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麽这样不懂事,不说一声,劫了人家新娘就不知道去哪里了!要是有个好歹如何是好。”萧啸再次登上骆瑜玫所在的凌霄阁,在接近北冰原就断了孩子消息的他,心头莫名的焦虑。
这孩子可以说是他和骆瑜玫最後的扭带,若是没了,他都不敢想像自己和骆瑜玫之间的关系会产生什麽变化。毕竟,那个男人回来了,并且一天天地壮大起来,无可匹敌,彷佛这万年的时间,浓缩成短暂的十年。天才不愧是天才,若是当初没发生那样的事,这灵界的主宰,是否早就发生改变。
摇了摇头,萧啸心想,不会的,一个人的力量,毕竟不敌众人的力量。就算他个人惊才绝艳,难道他手下也都是如此吗?後加入的人,心思本来就比较复杂,没那麽容易解决的。否则,灵界哪一个势力不想无止境地发展下去。但是每一个人或家族的掌控力都有限。无限制扩张的结果,就是有更多不明确的因素,会干扰成长,更有甚者,还会从内部引发崩毁。
“北冰原出事了……”原本闭着眼睛,神游天下的骆瑜玫缓缓地张开了眼睛,一只脚踏入天道,从而跟灵界万物有了一丝感应的她,待在凌霄阁顶着灵煞长坐,可不是为了透过抵挡灵煞来加速修练,也不是为了看风景。看着来到身边的男人,她长叹一口气,人站上至高点之後,莫名之间,肩上的责任却多了许多。凌霄阁本身建筑在灵界的一个灵气节点上。
位在节点,并不是说就能取得更旺盛的灵气,相对地,此地的灵煞之烈,往往会使其变成死绝的荒地。也只有修为到炼虚期鼎峰,或合体期的修真者或灵兽禽草之类的,能待在这样的地方。
凌霄阁本身,更是骆瑜玫以积欠人情的方式,请求灵界最强大的炼器师刘湘天和阵法师赖九方共同合作铸造而成的上品灵器。据说,若不是当时炼制成功时的时辰和灵气流脉不对,这出品的凌霄阁,将迎来天劫,成为仙器。本身算是两位大师的巅峰之作。
凌霄阁的功用不大,只是能窥知灵界天灵地气的变化。
之所以化大力气炼制出这样的东西在於。灵界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发生兽劫,造成灵体人和修真者的大浩劫。兽劫的发生。并无任何预兆,直到最近,有合体期观查指出,兽劫的发生,似乎与天灵地气的周天变化有关系。
但天灵地气的周天变化。却没有一定的规律,只能驻点观察。而当时,骆瑜玫接下了这个任务,也替骆、萧两家,迎来辉煌。
有了这个藉口,她可以拒绝萧啸的亲密要求。让自己的身子,不要令她感觉那麽脏,毕竟。自己背叛了他。说起来,自己背叛他的时间,远早於他背叛自己。他能原谅自己吗?
默默地将纤指搭在楼台栏杆上,让强风随意吹拂,她几乎快听不清萧啸口中所说的话。孩子……是啊!自己有了孩子。这终身的罪孽,只不过孩子是无辜的。所以自己一直以来,都努力的善待着这个孩子。自己为人母的,却还比不上他柳云枫为一个一夜情的女人,生出来的非婚生子女所做出的多。是自己太过冷血?还是自己爱得太过。
他的能力愈强,势力和联盟越大,那麽,未来当新旧门派势力对撞的时候,他和自己,势必站在对立面。没有第二个选择。云枫,这是你对我的报复吗?
转过头,背对着萧啸,骆瑜玫的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
“玫儿?你怎麽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修练上出了什麽问题?北冰原出了什麽事?事情急迫吗?若是来得及,我亲自去找那孩子吧!毕竟,这万年来,咱们也只有这个孩子。未来,这一切都要留给他的。若让他在我们之前走了,那情何以堪……”萧啸与骆瑜玫是老夫老妻了,因为无法放下心的爱情,令他随时关注着她。就算是一个颤抖,也逃不过他的眼光。只是他究竟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发现她的情绪不好,却不知道她是想起了另一个男人。而不是为了他们两人的儿子。
“没事。你说,廷谦这孩子去了北冰原?那麽,你若着急他,或许应该去一趟,把他带回来也好,兽劫可能要开始了。你知道,兽劫一来,第一个保不住的,就是这些平时不受控管的边疆势力。每一次,能留下的边地聚落,要不是运气好。要不就是聚集足够多的强者,才能在毁去差不多的情况之下,留下来。你可知他去了哪里?”骆瑜玫当然不会告诉萧啸自己又想起柳云枫,并且替灵界暗流的走向感到忧心。
“从他最後离开的传送阵来看,可能去的地方,大概只有十个。而这十个地方,最近最引人注目的,只有两个。”萧啸身为萧家的领头人物,分析能力还算不错,就算关心则乱,还是抓到了儿子出走的蛛丝马迹。
“哪两个?”
“冰荷塘、晶山镇。”
“噢?有什麽引人注意的?”
“冰荷塘最近冰荷收获了,举办了冰荷季,一些需要冰荷入药的人,都赶了过去。晶山镇,最近有一个鼎丰馆弄得挺有名的,再加上,有一个大规模的拍卖盛事。”萧啸想了一下回道。
“这孩子哪里会对冰荷和拍卖盛事感兴趣,要我说,他只可能想法鼎丰馆看看有什麽好吃好玩的吧!”鼎丰馆这个消息,骆瑜玫也注意到过,只是这样的店家,还不至於引起她嚐鲜的*。若是有顶级衣饰店窜起,说不定她还有亲自去一趟的想法。
“这孩子不至於为了这麽一家小店离家出走吧?你能知道有什麽原因吗?”
“或许,是我们谈到了他和一个女孩吧!”
“难道……那个女孩在这两个地方之一?”萧啸脸色微变。
“你觉得廷谦有这个能力吗?平时,你们都宠过头了。”说完,骆瑜玫又再次看向远山流云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