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他还很形象的做出标准的冒青烟的姿势。
从他娴熟的姿势,可以看得出,他被绿,已经不是第一次,很有经验。
裴航再次拍怕他的肩膀,“孙老板,安慰你一句话,这年头,想要自己心情好,就不要介意头上绿不绿。”
酒吧老板停止了扭动腰肢,模仿冒青烟的动作,瞪大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裴航,“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裴航再次拍拍他的肩,“兄弟啊,不是我怎么能这么说话,这都是经验之谈啊。”
裴公子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下,脸上出现的是的一种过来人的惆怅,手搭在酒吧老板肩上后,就没再离开,“兄弟,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笑话了,别看我比你年轻,论起被戴绿帽子的次数,绝对比你多,如果把我头上曾戴过的那些绿帽子加起来,估计会有一座青山那么大,呵呵,一座于青山般大小的绿帽子戴我头上,你想我的压力有多大,可是我坚强啊,硬是咬咬牙,坚持下来了。”
酒吧老板反手把裴公子的两只手抓在掌心,抽泣着安慰裴公子,“兄弟,还好,都已经能过去了,你放心吧,你这么励志,我会向你学习。”
裴航对着酒吧老板用力点点头,“嗯,兄弟,我们一起加油!”
酒吧老板出于对裴航的感谢,其实更多的是被戴绿帽子的同命相连,让伙计给裴航准备了一箱子好酒。
裴航自然是不会要的,耐不住酒吧老板热情,还摆出一副裴航今天不拿,就不让他走的架势。
裴航万般无奈,只能留下自己的住址,让热情到堪比太阳的酒吧老板给他寄到家里去。
至于小美,酒吧老板不但一早就把菜刀扔的远远的,而且还让店里的两个伙计把它扛到他新买的宝马车里。
其中一个伙计听老板要让一条狗坐他的新车,当即不解道:“老板,你的宝马不是连老板娘都不让坐吗?”
酒吧老板不但瞪多管闲事的伙计,还作势扬起手要打他,“让你扛就扛,哪来那么多话!”
伙计不敢再多说什么,去扛小美。
裴航昨天晚上本来就没开车来,带着酒醉的一条狗,估计也打不到什么车,看酒吧老板热情地要送小美,没阻止不说,还上前帮那两个伙计搭把手。
等把小美安置在全新宝马车的后座上,裴航替许默然打副驾驶位置的门,“嫂……许警官,你坐前面吧。”
好险,他差一点又喊错了。
还算好,许默然对他的口误已经习以为常,她现在瞪眼张嘴的惊讶,是对裴航告诉酒吧老板的那一番话。
她怎么觉得裴航很多话都是随口扯来的,不由得开始怀疑裴航告诉她的,有关他那个喜欢吃海鲜,尤其爱吃生蚝的女朋友,其实也是他随口说说的。
裴航被许默认目瞪口呆的样子,弄得心虚不已,连着咽了好几下口水,这才反问许默然,“许警官,我还没来得及洗脸,脸上是不是很脏?”
许默然没有回答他脸上脏还是不脏的问题,因为她根本没在看他的脸,她关系的是他说的话,真实性有几分。
“你刚才对孙老板说的……”许默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疑问说出口。
“嘘!”结果,不等她把话说完,裴航已经用食指抵住嘴唇,飞快打断她,压低声音说,“嫂子,声音小一点,千万不要让孙老板听到了,我刚才说的那都是骗他的,你想啊,我没开车,小美作为一条狗,本来就没多少司机愿意带它,更不要说它现在喝醉了,我只有用博同情的办法才能让孙老板送小美回去。”
许默然沉默了一小会儿,想到了什么,看向裴航的眼睛,反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回想了下自己刚才喊许默然的是什么,裴航后悔的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了,瞧他这记性,只要稍微一松懈,就会喊错。
他暗暗告诉自己,如果不想最近被萧安何扔到非洲去挖矿,他一定不能再喊错。
脑子转得飞快,他很快有了主意,壮着胆,回看许默然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是垂泪欲泣的伤心,“许警官,这下子,你应该相信我了吧,我现在的女朋友是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导致我看到和她年纪相仿的女人,就忍不住像喊以前的她那样,喊别人嫂子,许警官,我真的只是口误,你不要误会。”
裴航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尤其他脸上流露出的那哀恸的表情,许默然怎么都不忍再去怀疑他。
这么可怜的一个男人,你还忍心在他伤口上撒盐吗?
