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瘦了很多?心肝给朕补怎么不给自己补一补,心肝你也瘦了。”萧绎忽然摸了摸脸,对着旁边的妇人道。
“妾哪里瘦了?”杜宛宛怔了下,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她哪里瘦了?她看了男人一眼,也都胖成这样了。
想着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脸,比几个月前胖了许多,她有时都不敢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不敢想像自己多胖。
光想像她就受不了,他怎么会说她瘦,他想安慰她也不是这样的,他才是真的瘦了。
“这里,这里,这里。”萧绎指着杜宛宛全身上下,目光深黑,像是藏着什么东西一样,修长而骨节分明有力的手轻点她。
杜宛宛:“……”
她感觉着他落在身上的目光,不知道说什么。
“瘦了。”萧绎轻点完又道。
“哪里瘦了?胖了还差不多。”杜宛宛实在是无语,他是在说反话?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猛的看向他。
“朕说真的。”萧绎笑了起来,笑吟吟的对着杜宛宛,修长的手指又轻轻的点向她的脸,温柔宠溺。
“你就逗我吧,我瘦了才怪,胖得不行,我不信你看不到,都胖成这样了,你嫌弃就直说,谁跟你一样瘦?”杜宛宛觉得他又变得可恶了,恶狠狠哼了声,不让他指着自己,往一边移了移,手放在身上,不让他看,不让他碰她。
手放在肚子上,望着头顶。
杜宛宛一时之间有些自哀自怨,自己胖成这样,肚子大成这样,等回宫后他会不会宠幸别的女人?
那些女人一个比一个好看,他还是像原来一样,他是皇帝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想完全没有必要。
可就是忍不住委屈起来,自己现在这样难看,他呢。
他明明就看到还说她瘦了。
就在杜宛宛自哀自怨的时候,萧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妇人,他扬起笑翻过身来,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低头凝着她,笑眯眯的,另一只手搬正她的脸,让她看着他:“在朕眼中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最美的,在朕眼中心肝每天思念朕怎么会不瘦?何况心肝有了朕的小公主,也该胖一点,但也不算太胖,你明明知道朕最喜欢你胖一些,这样正好,不过要是能再胖一点最好,心肝难道看,你现在更美了,朕一看到就被迷住,心动得不行,皮肤更白皙更光滑细腻,混身柔若无骨,摸起来手感更是好,就像一颗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珍珠,美丽高华,充满迷人的韵味!”
他是把能想到的都说了,甜言蜜语,抵在杜宛宛颊边,温热的呼吸伴着甜言蜜语进到她的心里。
杜宛宛耳朵有些红,脸也是,她不想看他又被他用手弄得只能看着他,再听着他的话和温柔的声音。
“你!”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推了推他,发现推不开。
“听清楚了?”
萧绎说完,笑着看着她,低声道。
根本不让她转开目光。
“就知道说好听的话哄我。”
杜宛宛张了张嘴,脸微红着,别不开头她也不扭了,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肚子。
“谁说朕哄你呀,朕说的可是实话。”
萧绎轻笑一声,揽着她,也跟着她的目光,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轻轻的移动。
“哼。”
杜宛宛不开口,哼一声。
萧绎也不说话。
“……”
“……”
过了一会,见妇人还是不说话,萧绎抬起头来,下颌靠着妇人的头,低头看了妇人一眼,松开手:“朕真的瘦了?”
他其实也发现自己好像瘦了一点,不过并不在意,这妇人也发现了?还想替他补一补,不知道想到什么深黑的眼中闪过欲。
他低头又看了怀中的妇人一眼,目光深沉。
杜宛宛发觉男人松开手后,她往后移了移,手放在肚子上,听了他的话她抬头睥了他一眼:“你说呢?”没好气的。
“瘦了很多?”萧绎似乎好奇的看着她问。
“你自己没发现?”杜宛宛反问,又哼一声,萧绎也不在意,笑了笑忽然又伸出手抱住她,抵在她的耳边。
杜宛宛用力的挣了下,见挣不开不再挣,听着他的呼吸,吐出一口气。
“心肝那么心疼朕,准备给朕补一补?”萧绎嘿嘿一笑,在妇人的耳边低声问。
“谁给你补?”
