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我们终将失去神女的庇佑。神女城的未来,将走向何方,难道真要由外人决定?”十人中排名最末的人,突然爆出与前面两人所言,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话。
其余九人沉默着,各自陷入沉思,惟有柳定定精神大振,八卦本性显露无疑,看来,神女城并不像梁云岫在时,那麽和乐安祥。那麽,是什麽原因造成他们内部出现冲突吗?
“十师妹,神女和大师姊的决定,不是你我能够议论的。”已经出现老态的二师姐,也是寿命将届的人之一,看着尚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十师妹,心中也不无感叹。人之将死,所谓的权利富贵,也就无所谓了,当初她所生的女儿,如今也早随着光阴流逝,灰飞烟灭。因为拥有过太多,所以也看透太多。唯有师恩,是永远报不尽的恩惠。看着网子里安详睡着的女孩,心中不由地有些寄望。时至今日,唯有更长久的寿命,和永恒的青春,才能打动她波澜不动的心。
神女和大师姐的判断,不会出错。这女孩,应该是关键,她应该是那位传说中的神人的继承人。在这个世间活这许久的时间,又拥有如此广大的势力,辛子伽对禁忌森林,并非毫无认识。
虽然一切只是猜测,但不管是她,还是柳云枫,都没去动那块土地。对於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了然於心。只是,这样或那样难言的事情,并不是其他师弟妹所能知晓的。她之所以知道,也是一件偶然的事情。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掌握住离去的方法。那一天,他们并非一无所觉。
“我们这些被留下来的人,难道不能关心未来吗?我们相信神女。但是我们怎麽相信这样弱小的外来人?”十师妹范如纯仍然忧心忡忡,神女城的传统,岂是外来人能够理解的。就算神女指定的继承人是一名女子,但受外界影响而成长的女人,又如何能理解女人是人的道理。在外界的道德标准里,她们的生活方式是不守妇道,无伦常。范如纯非常爱神女城,她不愿意完美的神女城,落入外人手里。
“你听过贵镇吗?”二师姐姜子瑛突然问道。
“听过,那一个地方。似乎也在做一种社会革新,只是刚起步,还看不太出来未来会如何变化。但有某些方面,和神女城极为相似。甚至有几个地方,值得神女城借监。那种概念,我们以前没想过。”范如纯在神女城,就是负责神女城的创新建设。所以她关注的,也是这一块。
“那个地方,是她弄出来的,你不觉得,值得期待吗?相信神女吧!十师妹,你的信仰。已经不够纯粹了!”二师姐姜子瑛,说到後来,语气已经趋於严厉。明显地准备结束这个话题。
范如纯看了柳定定一眼,却不再开口,脸上若有所思,眉头不时紧锁松驰,紧锁松驰。可见得她脑中此时并不平静。
柳定定并未将神识外扩到自己体外,真气受制。此时体内的情况,令她感到很难受。不过,声波的传播可不需要任何法力,绑匪一行人所说的话,全部听得一清二楚。听完後,柳定定隐隐觉得有点不安。看来神女城内,现在也不是铁盘一块。因为神女辛子伽的寿限将届,如定海神针一般的神女,即将离去的阴影,看来也造成神女城的动荡。
只是,这所谓的继承人又是谁?跟贵镇又有什麽关系?难道是江雪莲或者果果真人,受到神女的青睐?这有可能吗?
众多的疑问,浮现在柳定定脑海里。直到此时,柳定定突然意识到,一些伟大人物的离开,对太多的生活会产生影响。
如今,自己也是影响着一大帮子人的领袖级人物了,万一飞升时,没有办法顺利将人带走,留下的人,又会有什麽改变?
他们会泯然於众人,还是将世界跟着他们转变呢?
好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既然有人保护着,那还是好好休息吧!想着,柳定定放松身心,进入深沉的睡眠,似乎,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合眼睡觉过了。日子一直过得好忙好忙。为什麽这麽忙呢?
再次睁开眼睛,柳定定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外面,有好多栏杆,里面的墙壁,则由特殊的禁法玄冰所构成,整个房间散发着一股寒意。冻得柳定定皮肤直起鸡皮疙瘩。仔细检查体内的气血循环。幸好,体内的真气,已经不再受那不明药物所制,能够自由流通,看来这神女城的药学水准也着实不弱。至少,在睡去之前,她还没弄明白,究竟是什麽样的药物,控制住自己的气脉流动。
只是很奇怪,这房间的灵气流动出奇的低,甚至比平地凡人界还来得稀薄,这大概是自己醒来的重要原因吧!在这样的环境里,也算是一种生存威胁,难怪自己还没睡饱就自然醒了。
“你醒了?那正好,这是症状,你依据症状下个药方,并且把药炼制出来,炼制好後,自然有奖赏。”栏杆外面,盘坐着一名年轻女子,看她皱着眉的样子,似乎待在这样一个房间里,对她而言,也是很不舒服。这女子身上,没有一点真气流动,但身轻体健,看起来,是一名炼体者,身体很是均匀健美。
柳定定看着她,皱眉发现,自己的神识也被禁制在这栏杆内狭小的方圆之地,想要偷看纸张里的内容,还偷看不到,更不用说威胁眼前的女子了。柳定定以充满玩味的语气问道:
“如果炼制不出来呢?”
“如果连这点小考验都通不过,那你就和神女一起陪葬吧!也别妄想成为她的继承人了!哼!”女子看起来对柳定定成见很深,将放在眼前盘子里的东西,传送到柳定定所在的牢房里,人就走到一角的传送法阵,传送离开了。
“呃?什麽继承人?难道她们路上在说的,是指我吗?夺人产业之恨,这是非杀之罪啊!谁稀罕啊!”柳定定发出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