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太后的寝宫之内,还是那样的奢华,那却不见一个在旁侍候的宫人。
一张柔软的大床,被粉色的纱帐阻挡,不过还是可以隐隐的看到里面的一些场景。
一个美貌妖娆的妇人正在床上熟睡,鲜艳而轻薄的绸缎将其凹凸有致的身形很好的衬托了出来,略显放荡的睡姿让一缕缕春光外泄,白皙的肌肤暴漏在空气中。
而躺在其身旁的正是大名鼎鼎的长信侯,就在这时,嫪毐忽然睁开了双眼,转过头看了一眼还没有醒来的赵姬。
轻轻的将身上的锦缎掀开,随后草草的将衣服穿上。
在昨天晚上他就来到了这里,陪着自己的金主疯狂了整整一夜,直到现在才恢复了过来。
当然,他这次前来可不是为了享受鱼水之欢的,或者说此时的长信侯也没有心思顾及这些。当他得知秦王要与吕不韦联手对方自己时,心中就一直充斥着恐惧与不安,就像是头上悬着一把锋利的刀,等时间一到就会斩下来一般。
为了能够活下来,他决定冒一次险,若是成功的话,不仅性命可以保住甚至还可以再进一步,成为大秦真正的掌权者。
吐出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将手缓缓的伸到了赵姬的枕头之下,而其双眼则是紧紧的盯着后者,生怕其突然醒来。
他的手一动的很慢,避免惊动还在睡梦中的太后。几息的时间过后小心翼翼的将手收了回来。
看着手中那把古铜色的钥匙,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眼神中泛着兴奋与激动的光芒。
转过身子放轻脚步,朝着一面不起眼的墙壁处走去,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墙面,并且不时的移动着位置。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脸上浮现出欣喜的表情,随后伸手放在眼前那看似平常的墙面上,微微发力。
然后便见到那被按压的墙砖居然凹陷了下去,紧接着耳边传来轻微的声响。嫪毐转过头,只见在距离他右边一丈左右的另一面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暗格。“果然在这!”
嫪毐心中暗道,随后就快步走了过去,来到了暗格前。
只见暗格之内有一个被金属包裹的小箱子,上面还有着一把青铜锁,看上去颇为坚固。
双手探进暗格之中,把那个小箱子给拿了出来,蹲下身子将其放在地上。
拿出了之前从赵姬枕头下偷来的钥匙,插入锁孔之中,先是朝着左边旋转一圈,随后又顺时针拧了两圈半。
“啪嗒”一声,箱子居然自动打开了。
箱子打开后,便看到其内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木质盒子,将盒盖拿下,只见一个由青色翠玉打造的印玺显露了出来。
嫪毐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的将印玺拿起,捧在手中。
看着眼前精致的太后印玺,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手中也开始微微颤抖。在自己手中的不是一块玉石,而是至高的权力,也是自己的性命。
没错,嫪毐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偷盗太后印玺,只要有了这件东西,他就能够调动咸阳城的守军,去做一些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一分钟过后回过神来,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时间紧迫,若是让赵姬发现了这件事可就不妙了。
随即快速的将印玺揣进怀里,把箱子合上,然后重新放回暗格中。站起身走到先前那块带着机关的墙壁前,再次按了一下砖石,又是轻微的声音响起,无论是墙面还是暗格都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看不出丝毫的不妥。
蹑手蹑脚的来到床榻旁,看着依然没有醒来的赵姬,将手再次伸到其枕头下面,把钥匙重新放回原处。
做完这一切后,嫪毐的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心脏还是在剧烈的跳动着,他深知此次行动的风险。
再次看来赵姬一眼后便不再停留,快步离开此地。现在第一步已经成功了,接下来需要做的才是大事,他需要赶紧回去准备一下,成败在此一举。
如果成功自己将踏上权利巅峰,而要是失败了,也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不得好死!
要是可以的话,他也不会选择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但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想死就只能拼一把了……
而就在嫪毐为自己的生死而谋划的时候,与秦相邻的韩国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掌控着夜幕经济命脉的翡翠虎,在前些日子与韩非进行了一场赌斗,结果输得一败涂地,不仅把所有的身家都搭了进去,就连他自己也被下了大狱。
富丽堂皇的翡翠山庄,不,现在应该称其为紫兰山庄。
紫兰山庄中,韩非与卫庄、紫女的人聚到了一起,一是为了庆贺此番与夜幕斗争的胜利,而则是要规划一下未来的道路。
作为流沙的创始人,也是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韩非率先开始了发言。
“这次流沙的大获全胜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但夜幕依然要比我们强大,所以接下来我们需要扩充自己的力量。”
“你有什么计划吗?”坐在一旁的紫女给前者添了一杯酒,随后问道。
韩非喝了一口酒后说道:“夜幕之所也能够掌控韩国,无非就在于“财、军、政、谍四个方面。如今翡翠虎已除,夜幕的财力大打折扣,所以我们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剩下的三个方面。”
“所以呢,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一旁的位置双手环胸,冷冷的插了一句。
“针对如今的情况,接下来我们的主要精力要分别放到朝堂、后宫以及情报这三个地方。”韩非说道这里将杯中剩下的美酒一饮而尽,随后接着道:“首先我们要建立属于流沙的情报组织,这样才可以在事情发生时做出最快的反应,不至于陷入被动。”
“而在朝堂之上,我们虽然已经有了子房,但却远远不够,流沙还需要拥有更多的权利。”韩非说着,便将目光放到了依然在摆pose的卫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