杜宛宛恼了,不想和他多说,深吸一口气,她有时会觉得呼吸不过来,特别是两人亲近的时候。
“那谁专门安排晚膳的?”萧绎知道妇人口是心非,笑着问道。
“那不是妾安排的。”
杜宛宛则直接否认。
萧绎摇头失笑,拍了拍妇人的后背,亲呢的靠着她,揽着她,抱着她:“你还不承认,明明心里心疼,朕好像是有些瘦了,既然心肝心疼想给朕补一补以后朕的膳食就教给心肝了啊?”
“谁爱管谁管,我才不管。”杜宛宛嘴角扬了扬,出言反击,一幅她才不爱管,他爱找谁找谁去的表情。
“你啊你!”
萧绎服了这妇人了,低头咬了咬妇人的鼻尖才放开,恨不能咬这妇人一口,看她说的什么话,他好好和她说,她偏要和他作对。
还谁爱管谁管,她才不管。
“不乐意?”
杜宛宛还是睥他一眼,又看向别处。
“乐意,朕乐意,朕只是想让心肝管好不好?你不是说朕瘦了,那以后你管行不行?今晚的晚膳朕很满意,心肝果真心疼朕!”萧绎被妇人的模样弄得又想笑了,他咬一口妇人的耳朵柔声道。
他敢说不乐意吗,这妇人还不吃了他,嗯,当然她要是吃了他他也是愿意的,萧绎一个人想着,嘴角扬起风流多情的弧度。
“我才不心疼!”杜宛宛再次反唇相击,睥了男人一眼,说完,看着男人忍不住笑起来。
“笑了?”
萧绎听到妇人的笑声,便转过头,揽着妇人,搬正她的脸,四目相对,脸靠着脸,鼻尖相触。
杜宛宛被他笑得又禁不住想别开头了。
“不好意思了?”萧绎笑容加深,跟着妇人,触着她的耳边,在她的耳边说话。
“谁不好意思?”杜宛宛微别了别头瞄他。
“你。”萧绎专注凝着她。
“你才不好意思,先说我瘦了,明明胖了,只知道骗我,是不是想宠幸别的女人?”杜宛宛又拿起之前的话,不满道。
“好了,朕错了还不行?朕不该哄心肝,朕也是不想你不高兴啊,以后朕的身体就交给你了心肝,你看如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说了谁爱管谁管!”
“好,心肝不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什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杜宛宛才懒得和男人说,萧绎却觉得这心肝别扭得可爱,很想搂在怀里亲。
只是看了看他的小公主,不行。
“心肝啊,你可知道我想做什么?”萧绎盯着他的小公主。
“不知道。”杜宛宛哪会不知道,她装做不知,看着别处。
“朕想。”萧绎搂紧妇人,在她的脸边低声说了什么,弄得杜宛宛脸通红,推开他:“你你你——”
指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又不是不可以,已经可以了。”萧绎一点也不脸红,邪魅的说完就凑到杜宛宛脖子边,轻轻的嗅了嗅。
“真香。”
带着叹息。
杜宛宛抱着肚子僵在那里,这男人,想到他的要求,脸又红又白,不知道如何开口。
萧绎叹息完又嗅了嗅妇人的脖子,手轻轻在妇人的肚子上滑动,另一只手捞过妇人的头就要亲。
目光变得深黑,灼热。
杜宛宛却不想和他现在就亲热,她抱着肚子,不让他亲,萧绎哪会同意,抓着她的手就扑了上去。
当然动作很轻柔,他的小公主可不能伤到了。
杜宛宛更不想和他亲执,可惜她力气不如男人的力气大,又不太用力,只能左支右支,萧绎半眯着眼。
好整以瑕,没几次就把她抓得再也动不了,杜宛宛见状:“三郎!”气恼的唤他,想要推开。
“乖,心肝乖,听朕的好不好,等一会,有什么等一会说。”
萧绎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哄着她。
“你说——”杜宛宛不答应,就要开口。
只是才说了两个字,萧绎直接封住她的嘴:“有什么一会再说,现在先让朕高兴一下,不对,朕先让心肝开心开心,朕好久没有让心肝高兴了,朕和心肝这么久没见,好久没有这样一起亲近,有什么好说的,说来说去有什么意思,还是先高兴一下,你说是不是心肝,心肝不是想朕?朕也想心肝!”
