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这名家丁偷偷溜出赛福楼,面色惶恐不安地冲向孙宅。
像是受了惊一般,他进到院中站在孙宝全父子面前时,眉毛都是一跳一跳的。
“老爷,少爷,我要说的事儿,怕你们遭受不住,你们可得有个心理准备啊!”
孙志远一听这话就怒了,“什么遭受不住,你这话是在挤兑我吗!不就是她刘淑贤在外面偷人了,我浑身上下早就被她给绿完了,我还有什么可受不住的,你赶紧说,是哪个野男人,他们在包间里都在做什么。”
那小仆擦了擦额边的汗水,“咱们的少奶奶,私通的不是别人,而是咱们县里的青天大老爷,孟大人!”
“轰……”
孙志远只觉的脑袋里刮过一阵飓风,脸色当即变得难看之极。
浑身簌簌发抖,气得如鲠在喉。
孙宝全直接站不稳,朝后跌了一步,面如霜打的茄子,扶住案几低吼,“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和少奶奶私会的是孟大人,少奶奶脱的光,不溜儿在床上和孟大人做那等事儿,小的戳破了纸窗,看得一清二楚,绝不会看错。”
“刘淑贤这个贱妇!”孙志远破口大骂道:“我当她和谁在私会,原来是姓孟的!好一个刘淑贤,瞒的可真好啊!我说她那日私会过后,怎么会有小厮和轿子专门护送,却原来是攀上了姓孟的!”
孙宝全终于从惊愕中缓过神来,冷笑,“好一个干爹干闺女,原来这就是真相,你爷多精明的一个人,怎么给你安排了这么一桩婚事,这姓刘的是要把咱们孙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光了!丢人啊!现眼啊!”
“这贱妇和姓孟的老不死勾搭在一起,却反咬我一口,害得我身陷囹圄,他们给我等着,给我等着……”孙志远在原地走来走去念叨着,又怒又急,像热锅上的蚂蚁。
然而,没等他们父子俩缓过劲儿来,更劲爆的还在后头。
“他们还说起孩子……孟大人说让少奶奶一定把那孩子给滑了,切不可留着……”
孙志远脸色陡然涨红,羞愤欲加,“什么?!她竟然还怀上了孽种?”
怪不得这几日亲密时,刘淑贤都是有意无意的让他温柔些,还不肯让他触碰了肚子。
原来她打的好主意啊!
换了任何男人,遇上这样的事都不能忍,孙志远气得冲进厨房里操起一把菜刀,就要往外冲。
“刘淑贤这个贱妇,她今日完蛋了,我要和她同归于尽!”
“不可鲁莽!”孙宝全总算还有几分理智,赶忙从身后抱住他,“你今日要是把这件事戳破,她能让你好过?她如今可是巴结上了姓孟的!别忘了上一回她夜不归宿,你上门去评理,就被他们联手栽赃了一个入室殴打岳丈的罪名,这次去,他们指不定要让你死!”
一句低吼,拉回了孙志远的理智。
他站在那里,呼吸急促,拼命压着心火,缓了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冷涔涔地说:“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让他们两个狗男女付出代价。”
孙宝全赶忙把小仆打发下去,拉着孙志远往屋里去,“这件事要从长计议,她刘淑贤是万万想不到,咱们已经知道了一切,你可千万要沉住气,咱们寻个机会当场抓住他们的把柄,叫他俩人没办法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