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其顿方阵的优势非常明显,那就是攻击的距离更长,士兵手中的长矛可以将数米外的敌人直接捅死,难以靠近。
而且他们的手中还有圆盾,能够抵挡大部分的远程攻击,很难对付。
不过凡事都是有利有弊,长矛虽然能够攻击到更远的位置,但却不够灵活,近战能力并不强。
只要能够突破长矛的攻击范围,就可以将劣势化为优势。
比如,可以派遣精锐的甲兵,不用全线铺开,而是以纵深的方式袭击方阵的两侧,以盾牌抵挡长矛,然后持刀剑快速突进,深入到方阵之中,与其进行贴身战。
马其顿长矛只有在一定距离的情况下才是最恐怖的,但只要短兵相接,那么这种武器反而会变成一种束缚。
而一旦被近身成功,马其顿方阵就很难再稳定阵型。
阵型破了之后,只需要一波冲锋就可以将其击败。
听到这样一番解释之后,嬴政也是不由的点了点头,以这种眼光来看,这马其顿方阵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
“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破解之法?”
虽然这个方法可行,但若是无法短时间内近身的话,恐怕依然会造成较大的伤亡。
听到问话,北辰想了一下接着道:“若是不选择近身战的话,使用箭阵应当也是行得通的。”
嬴政开口道:“蒙将军的信中说了,箭矢无法破开对方的圆盾。”
北辰道:“蒙将军当时所率领的是骑兵,为了保证灵活性于机动能力,所以骑兵配置的基本上都是轻弩。”
“轻弩虽然便于使用且发射速度比较快,但威力却比较弱,所以才无法破开对方的防御。”
“不过在使用大规模的马其顿战阵之时,一定会选择比较开阔的地方摆开阵势,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而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完全可以动用威力较强的秦弩进行覆盖式攻击。”
秦弩的种类有很多,其中威力比较大的甚至可以射出数百步的距离,可以直接穿透多层铠甲,非常恐怖。
马其顿方阵虽说是攻守并存,但总的来说在防御上还是要差一些,为了保证可以及时调整阵型,士兵都是使用轻甲,而且圆盾也并不是很厚重。
如果真的硬碰硬的话,他们应当是无法抵挡秦军的强弩的。
而且马其顿方阵非常注重阵型的完整性,不能随意的分散,否则就会不攻自破。
也就是说,即便是遇到箭阵,他们也只能顶针盾牌硬上,无法散开来闪躲。
这样的布置,在那一波波的箭雨面前,就像是活靶子一样,只要大方向上不偏差太远,命中率绝对不会低。
当无数弩箭落下去的时候,可以想象会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即便无法直接将马其顿方阵重创,阵型也绝对会散掉。
到时候只要派遣骑兵从战阵的缺口冲进去,就能够将其彻底击败!
其实蒙恬之所以会战败,很大的程度时因为以前没有遇到过这种军队,随意才会有些措不及防。
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只要好好准备一下,秦军的胜算并不低。
这时,一旁的李斯开口道:“没想到国师如此见多识广,真是令人佩服。”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北辰回了一句。
嬴政似乎也有些好奇,问道:“国师似乎还没有离开过大秦吧?为何会如此了解西方的事情呢?连战阵的破解之法都了如指掌。”
闻听到问话,北辰神色一动,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总不能说自己是个穿越者,这些事情都是前世的记忆吧?
说不论对方信不信,把实话说出来很可能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略微思量了一下,他决定撒个谎,把事情糊弄过去。
“是这样的,曾经我无意中碰到了一个马其顿人,很多事情以及马其顿方阵的大致情况,都是他告诉我的。”
“至于破解战阵的仿方法,则是我闲来无聊自己琢磨出来的,至于有没有用,那就需要尝试过才知道了。”
听到这番有些敷衍的解释,在场的几人的心中也是将信将疑,不过却也没有质疑。
就这这时,嬴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继续问道:“既然你说那马其顿在很遥远的西方,那他们又是如何到达这里的?又为何要帮助匈奴?”
闻言,北辰摇了摇头:“不好说,或许只是机缘巧合吧。”
嬴政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多去追究,毕竟现在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他也并不惧怕马其顿王国。若是对方真的整出了什么幺蛾子,那么自己绝对会让其付出惨痛的代价!
将问题解决掉之后,嬴政留几人一同用了午膳,随后便没有多留。
没多长时间,北辰就回到了府邸之中。
巧的是,回来的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还有黑白玄翦。
玄翦之前奉命护送长公子扶苏前往北疆,原本以为一个多月就能够返回,但他回来的时间却是比预想中的晚了一些。
两人一同进门,来到了屋子里面。
“此行如何?还算顺利吗?”
北辰问道。
玄翦回道:“这一路上开始的时候还挺顺利,不过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却发生了一点意外,也正因此才耽搁了一些时间。”
北辰微微挑眉:“什么意外?”
黑白玄翦道:“在护送的途中,出现了好几批人前来行刺,目标很明确,就是公子扶苏。”
北辰接着问道:“查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具体的身份不太清楚,但观其所使用的武器还有战斗方式,像是匈奴那边的。”
玄翦回道。
前者道:“没处什么事吧?”
黑白玄翦:“虽然那些家伙都不算弱,但却也没有非常强的。大部分都被护卫给拦下了,少数高手则是由我出手解决了,扶苏没事。”
闻言,北辰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随后却是微微蹙眉,像是想到了什么。
轻声自语道:“扶苏前往北疆的事情并没有大肆宣扬,匈奴远在北方,又是如何知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