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老公……”万元任妻子再怎么叫他,两眼直朝上翻,脸色惨白惨白的,差一点点就昏过去。
好不容易,他缓过神来,缓过神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的拉着妻子的手,认真而又严肃的叮嘱她,以后千万不能再说类似“一方求种,八方支援”这样的话,他心里承受能力低,听了容易心绞痛。
要是让他的女上司知道了,因为他撒的慌,很多男人想去支援她,还不当即给他个处分啊,这官场,他算是不要再混了。
万元的妻子看万元的反应,心头狐疑四起,开始怀疑万元真的被他的上司,而且一直是他以为的男上司给潜规则了。
JU花保不保什么,倒不重要,毕竟她也用不到,但是,万元要是变弯了,损失大的就是她了。
她有一个闺蜜的老公,曾经是1,也是为了讨好上司,硬是接受了同—性上司的潜规则,最后,硬是变成了0。
她的女闺女还算要强,想法设法,去把已经变成0,变成歪的老公掰直,结果是各种办法都试了,歪了就是歪了,不可能再变直。
由此,她也得出一个道理,从1变成0很容易,毕竟只要趴着就行,不费吹灰之力。
但是,想要再从0变回1,几乎不可能。
这也是为什么万元妻子一旦怀疑丈夫的JU花已经不保后,内心涌出了无限的惊慌。
所以,不管是为了她后半辈的幸福或者性—福,还是为了儿子们耳有个始终是1的爸爸,她都绝对不容万元变弯这样的事发生。
再次打量了下丈夫,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关系,她越看万元,越觉得他已经走在弯的那条路上了。
第二天中午,当万元执勤回所里,就看到他的妻子从上司办公室里出来。
心里响起敲锣打鼓一样的声音,吓得他呦,头皮发麻,四肢颤抖,真的要昏过去了,是他大意了,早该想到他的老婆就不会是个不八卦的人。
当时撒的谎有多大,现在他心里就有多怕。
他一个大男人,好想哭。
这个时候,他的妻子也看到他了,喜滋滋的跑到他身边,娇嗔道:“阿元,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的上司是个那么有气质的女人。”
言下之意,万元没说清性别,还成了他的错。
万元看到女上司也从办公室走出来,更是吓得连头都不敢抬了。
结果他的女上司却语带笑意的对他说:“万元,你娶了个好妻子啊,家有贤妻,一定要好好珍惜。”
万元回到家才知道,他撒的谎,误打误撞,真中一大半,他上司和老公结婚多年,一直没有怀上孩子,正病急乱投医,万元老婆闯入了女上司的办公室。
女上司早听说万元得了双胞胎儿子,正想着怎么开口取经,万元老婆就到了她办公室,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废功夫。
两个女人一通聊,俨然像是认识一二十年的老朋友。
万元看着妻子说到唾沫横飞,口水星子喷了他一脸的样子,就知道女上司对他的和颜悦色是真的。
妻子在他面前从来都不是个能藏话的人,把和他的女上司说了些什么,一字不漏告诉了他。
在听到他妻子把两个人那个时候,最喜欢用姿势都告诉了女上司,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从来不知道女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聊的话题可以比男人更开放那么多。
看他从头到尾不说话,妻子想到了什么,说完自己的,开始埋怨他,无非是怪他,为什么不把取来的生子秘诀和他年轻时看的第一张碟片给女上司。
万元打马虎说他没找到机会,他的妻子临时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把生子秘诀带给他的女上司。
像是有政治任务在身上一样,万元再次上班的时候,真的硬着头皮,敲开女上司的办公室门。
没过多长时间,女上司把他喊入办公室,没人知道两个人在里面说了什么,只知道万元从女上司办公室出来没多久,大概一个月后吧,就从普通科员朝上升了一级。
这是万元考入公职后,第一次得到晋升,也正是因为这次晋升,刺激了他努力朝上爬的心。
从一个小小的科员,到现在的所长,万元妻子一直认为这功勋章里有她的一大半,谁让她能生孩子的福气传染给了万元当时的那个女上司。
也的确是,那个女上司见过万元老婆一个月没到就怀上了孩子,为表感谢,女上司把当时空缺的一个科级编制给了万元。
万元定了定神,把自己从回忆长河拉回到现实,为了彻底解开心里的疑问,凑到妻子脸变,讨好道:“老婆,你把话说完再睡呢。”
万元妻子倏地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丈夫,“刚才不告诉你了吗?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像你老婆我这么能干!”
万元微微皱眉,随着晚上包厢里许修森毫不留情殴打同僚,他对这个“干”,尤其读作第三声时,有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他想,这一辈子,他都要害怕听到读第三声的“干”。
“老婆,你的意思是……因为许修森老婆给他生的女儿早夭,他难得遇到一个长得看着有眼缘的女孩,真心想收她做女儿?”
