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要救墨尧!
魅之前和我说过,那天在他的房间,除了他装要死是骗我的,其他的都是真的,这样说来。墨尧是真的被抓进什么镇魔塔去了。
可那个地方,墨尧那么厉害的角色都逃不出来,他怎么能救得了他?
亦或者是魅设计害白潇清也说不定!
不行,我不能让白潇清去救墨尧。可我这样冲出去阻止,他们就知道我在偷听他们说话了。
“师傅那你什么去?”泓潇的声音渐渐变弱,估计,他们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
“等明天接婉婉出院,我再走。希望她今后能够……”后面白潇清的话太小了,我就没听到。
拉开门想要去听,可听不到了。
连他们的脚步声也听不到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孤独。不信他们,远离他们,我却过的如此孤独。信他们我又屡次被骗,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如果爸爸妈妈还在,或许他们还能给我答案。
爸爸……
我想起了老宅里的夏添!
于是,我折回了病房,换了衣服,就走出了医院。
一个月没离开医院了,发现外面的景色变了好多。本来院外马路边的银杏树还枝繁叶茂,现在却只剩下几片叶子在夜风中摇曳,似乎在做最后的抵抗。
我伸手打了辆的士,习惯性的坐在了车后面,司机大叔就发动了车子,随后朝副驾驶座问了一句,“两位美女去哪?”
两位美女?!
司机是不是眼花了?副驾驶座上,根本就没有人啊!
如果要是有邪祟的话,我是能看见的。我仔仔细细将出租车打量了一遍,并没有看到邪气,所以,我试探性的问司机,“大叔,你问谁呢?”
司机从方向盘上移开手。指了指副驾驶座,“问你朋友啊?你们到底去哪?”
我闻言,认真的看着司机,发现他一点都不像是精神不正常,或者是撒谎的样子。
隐隐的,我开始不安了,但我没动声色,“去环山路。”
我说了地点,随后,司机就点点说了句好,就开始往白家那条路上行驶。
期间他还时不时的朝副驾驶座那边问几句话,问完笑呵呵的。好像真的有人和他在聊天一样。可我揉了揉眼睛,确定什么也没看见!怎么可能呢?
如果有邪祟,我不可能看不见啊!
不对,我好像回到了从前一样,在我长大后来江城之前,我是一次邪祟都没见到过,见到邪祟也是在几个月前回江城。在实习的时候,真正的见到过王艳的鬼魂!那时还把我吓得个半死,可现在我为什么看不见了?
“美女们到了啊,一共是18块钱。”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司机把车停下了,并且对副驾驶座笑着说道。
这时,我回过神。刚要拉开包拉链取钱给司机,结果我看到自己伸手朝副驾驶座上接过去,明明什么也没有,他却像拿到钱了,对着车内灯照了照,还用手弹了弹,就像是在验百元钞票的样子。
我惊呆了,发现他‘验完’之后,就拿出用夹子夹住的零钱来找零,递给副驾驶座上的‘人’,可没几秒钟,司机忽然笑起来,“美女你真爽快,那谢谢啦!”
随后,他就把零钱又收了回去。好像是副驾驶座上的‘人’没有要他的找零。
我呼吸有点不稳了,这事太诡异了。我现在,宁可能看见邪祟,也不要这样什么都看不见的好!
“美女,你朋友都下车了,你看你……”就在我惊恐的时候,司机扭过头问我,大有催促的意思。
我看了看车外,什么也没有,这会,我才道,“我不下车,继续往前开!”
“啊?可环山路到了。”司机纳闷道。
“我说继续往前开!”我有点慌了。
不管是这个司机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我是不会在这个时候下车,这样应该能躲避一下这个我看不到的邪祟吧!
看不见邪祟,反倒是让我更害怕!
可我不明白,我怎么突然见又看不到邪祟了呢?
司机诧异的扫了我一眼,就继续往前开着车。等开到前面的十字路口后,他停下车问我,“美女,你现在要去哪?”
“随便!”我抱了抱胳膊,感觉有点冷。
司机估计觉得我这个回答有点怪,就回头扫了我一眼,随后,睁大眼睛惊愕道,“咦,美女你朋友什么时候进车了,不过……”
话还没说完,他就惊吓似得睁大眼睛看着我身后,大喊道,“鬼啊!”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就往车外的马路拼命的跑着。
我透过车窗看到他连滚带爬的一边跑,还一边喊,“救命啊,有鬼啊!”
看来,他是真的看到邪祟了,只是,他一个普通人都能看到的邪祟,为什么我看不到了?
“嘀……”
突然,那个司机跑到十字路口中间的位置时,迎面朝他来了一辆白色的轿车,一下将他撞飞了,只听他“啊”的一声惊呼过后,身体就飞落掉地,在没动静。
那辆白色的小轿车停了下来,走下来一个膘肥体胖的中年男人,看到司机全身是血,吓得在一旁呕吐起来。
我惊愕过后,顾不得多想,拉开车门下车,就冲过去救司机,可看到他睁大的眼睛,和脑勺后面流出的脑浆后,我身子发颤,冻得瑟瑟发抖。
明明他前一刻还在笑,现在就死了!为什么?!
那个撞人的司机吐了一阵后,就拿起手机,哆哆嗦嗦的报了警。
随后警察来了,因为我是目击证人,被带到交警大队问情况。出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白潇清正站在交警大队的办公楼门口等我。
一看到我走出来,皱着长眉,担忧的朝我走过来,“婉婉,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医院吗?”
