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贤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看来有孟大人里里外外的打点,孙志远脱罪的事儿稳了。
次日一早,赛福楼照常开业,大清早就在外放炮仗,一时间鼓乐喧天,炮声震响,将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吸引住。
反观福满楼这边,并没有像开业当日那样鞭炮锣鼓,他们收起了热闹阵仗,开始脚踏实地做起生意,一早上,不声不响的,大堂里竟也坐满了人。
赛福楼那边声势浩大,就有大批百姓往赛福楼涌去。
不过,当得知赛福楼今日并不免费,而是打折出售时,人群呼啦一下子全从赛福楼里挤出来,前一刻还熙熙攘攘的大堂里,瞬间空无一人。
这些离开的人,有一部分直接进了福满楼,另一部分,不知为何,停在赛福楼门口骂骂咧咧的。
“就你们家的菜还要钱?黑心玩意儿!”
“此话怎讲,他们怎么心黑了?”
“你还不知道呀,昨日刚发生的事儿,他们家少东家昨日派了个泼皮上福满楼闹事,被张捕快抓住,当场就招了……”
“他们就是嫉妒人家福满楼,他们昨日一整天免费赔了个底儿朝天,生意也没拼过人家福满楼。”
“什么狗屁少东家,尽使些下三滥的把戏,这样的人能把生意做好呢?也就免费的大家不嫌弃吃一口,今日不免费了,咱们就撤了,走,上福满楼去!”
庄容透过窗子瞧见这荒诞的一幕,笑了笑,“潮水总有退了的时候。”
赛福楼里,刘淑贤气得脸色铁青,“这都一个多时辰了,上座率还不到一成?还有门口那些骂骂咧咧的,到底怎么回事儿?”
王掌柜哭丧着脸说:“东家,可要派伙计们去街上赶人?”
“不必了。”刘淑贤狠狠的瞪了眼对面,声音微沉:“咱们的问题在于厨子不够好,所以那些食客才会帮着他们说话,我已经让我干爹托人去外地找名厨了,且让他们得意几天!”
王掌柜察觉到她心情不佳,立马点头,“是。”
“对了,你快去外面张贴一张告示,告诉那些无知愚民,咱们远哥儿是被诬蔑的,对昨日的事一概不知情,是非曲直公堂上自见分晓!顺便告诉他们,辰时三刻县衙大堂里审案,自会给咱们远哥一个公道,叫那些看热闹的人好好睁大他们的狗眼看看!”
“是。”
王掌柜把告示贴出去,没多会儿,来来往往的人都看见了,大家对此事议论纷纷。
有说孙志远兴许是被冤枉的,也有说孙家一定是使了什么阴谋诡计的。
一时间竟是各执一词,两拨人在楼下争执起来,刘淑贤听了动静,推开窗户往外瞧。
“烦请街坊邻居们,不相信的话请亲自去县衙看,马上就要升堂了,我家远哥儿若真犯了罪,县尉大人不会饶过他,可他若是无罪的,今日一定会被无罪释放!”
大家一听到即将升堂,赶忙一股脑朝县衙那边走,想要看个究竟,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淑贤瞧见这阵仗,眼珠一转,立刻吩咐王掌柜:“你立刻随我出门,记得带两挂鞭,远哥儿当庭释放,咱们立刻就在门口放鞭炮庆祝,也好叫城里人都知道知道,以后别在背后嚼咱们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