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我看是蓄谋良久吧。你将范仵作约出来贿赂他,他当场收了你的银钱,你们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刘宁见解释不过,就在那里耍起赖皮,“我们不过是开了个玩笑,呵呵,呵呵,哪就贿赂了。”
李捕头就听不下去了,冷声说:“刘大人这话就儿戏了,我们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你们是不是开玩笑,到了衙门自有论证。”
刘宁和范仵作的眸中都闪过一丝惧意。
看李捕头这意思,竟是要把他们抓到衙门去报官?
范仵作赶忙上前拉着李捕头攀交情,“老李,我的好老李!今日这事,说起来也实在是难为情,还请你看在咱们同衙为官的份上,不与我们计较,反正这件事我们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实行,大可以大事小,小事化了……”
不等李捕头说话,李夫子就冷笑说:“你们现在是要连李捕头一起贿赂了?可别忘了今日我也在场,任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徇私,我相信县尉大人也会公正判决!”
刘宁登时恼羞成怒,“李夫子!我劝你最好不要冲动!你不过就是个教书先生,老老实实教你的书就是,不要掺和衙门里的事儿,后果你可担当不起,今日这些事与你无关,你不要在那里危言耸听,以免连累了家中妻儿!”
李夫子眉头一皱,“你一个罪官凭什么要挟我?我不过是在坚持公理,你们仗着为官,私下里贪赃枉法,收取贿赂,该担当不起的是你们可不是我,李捕头,我看,咱们也不用和他们废话,立刻把他们带到县衙去,这件事绝不能姑息!”
李夫子虽然只是个夫子,可崇德书院在县城中名声赫赫,李夫子的威望也很高,城中不少百姓都知道他,知道李夫子是个表面上不苟言笑,秉性十分热心正直之人。
别说李捕头压根没想过徇私,就是有这念头,李夫子今日在场,他也绝对不会做出让老百姓唾骂的事情。
刘宁登时急了,“老李,你可不能不顾念这十多年的同衙情分啊,往日我待你一点都不薄,你今日怎么分不清是非,被着李夫子牵着走,针对起咱们自家兄弟?分明就是他李夫子出口栽赃污蔑,咱们三人去衙门里把李夫子拿下还差不多!”
“刘宁,没想到你是这种阴险之人。”李捕头不想再和他扯皮,当下就说:“刘大人,我看你别再狡辩了!从你家亲戚去庄家要账开始,我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后来我才发现,你家这亲戚分明就是上门去闹事的,上回你我见面时我已给你提了醒,没想到你不但不放在心中,反而要变本加厉的对付庄家,这些事我都会如实汇报给县尉大人,总而言之,我这个捕头做的问心无愧,是非对错自有县尉大人论断,你现在在这里跟我求饶,我是绝对不会纵容你。”
说着,直接招呼楼下的捕快们上楼,将刘宁和范仵作两人双手负后捆绑起来,直接带往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