啊。”巧珍附和道:“你看他家小屋又小又破,却干净的很,一看这薛雨就是个爱干净的,按常理应该把碎掉的碗收拾干净才出去办事儿,而且他娘不是已经躺在炕上数日不能动了么,怎么也跟着不见了?难不成是他们家里发生了什么急事儿,所以急匆匆就走了?”
庄容担心的也是这一点。
薛雨是个真正的天才,庄容很看重这样的人才,这会儿心里也是有些着急茫然了。
两人又在院子里等了一会,仍不见薛雨母子会归来,庄容一咬牙,“先回去再说。”
匆匆赶到福满楼,和余固对上话,才知道薛雨并没有来福满楼。
余固心中也是纳闷儿,“他家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按理他们在城中也没什么亲朋,怎么会莫名其妙不见了。”
“余固哥,我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现在就去城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母子俩。”
庄容知道薛雨他娘,的病情耽搁不起,连忙叮咛余固,“无论找不找得到,每隔半个时辰就去他家看一眼,一有消息别忘了立刻回来告诉我。”
“明白。”余固应声,头也不回的离开。
学政的学官也在不久之后登门,这次福满楼当众许诺资助学生的事,已经在城里传开了。
城中不乏富豪,可自掏腰包资助穷人上学还是几十年来头一遭,学政对此很是重视,派了两位年轻的学官前来协助。
庄容热情的招待两位学官,谈笑间将计划全盘托出,并告知他们自己已经内定了一个人选,并把薛雨的资料拿出。
那两人看过之后都是点头认可,其中一人来时带了纸笔,当场就将一张告示写好,盖了学政的大印,张贴在门外。
“庄老板,你有这份善心很难得,我们掌学听到后十分支持,还特意写信请示督学御史,一旦上头有了批示,我们学政也会在每年拿出一笔资金资助他们四人,我们大人还说了,这次的事庄老板在城中起了典范作用,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效仿,他有空一定要宴请庄老板,当面致谢。”
另一人也赶忙说:“庄老板平日要做生意事务繁忙,我们两人这次被派来,就是专门辅助你做这件事儿,筛选名额这些事都可以交给我们来做,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到公平公正。”
县学政是为数不多的清廉衙门,庄容自然是信的过他们,客套了几句后便把这几日登记的全部资料都拿出来供两人比对筛选。
有这两人的协助,庄容得了闲,铺子的事也没耽搁,立马就和巧珍去城中采购。
三楼房间框架已经修建完毕,过不了几日,王天宁那边的木工活全部结束之后就可以准备开业了。
庄容再次来到布庄中,定做窗帘床帐和配套的床单被罩,巧珍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