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醒过来了吗?”
听到绒蓝的声音,沈眠眠从回忆中惊醒,立刻开始质问道:“绒蓝,你不是说这些小说世界,全部都是由我看过的小说所形成的吗?但是这个世界,是我上一个世界导演所写的剧本,根本就不是我所看过的小说,这又该怎么解释?”
听到沈眠眠的话,绒蓝的语气似乎比她更为惊讶,震惊道:“主人你弄错了吧,这不可能啊?!”
“上个世界的剧本,我才刚刚看过,怎么可能弄错呢。这里面的人物都是一样的,剧情也很相似,而且我在现实生活中,根本就没有看过这篇小说,所以绒蓝,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第一个世界确实是自己忘记那本小说了,后来绒蓝将小说给自己看的时候,自己才想起来那本小说是自己曾看过的。
而第二个世界,自己也记得其中的剧情,虽然和自己印象中的小说剧情有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但是人物最起码是符合的。
没想到这第三个世界,竟然直接是第二个世界中的剧本,不是说小说世界,全都是现实世界读者心中意难平的小说吗,那这小说中的小说世界,又是什么?
“主人你别着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去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我查清楚了原因,再来跟你解释。”
绒蓝在虚拟空间也忙得团团转,和自己预想中不符的情况越来越多,让它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它上次带其他宿主穿越,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情况到底顺不顺利,也遗忘在它的脑海里了。
它只记得自己沉睡了很久很久,如果没有足够的能量,它是不会醒过来的,只是在这片白茫茫的空间中被封印着。
因为很久没有读者将自己的感情,嫁接到小说世界中了,而必须要有足够多的小说世界转为现实世界,它才有可能被某个宿主唤醒。
但也只是有可能而已,宿主的执念,必须要和小说世界中所缺少的那个东西相互呼应,它才可以作为中间媒介被唤醒。
比如说宿主穿越的每个小说世界,最后男女主角的结局都不是很幸福,所以女主的执念是让他们幸福,只有这样在所有的条件都符合的情况下,它才能带着宿主穿越到各个世界。
但是现在……
绒蓝揉了揉自己光秃秃的大脑袋,一张又萌又衰的脸上满是苦恼的表情。
先不说第一个世界,杨春风在幸福值满一百以后,又在宿主死了以后幸福值瞬间跌破谷底,现在都快要为负数了。
就说第二个世界吧,明明是一个男主后宫文,现在不知怎么的,那男主竟然被一个富二代看上了,现在两人正打着火热?
好好的一个直男,愣是被掰弯了,别说后宫了,怕是他自己最后都去给人家当了老婆。
这第三个世界更是诡异,明明自己是按流程走的,结果这第三个世界竟然是从第二个世界的剧本里延伸而来的,所以到底是哪里错了,怎么主人穿越的世界越来越离谱了。
那边绒蓝正感叹着,这边沈眠眠便听到了江月和齐王的谈话声。
“王爷,我听说世子重病离世了,妹妹她失去孩子,心里肯定很难受。要不然,你让妹妹来我这边住吧,我想劝劝她。”江月柔柔道。
“她自己没有照顾好孩子,害得本王的世子重病离世,本王没有将她赶出王府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有什么好伤心的!”
江月靠在齐王的怀里,而沈眠眠所寄宿的那个簪子,正好对准齐王的脖子部分。
说实话,要是沈眠眠能控制住自己寄宿的簪子的话,她真想直接飞出去,扎穿了这个渣男的脖子。
“王爷,你就依了月儿吧,正好月儿刚生完孩子,身边也需要有人照顾,旁人哪有自家姐妹尽心尽力。”
江月撒娇似的用脑袋蹭了蹭齐王的胸膛,又道:“而且妹妹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看到我的涛儿和絮儿,正好心情也能好一点。”
沈眠眠:“……”
你让一个刚失去孩子的母亲,去照顾你一个产妇坐月子?!亏你想的出来!!!
还看到你的孩子,她心情会好一点?!那天晚上若不是因为你生孩子,齐王把王府的大夫全都叫到这边,江萍的孩子也不会早夭。
沈眠眠觉得“无耻”两个字,她已经说累了!
偏那齐王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一般,用手指轻刮了刮江月的鼻子,一脸宠溺道:“你啊,就是太过心善了,一个庶出妹妹,也照顾得这般尽心尽力,以后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哦。”
“这不是有王爷在嘛,”江月笑得一脸温柔如水道:“我就知道,和王爷在一起的话,王爷绝对不会让月儿受到欺负的。”
沈眠眠:“……”
让我一觉睡到这个世界毁灭吧!
我到底做了什么孽,才要天天看着这对狗男女秀恩爱!
晚上的时候,齐王留宿在江月的房间里,为了不看到辣眼睛的画面,沈眠眠强迫自己又陷入了深眠中。
不过这一次她睡得时间应该还短,因为睁开眼的时候,江萍好像才刚到江月身边不久。
“听王爷说,我当初要嫁到王府时,你还想着阻拦的是吗?”江月伸手,用尖锐的指尖轻轻划过江萍的脸颊,在看到她脖颈处的鸡皮疙瘩渐渐升起时,才嗤笑一声,嫌恶的缩回自己的手。
她用手帕把手指仔细的擦干净了,把手帕扔在江萍的脸上,道:“你纳入王府时,是以侧妃的身份,从小门入的。而我,一进入王府的大门,便是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江萍,你出生是低贱的,一辈子都是低贱的,妄想嫁个男人就对我的事指手画脚的,谁给你的胆子?!”
江萍的脸上只有一片麻木,但是从小到大对于江月的恐惧,却让她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下贱的东西,和你那个下贱娘一样,登不得台面!”
江月起身,故意将脚踩在跪在地上的江萍手上,道:“龙生龙,凤生凤,你生的那个孩子死了也好。否则像你和你娘一样,摇尾乞怜的活着,多可悲啊。”
“如今,正好为我的孩子挪个位。嫡子加长子,我的孩子,才该享受万千荣耀,你的孩子,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都是下贱玩意儿!”
在江月往门外走后,江萍撑在地上的手掌,突然握紧。
指尖戳进掌心,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紧紧的盯着手背上的那个久久不散的脚印,眼中是刻骨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