万元老婆的一根手指,对准他的脑门戳了过去,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你啊,让你多看看电视剧,总说没营养,这下好了吧,你终于知道不爱看电视剧的后果了吧?连那么简单的真相都看不明白。”
万元昧着良心道歉,“老婆,我错了,以后你再推介我看电视剧的时候,我一定看。”
他老婆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反问:“真的?”
万元用力点点头,“真的!”
“好吧,我暂时先相信你。”万元的顺从,哄的妻子很高兴,“据我的经验来看,你说的那个许什么来着,他妻子给他生的女儿不是被有神经病的妻子抛下楼了吗?那肯定是死了,至于他说的那个女儿,很有可能是他和外面的女人生的,管孩子是从谁肚子里出来的,反正只要是他的就行,所以他才会打那个说他亲生女儿的人,因为那本来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只有真的是自己亲生的,才不容许别人那么出言玷污。”
万元想了想,觉得妻子说的很有道理,是他没有朝许修森有可能和其他女人生孩子那方面想,被妻子这么一说,他觉得许修森口中说的许默然那百分之就是他和外面的女人生的。
没错,许默然,就是眼前站在他面前的女孩。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理作用在,他越看许默然越和许修森长得像,倒不是说五官有多像,而是那种神态,尤其嘴唇抿紧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还有眼睛,许修森的眼睛和眼前这个叫许默然姑娘的眼睛,也几乎一摸一样。
“许小姐。”万元看许默然不喝茶,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尤其为自己一开始的恶劣态度而感到后悔,“你稍等一下,我让人去买咖啡,哦,对了,许小姐,你想喝咖啡还是奶茶?再配块蛋糕怎么样?”
许默然,“……”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意识到权利的好使,其实,她只是壮胆说到了许修森,却没想到那么好用的。
她不渴也不饿,连忙阻止要喊人去买咖啡、奶茶以及蛋糕的万元,“万所长,我什么都不用喝,麻烦你调一下监控给我看看就万分感谢。”
“许小姐。”万元停下按内线的手,继续对着许默然满脸堆笑,“以后千万不要说感谢之类的话,都是我应该做的,你稍微等下,我来安排下。”
按万元本来的意思,是想让人把拍下来的监控搬到他办公室放给许默然看,被许默然阻止了。
她不喜欢因为自己而给人添麻烦,从小到大一直都不喜欢。
在片区派出所的监控室里,许默然看到了某条路,她离开后发生的事。
就在她转身不久,有个男人跑到许夜面前,边说边用手对许夜比划着什么。
许默然看得清楚,那人比划的应该是她的长相和身高,只见在拍到的画面里,许夜心急如焚,跟着男人走了。
许默然一直觉得B市治安,优于全国绝大部分城市,却因为许夜,第一次觉得B市治安那么差。
公然在街上骗大活人,B市居然还有这样的现象存在,而她到现在才知道。
始终陪在许默然身边的万元,一直都在注意许默然的表情,看到随着画面上的男人跟另外一个男人走了,她变得异常难看的脸色,很知趣地让负责监控的小警察把画面切到这条路通过的其他路口。
在其中的一个路口,看到许夜跟着那个男人,不,应该说被那个男人推上了车。
把画面放大,能看到车牌,结果一查,那是辆套牌车。
万元看许默然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抬手用力落在桌子上,大声骂道:“真是无法无天了,敢在我的辖区,把人给拐走,小王,赶紧派人去查!”
许默然没有在派出所等,而且决定去那个路口看看有没有线索。
实在是许默然的脸色太过于难看,万元是壮着胆问许默然要了手机号,以方便一有什么消息,马上可以通知她。
许默然给了他手机号,万元存进自己手机的时候,惊讶地抬头,“许小姐,你也是公安系统的?”
许默然已经无心去应付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嗯”了一声,就朝着派出所外飞奔。
看着许默然拔腿就跑的速度,万元愣在原地,这么矫健敏捷,难怪可以进市局。
想到许默然虽然有许修森那样即将重振雄风的爸爸,还只是低调的做一个小警察,再想到自己两个大学已经毕业,却还游手好闲,在家等吃等喝,等着他给他们安排工作的双胞胎儿子,他心头就一阵发堵。
他就说生两个儿子,这一辈子就到头了,果然真的到头了。
再说许默然,一出派出所,就朝着许夜被带上车的路口飞奔而去。
至少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她硬是只用了十分钟,赶到那里,看到站在路口的人,她以为自己太心急看花眼了。
许夜就站在路口,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她。
许默然生怕自己眨个眼睛,许夜就会消失不会,硬生生地瞪着眼睛,眼皮不敢动一下。
最后,是许夜朝着还有几步路的许默然跑去,把她一把拥入怀中,“然然,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许默然眼前出现了一盒巧克力。
她沉默片刻,看着许夜的眼睛问他,“你不站在原地等我,就是为了去买这盒巧克力?”
昨天她是朝着这盒巧克力多看了几眼,没想到许夜就注意到了。
许夜没有正面回答许默然的问题,而是拨开一颗巧克力送到许默然嘴边,岔开话题,“然然,你尝尝看,好吃不好吃?”
