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精神?是她把我弄出来的?春村儿现在怎麽样?练气几级了?有没有见他做出什麽拿得出手的东西?这里是……霞海派?”虽然韩默的话很简洁,但李逸风还是从其中听出了一些特殊的东西。
禁忌森林里造成的精神失常,现在有人可以治疗了?雪雪现在修为一定顶天了,竟然能把自己弄出来。他以为,只有那一个人,可以相对自由地出入禁忌森林。这也是他要躲到那里的原因。至於春村儿,他只以为是春村儿听了他的话,主动来找雪雪仙子投靠。
“不,雪雪仙子也是被救出来的,当时的事情说来话长……。”韩默很能明白,这中间的逻辑落差,很仔细地将过程说明。
“你是说,春村儿结交了一名叫柳定定的五灵根女修真?雪雪仙子快要渡元婴劫了?我醒来,是不是也代表治疗结束了?那麽,他们两人呢?我能见上一面吗?算了,春村儿在那里,我直接问他比较快。”李逸风说完,直接发出传讯符,师徒两人,留存的短距离传讯符不会少。更何况,李逸风可是成功炼制出一个可以包罗万象的成长型仙器碧天。虽然还在培炼中,但已经能够使用。门派收摊後的各种杂物宝贝,近半数都让他放在里头了。
很快地,春村儿那边的回覆过来了,李逸风脸色有点古怪,又有点羡慕,又发过去几次传讯符,确认道:
“你说,那两人原本要渡劫,当柳定定冲到他们身前时,他们就不见了?劫云也收了?”
不管几次,春村儿传来的回复都是肯定的。李逸风的脑子可活泛开来了,顾不上去找春村儿。转头向韩默、梦紫惑问道:“玉海境在哪里?带我去,我去找柳定定。春村儿说她昏过去後被一个叫何颖吾的後辈带回来了。”
听到柳定定昏过去,韩默和梦紫惑脸上都浮现担心的表情,修真者精神力强大,轻易不可能发生昏厥的情况,除非是遭受压制,或是神识攻击之类的事。对於李逸风的要求,他们没有任何迟疑,请来惜幽仙子,说明状况。惜幽仙子早就得到长老们的交待。玉海境也不是门派禁地,当下带着人从门派传送阵过去,一行人就到达玉海境。
至於雪雪仙子渡元婴劫。全霞海派上下,此时还真没有一个人在担心。并不是雪雪仙子人缘不好,而是雪雪仙子修练紮实,整体实力极好,要是过不去。那就笑话闹大了。
一到玉海境,惜幽仙子就找到玉海境负责管理洞室的封广真人,询问柳定定和何颖吾的洞室所在,准备就地等候。
玉海境的孔文杰、江雪莲等人陆续回到了玉海境,见到李逸风等人在此等候,纷纷在旁作陪。春村儿回来後。得到师父的通知,也直接到了玉海境。远方又一小片劫云产生,过了半日。也散去了。没多久,淘气仙子、雪雪仙子先後回到门派,并找到李逸风等人。
众人天南地北,虽然并不熟悉,但总有个共同话题。元婴、结丹、筑基、练气济济共聚一堂,然而。柳定定始终没有回到玉海境。
“何颖吾究竟把柳定定弄到哪里去了?”春村儿发出特制的传讯符,只感觉这传讯符从他身上汲取了大量的能量,飞到远方,但是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有任何回音。春村儿身为炼器门大弟子,计算能力算是不错,甚至和柳定定共同发明了符码快速计算法。从流失的真气,春村儿很难以想像,柳定定一个昏迷的人,让一个初入门的练气级弟子带着,怎麽能跑到那麽远去。
春村儿把自己的疑惑提出来,淘气仙子翻翻白眼,抚抚额头,苦恼道:“这女娃,估计又出事了!”
“为什麽?”最後赶到的果果真人质疑?霞海派和霞底村怎麽会有人对柳定定这麽一个入门弟子不利?
“若没人把他们带走,你觉得他们走得了那麽远吗?而要把人带走,为什麽要这麽偷偷摸摸的?分明有鬼。我怀疑那何颖吾有问题。惜幽,你派人去霞底村打探看看,何颖吾是不是真的霞底村人。”淘气真人断然吩咐道。心口却阵阵的揪通,几百万名练气弟子,又有多少人能是单灵根的好苗子。门派本来还准备着重栽培何颖吾呢!他应该也知道自己的身价,必然会带来许多好处,为什麽会放弃霞海派可以替他带来的好处呢?
若不是背後有更强大的背景,谁敢动手做这样的事?
“他是谁?要这样处心积虑对付柳定定?”在孔文杰心中,柳定定和淘气仙子都是重要人物。因此,他听得很用心,也很揪心。才在前几日,他们还跟何颖吾一起话家常呢!
没多久,惜幽仙子回来了。
“霞底村问过了,何颖吾的确曾经住在霞底村,不过不是霞底村本地出生的。是外地流浪来的,那里一对何姓夫妻收留了他。当作自己的孩子照顾。柳定定的住屋,如今空着,不过,附近的邻居都会主动去照顾。”惜幽没有说太多,只挑选了众人关心的要点报告。
几人又问了几句,都是面面相覻。谁会对付这样的小女孩?
又细思了一会,这又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不会是普通人做的,再怎麽说,柳定定如今是我霞海派的重要门徒。对方不会不知道我们对她的重视。”淘气仙子思考向来从大处着眼。
“这是针对本门的事件?还是柳定定?”雪雪仙子如今面色苍白,然而这话语却不似以往清冷,带了一股柔情,虽然针对柳定定的事问了话,但眼睛不时地瞄向李逸风。此地人太多,有很多私密的话,还有女人的柔情体态,不适合在此时发作。
“师父,我想去找柳定定。”春村儿却在此时说了这般的话。他没考虑太多,他知道,柳定定对他和他门派的未来,是坚定的助力。两人伙伴关系,是在平淡中建立。他也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欠柳定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