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可是如果他们问起邵喻言的情况,我怎么回答,而且大半夜地给他们打电话,很容易让他们担心吧?”
许知微适时地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哦,对对,”赵文述一拍脑袋,“我这太兴奋了,一时忘记了时间。”
不过他面上的兴奋不减,所有人都隐隐觉得,整个事件的突破口已经出现了。
而邵喻言那边,他不知道自己随手一个动作,会给他们的旅途增加那么大的随机性。
邵喻言此时正在百无聊赖地拔着路边的野草,在黑暗之中他的听觉变得格外灵敏。
他十分确定,他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赵队!”
正在奉命观看直播间的人也发现了不同。
“怎么了?”手下的话吸引了赵文述的注意力,他赶紧凑了过去。
“你看,这里有东西,”那是一个年轻的干警,看上去和邵喻言差不多大。
赵文述的目光定在他手指的位置,那是一片茂盛的树木,在黑暗中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可赵文述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这里。
果然,树影中的东西停了很久,忽然动了一下,赵文述立马就发现了。
“什么情况?截图了吗?”他赶紧问道。
“截了,而且这个软件有自动截取动态行为的权限。已经自动发给他们分析了。”年轻干警解释道。
不过可能不需要分析,那东西马上就会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此时他们的目光都盯着屏幕,有什么东西潜藏在黑暗中,而邵喻言虽然已经开始警觉了起来,但是还是很危险。
只见画面上的邵喻言正在往森林那边打量,但是晚上的光太过于昏暗,什么都看不见。
他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凯文,今天早些时候他有些发烧,邵喻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喊醒他。
邵喻言拿起提前削好的简易长矛挡在身前,不过他可不会作死前去查看情况,这里有火源野兽不敢靠近。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待在原地不动都是最好的选择。
“嗖,”的一声响起,画面上出现了不该出现的生物——人。
野兽会害怕火源,但有智慧的人不一样。
赵文述他们可以清楚地透过屏幕,看见那双正在窥视着邵喻言的眼睛。
“什么东西?”赵文述用手撑着桌子,整个人离屏幕近了些,似乎想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些。
“原始人?”许知微也凑了过来,她隐约看见那人的脸上有些颜料的痕迹,作为一个经常化妆的女性,她对于脸上的细微变化要明显些。
“有可能是当地土着,”赵文述说着眉头皱了起来,“他们怎么会来?”
“难道是认为他们有资源,想抢夺?”许知微神色担忧,对于邵喻言这个便宜表弟,她还是很上心的。
“恐怕不是,”赵文述不太认可这个说法,邵喻言他们就两人,对方这个角度可以把邵喻言他们的物资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想抢东西的话,对方不会观察这么久。
此时的邵喻言非常紧张,人在被注视的时候,往往有一种难言的感觉。
邵喻言就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这种被窥探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但是面前的森林边界绵延数十米,而且他今天往里面探过,森林很深,也很原始,根本无法清楚地了解到森林深处的景象。
“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狮子之类的吧?”
邵喻言喃喃道。
一想到森林的深处,可能有一头野兽正在黑暗处盯着自己,邵喻言就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不敢放松精神,双手紧握着简易长矛的两段,一副防备的样子。
但是对方好像耐心十足,没有钟表邵喻言没办法确认过了多长时间,黑暗中独自等待的过程也无限拉长了邵喻言对于时间的认知。
他只觉得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对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实际上时间只过去了十几分钟。
“他在等什么?”屏幕前的众人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一丝不漏地看着屏幕上呈现的细节。
那双暗处的眼睛充满了等待的神色。
“我们只能祈祷他是善意的,”赵文述现在已经确定对方就是当地的原住民,“像这种原始森林,里面肯定有一个部落。”
那人看上去,就像是出来打猎的时候遇见了一个新鲜的猎物,当然,所有人都希望他不是这样想的。
“哦咯咯——”
忽然森林深处响起了类似于猴叫的人声,这声音听上去像是在召唤着什么。
那个人影动了,但他没有向着声音穿出来的方向走去,而是冲向了邵喻言。
“凯文凯文,”邵喻言利立刻就发现了这抹身影,他赶紧双腿分开,扎了了个马步,把凯文挡在身后,同时试图叫醒他。
凯文毕竟是专业人员,此时虽然有些身体不舒服,但长期养成的肌肉记忆,让他在邵喻言出声之前就已经醒了。
他抄起身边的简易长矛,站了起来。
可看情况,已经不需要了,因为——洋洋洒洒十几个人把他们包围了。
邵喻言看着眼前这些只在电影上看到过的,有点像传说中印第安人的穿着,他就明白了。这是遇到当地生活的居民了。
对方的装备比二人精良许多,虽然也是手工制的普通长矛,但是矛头安的是精心打磨过的,尖锐的石头。
此时十几把长矛对准二人,石头在月光下寒芒尽显。
“有话好好说啊,”邵喻言看着那些长矛,下意识地想往后推半步,不过被他的意志力控制住了。
只见一个头上戴着羽毛头饰的中年男人,他右手握拳,往邵喻言的方向捏了捏,然后他由伸手指了指他们身后的土地,接着由把拳头捏了捏,并在捏完拳头后,把食指指向了邵喻言。
什么意思?邵喻言的头脑在飞速旋转,看上去好像和他身后的草地有关?
邵喻言看了一眼身边被自己乱拔一气的野草,他试探性地指了指地上的草,然后由指了指原住民。
他们之间有关系吗?邵喻言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