裴航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许默然。
许默然收回目光去看小美。
裴航看许默认转移了视线,压在心里的那口气,终于长长吁了出来,他刚才朝着许默然做出可怜状,冒着多大的风险,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如果让萧安何知道,他敢背着他对许默然卖萌,等待他的……呵呵……连夜把他送去非洲吧。
而且估计到了非洲后,不再是挖矿,而是送去当训鳄师。
鳄鱼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动物,只要稍有不慎,他会把小命丢了。
他还没有结婚生子呢;他存在盘里的八百多部动作片,还没看完呢;那个爆他JU花的女人,还没找到呢,有太多太多未了的心愿,他还不想死啊。
幸亏去拿车钥匙的酒吧老板及时回来了,这才打断裴航越来越广,越来越精彩,也越来越让他感觉到怕意的想象。
裴航怕见到萧安何,找了个理由没有上酒吧老板的车,对此,不明真相的许默认并没有强求着裴航一定要一起。
许默然和酒吧老板也算是旧识了,坐在车里,没觉得尴尬,反而酒吧老板很紧张。
发动引擎,车朝前开了没多少路,他主动和许默然坦白,“许警官,你很久没来临检了,但是,我可以用我的良心保证,除了在酒里面掺点水,掺点便宜的酒,我真的没干过其他坏事,尤其是那种药丸,我更是一粒都没碰!”
他说的那种药丸,指的是什么,许默然太清楚了,点点头,“做生意,还是要以诚信为本啊。”
酒吧老板对许默然的话,很受教,用力点点头,说:“许警官,我记住了!”
许默认没再说话,拿出手机看时间,酒吧老板以为许默然赶时间,一脚油门踩下去,把车开的飞快。
途中,在一个红绿灯口,等绿灯的时候,酒吧老板对许默然提了个要求,“许警官,我能不能认小美做干儿子?”
“什么?”许默然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过脸看着酒吧老板,“你刚才说什么?”
酒吧老板有点被许默然侧过脸,这个动作吓到,他揉了揉鼻子,又朝后视镜里看了眼,在后座上悍睡如泥的小美,到底还是想把小美认作干儿子的决心,战胜了他对许默然的胆怯。
他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亮如洪钟,“许警官,我说,我想认小美做我的干儿子,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许默认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的反应是哭笑不得,听一个人想认一条狗做干儿子,这样的事,不会是因为她孤陋寡闻,所以大惊小怪,这应该绝大绝大部分人都没听说过的稀奇事。
酒吧老板认干儿子心切,稍微等了等,没等到许默然的回应,又急着对她说:“许警官,你放心吧,我虽说有一个儿子,却也一定会把小美当成我的亲生儿子一样看待!”
他做出跨越物种的保证,把亲生儿子和一条狗平行放在一起,对许默然来说,不是诧异他的比喻,而是相信他真的想认小美做干儿子的决心。
小美虽说只是一条狗,却是一条异常聪明的狗,她不能随随便便替它做决定,认干爹这样的大事,还是等它醒来,问一下它的意见比较好。
有人要说了,问一条狗的意见,这怎么问?狗又不像人,再聪明也不会开口说话。
这个问题太好解决了,可以设置愿意和不愿意两种答案,让小美却选。
在小美醒来做决定之前,许默然还是想再帮它过过关,于是,问迫切想认小美做干儿子的酒吧老板,“小美只是一条狗,为什么你这么想认它做干儿子?”
在许默然养小美之前,只是喜欢狗而已,把狗真正当成人类的好朋友,家庭中的一成员,完全是因为小美真正融合她的生活。
所以,现在的她,对那些爱狗就像爱自己孩子一样的人,有着相同的感觉,小美在她心中,也和她的孩子差不多了。
她为什么要就小美只是一条狗,来反问酒吧老板,是因为社会上的绝大部分人,没有真正把狗当成朋友或者家人的那种意识。
酒吧老板听出许默然口气中的质疑,把一只手从方向盘上空出来,用力拍着胸脯,对许默认保证道:“许警官,你放心吧,我孙围城说到做到,一定会把小美当成我的亲生儿子看待!”
许默认听他这样信誓旦旦的保证,心里的疑惑更严重了,“孙老板,你真这么喜欢狗?”
如果真怎么喜欢,完全可以养自己养一条啊,何必要认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