杜宛宛再怎么不同意也没办法了。
“……”
接下来,芙蓉帐暖*短,从此君王不早朝!
一直到很久,才停歇,两人抱着,杜宛宛脸格外的红,带着红晕,整个人更是娇艳欲嫡,身上盖着薄的轻纱,萧绎手放在她的身上,揽着她,把她的头按在怀里,轻轻的摩挲,整个帐内还有一些气息犹在。
两人的呼吸仍然有些急促,萧绎手放在杜宛宛的肚子上,她的手也放在上面,她有些担心。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绎感觉了一会,柔声问着怀中妇人,低头看着她的头发。
杜宛宛不想回答他,现在知道问她舒不舒服了?
想到之前她脸又红了,不想理他,更不想和他说话了。
萧绎等了一会,又低了低头:“心肝,朕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杜宛宛还是不理会。
萧绎微皱了一下眉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朕马上叫太医来。”他先前倒没这么胆心,他是问过太医说只要小心就没事。
妇人近段时间养得很好,加上已经六个多月了,可现在看妇人的样子,他渐渐有些后悔。
不该为了一时高兴——
妇人这样该不会是不舒服?想到妇人差点小产,他更后悔,问太医的时候他也问过,可妇人要是有事,萧绎握紧双手。
脸色难看,自责后悔,准备问清楚就马上叫人。
他就要起来。
“哪里不舒服告诉朕,朕马上叫人。”他说得有些急,他也确实急了。
“等一等。”杜宛宛没想到男人会以为她不舒服,她是有一点点不舒服,可并没有事,看他的样子是以为她有事,现在怕她有事,先前在做什么,她心中高兴,可也不想他叫人进来。
她抬起头叫住他。
萧绎正要叫人,闻言低头,看着妇人有些微红的脸,又看向她的肚子,看到她放在肚子上的手,他伸出手,放在她的手上,仔细的凝着她的脸,带着担心,像是要看出什么。
“我没事,不用叫人。”
她只是不高兴不想和他说话,他却要叫人,还是和他说清楚。
“没事?”
萧绎有些不信,还是仔细看着她,眼中带着担忧还有后悔与自责:“是朕不对,你怪朕就是了,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朕,朕叫人。”
他再次准备叫人。
“不用,我真的没事,只是不高兴,所以才装做没有听到你的话。”杜宛宛眼见他又要叫人,赶紧把话说完。
“你!”
萧绎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越想脸色越不好。
“你明明知道,还——要是真的出了事。”杜宛宛才不在意他是不是不高兴,她还不高兴呢,便摸着肚子低下头,不悦的开口。
萧绎脸色慢慢不再那么难看,他也知道是自己的错,不该不听这妇人的话,他缓下表情,搂过妇人:“是朕的错。”他在她的头顶道。
语毕,又开口,伸出手抬起她的头,让她看着他,小心的问道,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真的没有不舒服?”
“没有,早知如何何必——”话杜宛宛没有说完,就被男人轻轻的捂住了嘴。
“是朕的错,下次不会了,朕想问心肝真的没有不舒服?”