“白潇清,我如果说,我看不见邪祟了,你信我吗?”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在这里看到白潇清,我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白潇清却一幅了然的样子道,“我信你。我一直都信你。其实,我没告诉你,你自杀那天,身上的血液几乎流干了,输的是别人的血浆,所以,你现在就和正常人一样,看不见什么邪祟了。大概等到一年后,你自身的血液完全代替别人的血液后,你才能恢复灵女的感知,可以看见邪祟。”
原来如此!
“可我小的时候为什么也看不到?”
“灵女是到二十岁后才能有感知的,这也是为什么过去的二十年,你灵女身份不为所知的原因。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过完二十岁生日,才看得见邪祟的?”白潇清认真的回答我。
我一听,恍然大悟,“对,是这样的!我看到王艳鬼魂的时候,就是过完生日后的……”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白潇清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并拉起我的手往他停在路边的车走去。
当含着他身上温热体温的外套披在我身上之后,我心一揪,眼眶有点发涩,在他松开我的手去给我拉车门的时候,我从他身后,一把抱住了他,“白潇清……你就做我的长辈不好吗?”
他被我一抱,身子往前倾了一下,他好半天没说话,身体僵持着。
我知道,他估计又被我这句话伤了,于是,我松开搂他的手,打算离开。
“如果你觉得……觉得把我当长辈,才能坦然接受我对你的照顾的话,我……我同意。”说完句话,他拉开后车门,再看也不看我的绕到驾驶座那边,打开门上车了。
我愣了一会,最终坐进后车座,默默的看着他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只是,他将车开到白家院子里时,我才开口,“我不该住在这了。”叼在系亡。
哪知我这句话一下就惹恼了他,他朝我转过头,吼道,“朱婉婉你够了!我可以压抑着对你的爱,做你的长辈,但绝不接受你不在我身边!”
我愣了。
他却质问的朝我又道,“我不逼你爱我,我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可我只是要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这个要求过分吗?”
他话末时,眸光闪烁,似乎含着泪水。
我心口一闷,好半天透不过气,“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其实,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可我知道这不是爱你……只是依赖你而已,白潇清对不起,你这么优秀,我却接受不了你,我很愧疚……”
白潇清别过头,沉默了好半天,他才道,“不要紧,你不要觉得愧疚,因为,爱你是我的事,和你无关。你别在躲着我了就好。”
话末,他打开车门,下了车,率先进入了屋子。
他走后,我平复了一下心情,也下了车。
等到我进屋的时候,发现他一个人在餐桌上坐着,看到我来了,朝我道,“泓潇昨晚有事累坏了,还在睡觉,所以,早餐我做的,只有一点烤面包和米粥。你要是不嫌弃,就过来吃点吧!”
看着他孤零零坐在偌大饭桌边,我突然发现,其实,最孤独的人,不是我。
我挤出一抹笑容,走了过去,将他的外套搭在椅背上,然后,拿起一块面包就开吃,“白掌门亲手做的早餐,一般人可没那个荣幸享用,我怎么会嫌弃?不过……”
话说到这,我挑眉看着他,见他好奇的看着我,用眼神问我不过什么。我就接着道,“不过,下次换我做早餐吧,我厨艺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他闻言,唇角微微一扬,发出一抹浅笑,“好,以后早餐都交给你了!”
吃完早饭,我突然想起那个司机的事情,就问了他一句,“潇清,那个司机为什么可以看到邪祟,他也是普通人啊!”
“你不是出车祸死了吗?”
我点点头,“是啊。”
“那就说明,他其实阳寿将近,运势很低,所以,这类人很容易看到邪祟。还有心存恶念的人,会被邪祟缠上。如果人可以保持善良之心,邪祟自然避而远之,因为他们无从对此类人下手。”白潇清解释道。
此时他正在拿着平板电脑看机票。
“你什么时候出国?”
“加上你们!我说过了,以后都不会离开你。”白潇清纠正我。
“希望你不要再骗我。”我可是听到他说要帮魅去救墨尧。
白潇清愣了一下,随后朝我道,“婉婉,我骗你跳下井,是我不对。但我不觉得有错,因为,我不会让你死。”
我一听,释然了,“刚开始有点恨你,不过,这些天我也想清楚了,你是为了我好。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只是,以后不要再骗我了,有事情可以直接告诉我,别瞒我。”
他低下头,又去翻看机票,顺便转移话题,“我今晚有点事要办,有可能拖延几天,所以,我们就暂定十八号的机票吧!”
“你今晚要办什么事啊?”我试探的问一句。
他划平板电脑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朝我笑道,“私密的事情,你想知道?”
“想啊!”
他愣了一下,随后,认真的道,“如果你接受我,我可以告诉你,我所有私密的事情!”
这下换我转移话题了,“算了,我先回去休息,一晚上没睡,有点累了。”
起身往楼梯那边走去,只是刚走到楼梯台阶上,白潇清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婉婉,客房里有个礼物,是我送给你的,就当是我补偿这些年欠你的生日礼物。”
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他这时却低下头看平板了,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我心中微暖,“谢谢。”
不等他再说什么,我就上了楼,去了之前我住的客房,在屋内看了一圈,最后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礼物盒子,我很好奇白潇清会送我什么,所以,在我拆开之前,我先猜测了一下,“首饰?不可能,白潇清好像不是这么俗的人。”
但这么小的盒子,我还真想不到什么了!
于是赶紧拆开,拆开后,我却看到了一枚沾血的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