许默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
她没有再追问许夜为什么不站在原来路口等她,而是在一颗巧克力吃进肚子里后,小声叮嘱他,“以后不准了。”
至于不准什么?
她没有说出口,不准什么?是不准再随便相信别人,还是不准再乱买东西?
经历了刚才这次,许默然变得格外不放心,主动拉上许夜的手,一起朝前走。
就在他(她)身后,有一个脑袋从墙拐角探了出来,看着不远处那两只拉在一起的手,他发出一声微不可为的轻叹声。
这个发出叹息的人,正是安靖峰,完蛋了,看着萧安何这么宠爱许默然,他心头的凉意和忐忑,一波大于一波。
如果真的让许默然知道他一个不小心睡了她最好的闺蜜,会不会朝着萧安何吹起把他流放三千万里的枕头风?
好怕怕。
安靖峰心里想着要害怕,对和江茉莉糊里糊涂间发生的关系,却始终没有一点悔意。
哪怕时间倒流,他也会选择糊里糊涂的和江茉莉扯不清。
再说许默然,她紧紧拉着许夜的手不放,生怕他再走丢。
对许默然主动拉他手,拉手的力气又那么大,许夜表示了莫大的满意和满足。
他是萧安何哎,哪有被几句话就骗走的道理,路口之所以跟人走,是因为怕自己动手起来,把身份给穿帮了。
暂时,他还不想让许默然知道他是萧安何。
另外一方面,他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好,不能连累许默然陷入险境。
有两个原因在,他这才会,像只好骗的小山羊一样,三言两语就被“骗”走了。
“骗”走他的人,从他和许默然出书店就跟着,一开始,他以为是钱月娥母子的人,还在想,这一次,那对母子还找对人了,办事效率不错。
等那人站到他面前,萧安何一眼就看出他的目的,也知道他不是钱月娥母子的人。
那人还当他好骗,说许默然在前面路口被车撞了,他看到路边有摄像头,也知道他不见后,许默然会去调摄像,假装急的不得了,立刻上当。
萧安何虽确定骗他的男人和钱月娥母子无关,却不知道背后人到底是谁,原本两拳头就可制服的男人和司机,他忍着没动。
幕后人很快出现了,呵呵,还真的是个旧相识。
不是他那名义上的舅舅——方伟,还能是谁?
方伟看到他,因为常年纵欲过度而显得颓废无神的眼睛,倏地下瞪的很大,张大的嘴巴可见有口水流下。
“美人啊,大美人!”方伟吸了下嘴角的口水,色眯眯的搓着手,大有直接朝萧安何扑过去的意思。
想他方伟,从会走路开始,就调戏家里的女佣,长大后,在那群会玩的狐朋狗友的带领下,更是变得男女—通—吃。
女人玩多了,再懂风情,识情趣,也变得没什么意思,男人就不一样了,尤其是那种十五六岁,骨头还很软,脸蛋柔嫩,属于雌性难辨的时候,那滋味,可比女人有意思多。
方伟没想到,这世上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果然啊,美人是不分男女,也是不分年纪的,方伟忍不住和前两天强弄到手,却死活不从他的,刚出道的那个男明星相比。
和眼前的萧安何一比,那个男明星简直丑陋的不堪入目。
替他物色美人的那帮手下,这一次,审美的眼光总算正常了。
他搓着手,打算朝美人扑去,偏偏,那个不知趣的手下还在,方伟私生活是糜烂,却也不喜欢做那种事的时候,他的手下在旁观。
这不变成,他卖力演戏,手下不费吹灰之力却欣赏到了正常的,他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官二代,本末倒置的事,从来不是他的菜。
“还不快给老子滚出去!”方伟边解皮带边对着手下怒吼,“还打算让老子表演给你看不成!”
手下麻利的滚了出去,这一次,总算是知趣地把房门带上了。
话说方伟一个京城公子哥,怎么会在B市,是来避难来了,他和东南亚某组织做见不得光的生意,顺利合作了几次,借着那边的人放松了警惕,坑了人家一大笔。
东南亚某组织也不是吃素的,在方伟的地盘是不敢对方伟怎么样,于是派人到方伟的地盘找方伟,据方伟从道上另外一个人口中得到的准确消息,那帮东南亚人是打算把他抓到东南亚后,任他们宰割。
方伟和东南亚那些人做的事,可不敢让他爹方敏知道。
他那个已经是副部长的爹,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对他笑过,一旦犯错,必定拿出鞭子狠狠抽他,他一直觉得,要不是他妈杜方芸挡在前面,他早被方敏打死了。
再看看他那些狐朋狗友,家里管束严格不是没有,却没有一个像方敏那样出手狠的。
小时候,只要杜方芸跟着她的那个姓田的领导出差,方敏就会找借口打他,很长时间,他都觉得自己不是方敏亲生的,要不然怎么出手会那么重。
直到有一天,他的把方敏趁杜方芸不在家,就打他的事,告诉了杜方芸,杜方芸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把枪,差点要打死方敏,才让他从此以后远离了方敏的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