“没有。”
杜宛宛也看出男人真的担心,她开口,凝着肚子,手放在上面,下一刻她的小公主动动了,她抬头睥向他:“感觉到了吗?”
之前她也是担心过,后来感觉到小公主的动作后就不担心了。
主要她并没有感觉太过不舒服。
萧绎对上她的眼,手从她的手上挪开,放在她的肚子上,没有过多久就感觉到了他的小公主的动作。
他脸色彻底缓下来,不再担心。
“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朕。”
他又对着妇人说。
“我还不知道?”杜宛宛挑了挑眉对着他的眼。
“对,朕的心肝知道,比朕小心,朕以后都听你的。”萧绎一笑,亲在她的额头上,一点点往下。
杜宛宛很想哼一声,就算没有哼,她也:“你就哄我吧,什么以后都听我的,到时候!”她才不相信。
“心肝不信朕?心肝一定要相信朕!”
萧绎也笑着。
“相信如何,不信又如何?”杜宛宛不以为然。
“心肝相信朕就能做到。”萧绎说。
“真的?”杜宛宛不信。
“心肝信吧。”萧绎笑得吊儿郎当,杜宛宛依然摇头:“不信!”
“就知道气朕!”萧绎恨不能掐着这妇人问一问,为何不信。
“是皇上老是说话不算话!”杜宛宛回答得很理直气壮,气得萧绎哼了两声:“朕哪里?”
“一直。”杜宛宛不留情面。
“心肝!”萧绎又一次封住杜宛宛的嘴,而杜宛宛觉得这男人还说以后听她的,她果然不信是对的。
良久,两人才又分开。
杜宛宛再一次气得不想和他说话,萧绎嬉皮笑脸贴着妇人的脸:“你先前不是说有事要和朕说?”
杜宛宛才不和他说。
“难道心肝没说的了?”萧绎不像不久前不知道心肝妇人为何不说话以为是不舒服,他现在知道是妇人不高兴。
便又问道。
“你。”杜宛宛原本打算一直不再理他,只是想了又想,她不高兴的望着他,这个男人到了江南后,只见了太后还有各地的官员,还有几个大臣,便一直微服私访,南巡的队伍启程回京他留了下来。
和他留下来的那个人说的一样,他受了伤,总管公公也受了伤,一直养着伤,直到养好伤才回京。
“已经没事了吗?”
杜宛宛想到这个男人到了江南见也没有见那些女人,还有受伤的事,她看了一眼他受过伤的地方。
还有一些红色的痕迹,不由伸出手轻轻的触了触。
“心疼?”
萧绎还以为她要说什么,见状,吊儿郎当的笑,低头凝着她。
“嗯。”
杜宛宛没有否认。
她虽然不高兴,可是想到他到了江南也没有见那些女人又受了伤,她也不隐瞒她的心疼。
“呵呵,没事,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
萧绎一脸不在意的笑。
杜宛宛深深的看了看他,没有再说,萧绎头抵住妇人的头,揽着她,微微叹了口气,这心肝连不高兴也一会就好了。
心中看来全都是他!
天亮,关于杜宛宛身怀孕的事在别庄传开,原来只有近身服侍的才知道,别庄上原来的人还有外面的小宫人还有侍卫等并不知晓。
他们一直只知道贵妃娘娘是出来养伤,虽然不知为何皇上没有送贵妃娘娘去南苑,而是到了别庄。
可是也以为皇上是怕不在的时候,有人对贵妃娘娘不利,才换到别庄。
忽然听到贵妃娘娘身怀龙种六个多月,都不禁面面相窥。
不是说休养?
不是说贵妃娘娘被暗害,出宫休养,皇上为此大怒?
专门送贵妃娘娘出宫,怎么又变成贵妃娘娘身怀有孕?
且已经六个多月?
一个个都呆了。
觉得不真实,不久后,一个个都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般。
“这样好吗?”
知道男人的打算后,杜宛宛有些担心,她看着窗外面的侍卫等人。
“你担心什么?”
