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客气而又疏离的一笑,“多谢秦老爷的美意,不过,我不能接受,一来有违我做人的原则,二来我与秦夫人之间的牵绊,不是用钱便可以斩断的。”
秦安脸上一僵。
随后摇头,似叹似嘲,“看来庄姑娘所谋甚多,不是两千两银能满足的。”
“秦老爷真觉得我图谋的是钱么?”庄容嘲弄一笑,“我刚才也在席间对你说过,我也有毕生想要守护的东西。”
秦安直接站起来,“既如此,秦某便没什么好说的。”
他突然变了脸色,冷冷道:“你妄图拐带我夫人,吞并我秦家家财,我是不能轻饶你了!”
庄容眯起眼。
只见,秦安的眼底有一抹寒光闪过,扬声说道:“洪捕头,嫌犯就在此,劳烦你了!”
话音刚落,厅外瞬间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十几个带刀官兵顷刻间涌进来,将庄容团团围住。
秦安义正言辞地指着她:“此女欲拐带我的夫人图谋不轨,被我家人发现阻止,现在人被我们捉住,有劳洪捕头带她回衙门依法治罪!”
洪捕头朝秦安拱了拱手,“惩奸除恶,保一方安宁是我职责所在,来人,把她给我带走。”
庄容双拳握紧,下意识的想反抗,不过转念,她又松开了拳头。
任由那些官兵给她铐上枷锁。
临走时,她回头悠悠的看了秦老爷一眼,“对于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太执迷不悟,你会一无所有的。”
秦老爷眉头狠狠一跳,一张脸阴沉的像是暴雨前的天空。
目送着官兵带着庄容离开,他冷哼一声,转身拂袖离开。
在他前脚走,后脚,焦文珍便从内院中走出,她一路往外厅走,原本是受婆母的叮咛,过来请庄容去内院的,只是,到了才发现,待客厅里空无一人。
不但如此,整个中院的下人不见半个。
她心中觉得奇怪不已,隐约听见隔壁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循着声音跟过去一看,只来及看见一片红蓝相间的衣袂,消失在廊芜另一头。
捕快的制服?
焦文珍不确定自己是否眼花了。
她若有所思的返身离开。
奇了怪,中院不见一个下人不说,怎么家里还似乎来过捕快,很是不寻常。
难道是……
她心里一咯噔。
为了确认她的猜测,她急急忙忙回到内院,叫住一个下人问。
“老爷呢?”
“没看到啊,老爷方才不是去看表小姐了?”
焦文珍皱起眉。
急匆匆的来到朱玉所在的院落,推开门进屋。
房间里,朱玉脸色苍白的躺在那儿,手腕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隐隐透出血迹。
秦夫人坐在旁边抹泪,“你这一去是一了百了,你就不想想我,你的心是真的硬,只想着自个儿痛不痛快……”
朱玉耷拉着一张脸。
秦安在旁边端着茶水,劝慰:“夫人,好了,训也训过,骂也骂过,喝口茶水吧,别再埋怨她了,她只是一时糊涂,好在被人拦下,没什么大碍。”
“姐姐我知错了。”朱玉抿着嘴说:“你昨日痛骂我,今日又邀请姓庄的来家里,我一时想不开,我现在知道错了,不该因为一个外人想不开而轻生,我以后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