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舒明朗已经接手，他过去也于事无补，因此，李东升就打消了回西滁的念头。
吃早饭的时候，李东升对父母说：“我在县城还有一套房子，以后也不会去住了，你们挂卖掉吧。”
“过完年再说吧，现在忙不到它。”李爸接过话说。
李东升发现杜成德的目光不断地在他们四个脸上逡巡，心底很是奇怪，想要询问，却因为父母在这里，就打消了念头。
吃过饭之后，李东升找了个机会把杜成德拉到一边问道：“你干嘛总是看着我们？”
“我发现你们的肌肤都好得让人羡慕，特别是你爸妈，根本就不像是五十多岁的人，怎么看都是三四十岁的样子。我姐也是，以前的时候可注重肌肤护理了。现在，我竟然没从她身上闻到护肤品的味道。姐夫，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问你姐不就知道了。”
“我问了，她说就是用那泡那叶子喝的结果。”
“对呀，就是这个原因。”
“你不是说叶子就几片吗？”
“对啊，就剩几片了，你要是迟来几天，可能就没有了。”
“你就可劲地编。”
李东升没有说话，而是一脸疑问地看着杜成德。
就听他说：“我姐一下子就给我二十多片，还说给我爸妈也留了一些。”
“这个败家的娘们。”
“你怎么说话呢？”
见杜成德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李东升不由得笑了，他说：“你们杜家的所有人应该都认为我配不上你姐吧？”
“这是显而易见的。”
“既然这样，我干嘛要去用热脸贴你们的冷屁股，这么好的东西，难道我会嫌多？”
“至少也能改变对你的看法，不是吗？”
“我为什么要他们改变看法？再说了，你家亲戚那么多，这么点东西哪够送的？到时候我说没有了，谁信？人的欲望是永远不会满足的，与其这样，我为什么要做无用功呢？”
杜成德想了想，不得不承认李东升说得是事实，不过，他不甘心，于是就说：“你不试过怎么知道呢？”
李东升没有说话，眼睛里的鄙视却表露了一切。
“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几年多大了，还这么幼稚？你到你姐差远了，她最起码没有这个想法，不瞒你说，就是给你父母的那份，她也是等他们过来才会给出，而不是寄过去什么的。也就是说，如果你父母不过来，也不可能得到这东西。”李东升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杜成德在那里发了好一会儿呆，才转身离开。他虽然到过很多地方，却并没有在这样的乡镇生活过。因此，他虽然打着过来帮忙的幌子，实际上一整天都在街上转悠，甚至去了附近农村。
被李东升鄙视了一番之后，他不好意思在家里呆着，就有出去转悠了。
看到弟弟离开的时候，脸色很难看，杜竹清凑上来问道：“你们都说了什么？”
“他让我把那叶子送一些给你的亲戚，我说他幼稚，他有些受不了。”
“这没准是个好主意，每家送两片，也没多少的。”
“他还没走上社会，幼稚一些也就算了，没想到你也这么幼稚。你要是敢这么做，下次有好东西肯定没你的份。”
“你真的不打算跟他们改善关系？”
“你认为有必要吗？”
见杜竹清不说话，就只是看着他，李东升跟着又说：“人活在世上，千般努力无非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质量好一些。就凭我的本事，这些是问题吗？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欺负我？你认为你的家人和亲戚能给我更多吗？不能吧，既然我从他们那里什么都得不到，甚至只有吃亏的份，我干嘛还涎着脸去顺着他们呢？”
虽然杜竹清对家里的亲戚也是有意见的，可她却不允许李东升这么说，于是就要辩驳，却见李东升抬手阻止她说：“我这人很记仇的，如果你家的那些亲戚档案出手对付我，我会让他们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说到做到！”
“哟嚯，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嚣张？”
李东升像是没听出杜竹清话语里的意思，而是笑呵呵地说：“那是因为我有嚣张的本钱，不然你这个杜家大小姐也不会死皮赖脸地要嫁给我，呵呵呵······”
杜竹清立刻暴走，可她还没发作出来，就被李东升抱在怀中，低头噙住了她的唇，左手趁机钻进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上游走了起来······
虽然两人没有过那最后一关，可其余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李东升早已经把她身上的敏感度摸透了。因此，杜竹清的挣扎力道越来越弱，最后更是主动迎合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李东升的电话响了，他并没有松开杜竹清，却用右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竟然是公安局的总机，当即就吐出了杜竹清的舌头，并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传出了张亚楼的声音：“李局长，又有人被咬死了。”
“凶手还是那个老乞丐？”
“不是，这次是一个中年乞丐。”
“抓住凶手了吗？”
“抓住了，正在待会局里的途中。”
“这次有几个受害者？”
“一对情侣，是在等公交车的时候被上前讨要钱的乞丐突然发难咬死的。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那个乞丐正在啃吃女孩的脸。在制住他的过程中，一个警察左手腕被咬了一口。”
“可能是某种病毒感染导致的，立刻把那个被咬伤的警察隔离治疗，凶手要单独关押，让法医采集样本，多采集几份，省厅和公安部要送检。马上向舒书记汇报，我这就赶过去。”
挂断电话之后，李东升对杜竹清说：“又发生了一起乞丐咬人案件，我这就去市里，车子我开走了，你吃过中午饭坐车回去吧。”
“我跟你一起去市里，反正我留下来也帮不上忙。”
“好吧，快点去收拾一下。”
路上，杜竹清好几次忍不住想要问李东升，可看到李东升专心开车的样子，就不得不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虽然赶时间，可李东升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把车子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就只比路上的大部分车子要快那么一点点。因为是白天，他要注意一些影响。而且，案子已经发生了，他赶过去也解决不了实质问题。
察觉到杜竹清数次欲言又止，李东升就问道：“你想说什么？”
“如果被确定为是病毒造成的，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不是西滁市能解决的了，必须得省里或者是国家出面了。”
“你认为是病毒吗？”
“应该似的，其实，得知第一个案子的时候，我就已经这么想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没有说出来而已。我想市局肯定已经采集了受害者的样本检测了。”
“这两个案子都是有目击者的，现在资讯这么发达，肯定已经被人放到网上了。如果只是发生一起，还会被归于精神病什么的，可接连两起相同的案子，还是不同的凶手造成的。全国媒体都会有人过来的。你们的压力也会邹然增加很多。”
“我只是副手，压力最大的是舒书记。”
“舒明朗肯定会把压力转嫁给你的，他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如果案子没有进展，届时肯定会这么做的。”
李东升不以为意地说：“不是还有分管刑侦的宇晓光副局长和分管行动技术的陈志尚副局长吗？我的排名比他们高，舒明朗给我压力，我就给他们压力，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