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另一种角度提出了质疑,倒是让王大人微微一愣。
皱着眉说:“据我所知,你一家搬来县里不久,在城中关系简单,结怨的也就只有马家与刘家,你认为这两户人家会雇凶来针对你家?”
庄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勾了勾唇说,“事实上,我家在半月前的确遇上了一件事儿,有人从外墙翻进来打算图谋不轨,还好那日我家几人都没睡,合力将这人打走了。”
“哦?”王大人一脸的好奇,“此人是谁?为何不见你们报官?”
庄容淡淡一笑,“我一家人在这城中无权无势无背景,只想安安分分老实度日,并不想惹事,所以没选择报案,不过那人亲口承认是被人雇来针对我家的。”
不等王大人说什么,她就又说道:“会不会是他背后那人见一次不成,又起了杀心也未可知。”
“就算我相信你,这件事确实发生在你家,可你们没证据,又让那人跑了,所以并不具备说服力,不能仅凭你一面之词就把这两个案子串联在一起。”
庄容摇了摇头,“证据我拿不出,其实我不在意这件事能不能和眼下的案子串联起,只是想将这件事告诉王大人,至少在王大人的心中,凶手的动机又有了另一种可能性,不是吗?”
王大人原本是板着脸,也被她这话给逗的莞尔,“你这姑娘,倒是十分聪慧,至于怎么办案,不用你来指点,本官心里自然有数。对于清白之人,本官不会让他蒙冤,对于凶手,本官也绝不会让他逍遥法外。”
这些基层办案的官员大多还是有着一颗为民办实事的心,交谈了半个多时辰,庄容就看出这王大人是个经验老道的,在他严肃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包容的心。
否则也不会任由她一个小姑娘家毫无顾忌的发表言论。
将说出的证词签字画押之后,官府的人也准备要离开了。
马成兄妹遇害后,通知到了马家。
这会儿,马成的媳妇马张氏哭哭啼啼的带着一群家人跑来。
一进院子就哭得扑天喊地。
“王大人,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家阿成做主,姓庄的小,贱人竟然敢雇凶杀人,一定要把她千刀万剐……”
王大人直接喝止她,“别在这里鬼哭狼嚎的,这案子凶手还没抓到,连本官都不敢断定是谁是凶手,你一个妇道人家,在这里无凭无据的乱喊一通,传出去若是损害了清白人的名声,我看你是想吃板子了!”
说完,直接命几个手下协助马家的人,将把成兄妹的尸身往外抬,警告他们:“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家私下里来庄家闹事,一定法办!”
庄容原本就没心思再和马家的人扯皮,见外头闹哄哄的,直接带着巧珍进了中院。
对于这件案子,庄容心中隐隐有一点猜测,但一日没抓到凶手,猜测也只能是猜测。
凭官府的能耐,说不定抓到凶手得好几十天,或许凶手狡猾些,就让他给跑了,毕竟在这并不先进的时代,断案率并不高。
她直接把白胖子叫出来,吩咐道:“你现在就出去找凶手,只要他还在城中,务必把位置确定好,立刻回来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