萧绎手上拿着一本书看着,闻声看了身边的妇人一眼:“好好听朕读书给朕的小公主听。”软榻上,他坐着,一手拉着妇人,杜宛宛被他拉得靠在他的身上。
“你就不怕太后娘娘知道?”
杜宛宛出宫的时候想的是不想呆在宫里,他要南巡,她一个人在宫里她不愿意,在知道他不准备让人知道她身怀有孕,以为是被害出宫休养,她也没有多想只觉轻松,这几个月是她入宫后最轻松的日子。
就算他后来不在她身边。
只是到了现在,就要回宫,虽然他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宫,但她知道快了,他突然把她身怀有孕的消息传出去。
她不知道他怎么打算的,可她觉得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其它人的目光。
除了身边的人,除了他的人,没有人知道她身怀有孕,突然传出去,不知道太后娘女方还有其它会如何想。
“这有什么怕的?”
萧绎简直不知道如何说这妇人,也无法理解这妇人整天想什么,他抬头看了她一眼。
“之前说是出宫休养,突然说有孕,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想?”
杜宛宛发现男人不理解,她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又如何?”
萧绎还是不以为然。
“三郎。”杜宛宛想说点什么。
“你不用担心,最初是朕有打算才瞒着,如今时间到了,过几天就回宫,你已经六个多月也稳定了,朕也不想回宫想陪着你在宫外生产,也知道你更想留在宫外,只是不行,以后有机会朕再带你出宫嗯?你若是担心怕回宫有人为难或者出事?相信朕,朕会护着你们,至于别的人看法,不用在意!”
萧绎继续说,没有让杜宛宛开口。
“有人可能会不相信。”杜宛宛顿了一会。
“不相信就不相信。”萧绎还是不在乎。
杜宛宛主要是想说,那些人一旦知道,脸色一定不会好,说不定:“她们会不会做出什么。”她们肯定会吓到,出宫时还是休养身体,回宫就有了身子,还六个月了,一想就知道被骗了。
“心肝你要知道,她们怎么看无关紧要,只要回宫她们都会知道,到时候一想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萧绎安抚杜宛宛,他觉得她钻了牛角尖。
“嗯。”
杜宛宛也知道自己想太多,想了想点头。
“朕这样也是想她们早点知道。”他也想看看多久会传到宫里,萧绎眸光很深,很黑,很沉。
有些人的手伸得太长,要不是他把心肝妇人带到这里——
他当初不过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敢在他不在的时候再次对这心肝妇人下手,没想到有人经过李氏之事还敢。
这些人都不想活了。
回京后他会好好处置!
还有一些事,哼!
母后想立新君,也要看他答不答应,姑姑那里还有南阳那里还好,那些暗底里站队的大臣勋贵还有宗室他也会处理。
“过几天我就回宫。”
萧绎忽然道。
杜宛宛没想到他说回宫的事,看样子已经决定好了,愣了愣:“你?”
“心肝还是留在这里,朕一个人回宫就好。”萧绎也是昨夜想了想才决定,决定和她说一说,他一个人先回宫,妇人就留在这里生产完做了月子再回宫。
“不,我和你一起。”
杜宛宛不答应,她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想,可也感觉得出他是担心她。
只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
她只要一想她留在这里,他一个人回宫就知道不行。
萧绎还要说什么,看着妇人坚定的眼神,没有再说,只是抱住她,杜宛宛也回抱住他,她要和他共进退。
就算她不是他的皇后,他的妻。
几天后,萧绎带着杜宛宛回宫,宫门口迎接的人脸色各异,宸贵妃娘娘又有了,而且六个多月了。
只要一想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被皇上骗了。
宫里太后脸色不好看,那个杜氏竟然又有了,皇帝连她这个太后也瞒着,居然已经六个多月,显然在南巡之前就有了,什么李氏加害杜氏,明明就是为了躲到宫外,太后越想脸色就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