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怒气冲冲的带着自己的妻女要离开。
孙志远冷眼看着这无情的一家三口,没做声。
都说患难见真情,今日才知道,刘淑贤在自己遇到低谷时,第一时间是嫌弃自己!
他骨子里是个心气儿极高的人,秀才没了他可以再考,可刘淑贤父女露出了真面目,这种女人要她有何用?
但和离的话,又怕刘家分走家里那些财产,刘家有孟大人做靠山,自己是什么依靠都没有。
一时间,他脑中也是闪过了数道念头,心里颇有些进退两难。
恰在这时,孙宝全从外头回来了,他显然也是得知了消息,整个人愁容满面,唉声叹气。
手里提着乱七八糟的大补食材走进中院,一眼看到亲家一家正准备往外出,赶忙拦住他们,“亲家公喂!志远被革功名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这可该怎么办?”
“哼!”刘宁还在气头上,没好气的说:“什么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你儿子那么大的本事,你去问他去啊!”
孙宝全在镇上做干货铺子时间长了,资质再愚钝,也积累了些察言观色的能耐。
刘宁一张口,他心里就明白了大半。
立刻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匆匆地走到刘宁身边。
腆着笑脸说:“亲家公发这么大的脾气是怎么了,一定是志远不懂事顶撞了你,这孩子昨日刚遭了毒打,今日又听说被革去功名,一时之间受不了,亲家公你就别和他一般见识,外面的人打他辱他瞧不上他,亲家公可是咱们自家人,说他那都是为了他好,绝不是外头人那样落井下石。”
刘宁一家三口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更是难看了。
对于孙宝全这个公公,刘淑贤从没放在眼里过。
以前老公爹在世时,家里就轮不上他说话的份儿,是以,听见他这番略显讽刺的话,立马站出来辩驳:“不是我爹要和他一般见识,是他太过分了,我们一家巴巴的赶来替他想办法,他竟然侮辱我,辱骂我爹!”
“就是。”刘李氏立刻帮腔说:“他出了事儿,最着急的就是我们淑贤,他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儿,竟然不知珍惜,既然这样,那我们夫妇俩就把我们的姑娘接回去,以后这日子就是各过各的,明日我们就把和离书送过来。”
“万万不可啊!”孙宝全面上闪过一丝惊慌,忙不迭的上前赔礼道歉,只差给刘家三口跪下了。
刘宁完全不为所动,刘淑贤也是冷漠麻木的站在那不吱声。
“算了吧,志远爹,事到如今,你还说这些做什么?”刘李氏冷冰冰地回绝,“强扭的瓜不甜,我们家淑贤反正对你家志远是问心无愧,我们老两口也是一直在扶持他,我们也心中无愧,就是和离,你们家也说不上我们什么,而且我把话撂在这里,这桩婚事,是你们志远先不珍惜的,可不怪我们。”
孙宝全苦笑:“是是是,全是他的不对,可是,现在志远被夺去了功名,正是他最失意的时候,他们小两口恩恩爱爱,郎情妾意的,亲家母心善,可千万不能叫他们分开啊!”
还瞅了刘淑贤一眼,“是吧淑贤,夫妻之间应当是有难同当,你是最看重咱们志远的,又是最重情义的人,哪能在他最倒霉时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