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简离开后,和李丙两人分头行动,李丙留在秦府附近,监视秦老爷的动向。
白行简甩掉身后跟踪的人,去见州府这边的人脉。
这些人都是朱凤礼在州府交好的兄弟,在朱凤礼去宝江县之前,与他们都是有十多年过命的交情。
江湖人讲义气,他们知道白行简是朱凤礼的结拜弟兄,白行简把事情一说,当家的立刻就表态帮忙在城里四处打听。
白行简回到客栈。
往日本就清冷的脸庞,罩上了一层阴云。
王飞羽准备出门,迎面碰上刚进客栈的白行简。
这两日,为了新铺面的事,他东奔西走,大约是知道庄容和白行简在忙着确定秦家夫人的身份。
事情具体进展怎么样,他不得而知。
今日一早原本打算去问庄容,可是他起身后去敲门,就发现庄容已经离开了,那会儿天才刚刚蒙蒙亮。
一上午办了事儿,中午回来用饭,也是不见庄容。
到这会儿,看见白行简,又见他面色不善,心里隐隐有了不妙的预感。
“简哥儿。”
王飞羽走上前拦住他,问:“怎么了?”
“没什么。”白行简原想找个借口搪塞了,不曾想,王飞羽却不是好糊弄的。
拉着他问:“是庄容出了什么事儿?”
白行简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本来不想说,倒不是不信任王飞羽,只是不想多一个人担忧。
但转念想到,这次来州府,身边没带什么人手,王飞羽的功夫恰好不错。
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又把方才和李丙分头行动的事告诉他。
王飞羽也是个有心人,看他一筹莫展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儿很棘手,至少只靠着朱凤礼那边的人是不一定能搞定。
毕竟秦府在这里经营了几十年,秦安又是个会做人的,保不齐他也是网罗了不少黑白两道的朋友。
思量片刻,说:“这件事我兴许能帮上忙,黑道的势力解决不了,不是还有官府?你也知道,我爹在京中官职虽不大,手里却握着不小的权利,想要结识他与他交好的人不知有多少,我这就去见蕲城这里的知府。”
白行简皱眉,“你拿什么保证他会给你这个面子,万一打草惊蛇。”
王飞羽嘿嘿一笑,眼底却有些冷,“你可别小看我了,我是那种楞头青吗,自然是先亮出身份,试探试探知府的态度,秦家的事,若无百分百的把握,我是不会轻易露底。”
“谢了。”
白行简抿了抿唇,本还要说什么。
王飞羽直接打断他,一掌落在他肩头上,拍了拍。
“说什么见外话,都是自己人,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庄容出事儿。”
说完,他抿住唇,一脸凝重的走出客栈。
另一边。
蕲城府衙北侧的某间监牢里。
庄容被洪捕头等人送进来后,直接将她关进了一间黑漆漆的牢房中,并无人过来审问。
她靠在墙边,心里寻思着那洪捕头和秦安的关系。
正常情况,即便是她真要对秦府图谋不轨,也要经过衙门报案,知府立案的程序,然后捕头根据抓捕令将她缉拿归案,接着是,府衙过堂,人证物证,审问画押,宣判等一系列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