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静静地飞逝,从庭园造景的池塘里把人捞出来以後,柳定定就忙碌於排查抓虫,韩默目瞪口呆地之後,也没说什麽只是把人扛到卉香木建造的凉亭,就在附近寻了一个草地,坐下来鼓捣他的魔灵气解药。
相信仙界不是没人这麽做,只是这麽做的人都死了。魔灵气简直是仙界修真者天生的克星。沾之则死,此韩默贸然研究解药,在成功之前,仍然需要受到影响。
不过,他不能放任不去做。否则,在魔界他和柳定定同样会遇到行不得也的困境。
柳定定没有提出反对,只是加快自己寻虫的速度。神识来回在实验品一号身上来回扫荡。
她认为,任何毒物附近,多半会伴生解毒之药,若是她的假设成立。那麽魔灵气的解药,应该、或许在她命名为魔灵虫的虫子身上。
她曾经劝韩默等她找到魔灵虫之後,再进行医药实验,不过韩默拒绝了。
理由很简单,证明柳定定的假设,所需要的时间,难以确定。时间有限的两人,等不起。
时间往往像一把大刀,以纤细又不耐用的绳子吊挂在每一个人的脖子上。
所以柳定定只能交待韩默,实验的份量弄少一点,不要急於求成。暗自下决心,加快自己的速度。
修真者一讲起速度,那都可以用秒速来计算时间的,柳定定只做了两件事,魔灵虫就找了出来。大大出於柳定定的意料之外。
第一件事,逐分逐寸的排查,这个方法就跟培秧镇联合共管会派出来的那几个人一样,结果。仍然筛漏了柳定定口中的实验一号。
柳定定仔细一想,就明白自己的失败原因在哪里,魔灵虫肯定不是死物,身体里也存有许多管道。谁知道它爬来爬去爬到哪里去。
只是要把神识同时专注到身体的每一寸,做出最细微全罩式观察,对精神力的耗损将极为严重。
不得已,完成了第一件工作。搜索无果之後。柳定定开始分析魔灵虫最可以爬行生存的轨迹。此时,她想起灵气入体经过经脉循环後,能与自身相合。形成法力。
仙人与仙人之间,难以法力互动,帮着催送灵气可以,过渡一点法力也可以。但做这些事,都得有个度。否则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爆体而亡。
魔界人透过魔灵气,却能够将仙人那与己身不同的法力重新化解,纯化。立即变成己身的力量。
从这个面向看来,魔灵气,真是非同小可的东西。只是魔灵气从何而来?
柳定定对於这个问题。再度基於前面第一假设,给了第二假设。魔灵气来自於魔灵虫。
那麽,魔灵气所拥有的特性,就是来自於魔灵虫了。
那麽,拥有这种纯净化法力,却又需要大量吸收无灵凡食的东西,究竟应该藏在人体里哪一个系统里?
脉络系统,还是消化系统?亦或是成虫与飘散的气体,具有更多不同的特性呢?
柳定定在实验体一号旁边转圈圈,再转圈圈,转到第三圈之後,她决定不想了。同时探查全身,虽然压力很大,但只是同时探测消化系统与经络系统,却还在她能负荷的范围之内。
决定了方法,柳定定略为打坐调息之後,立刻照着预案进行。
浓密的神识像罩子一样,同时罩住划定范围内的所有空间,不断深入,终於细微到连最微小的病毒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地步。
可是柳定定神识中,什麽都没有发现,难道她又错了,可一瞬间一个想法,或者可以说不服输的想法,让她停止了收回神识的动作。转而进一步又加深了神识探索深度,并派出一支固化神识大军,等待在旁,准备一发现魔灵虫,就加以束缚,活抓。
神识使用的时间愈久,对修真者的负担就愈重,探查的愈细微时,也是如此。
在探查逐渐加深的同时,神识一向强大的柳定定,也有一些受不住了。她准备再深入一层,再没有发现,她只好另想办法。
能将神识探查到这麽深入的人,放眼所有的修真界,一只手掌都数得过来。
〝唉,还是没有,再这麽下去,就要受到反噬了。还是收回神识吧!〞
就在柳定定准备放弃的时候,柳定定突然在灵气转化法力之处,发现了一只像棉球一般,不时涨缩蠕动的虫体,那无数根细丝,舞动着,这只虫并非静止不动,而是不断再柳定定猜测的范围内来回游走,魔灵虫似乎对实验体一号空空的胃肠很不满意,不时对着实验体一号的胃肠拳打脚踢……,好吧,柳定定也看不出哪根线是手,哪根线算脚,总之,那些动作,让旁观的柳定定,都感到对实验体一号非常同情。那看似坚固无比的肠胃,在魔灵虫手脚并用下,变得伤痕累累……柳定定心想,难怪会痛。
柳定定看得兴趣盎然,本来还想继续进行下去,脑中却传来剧痛,柳定定一惊,连忙收回神识,盘膝坐下。
同样在实验的韩默,进行的实验只是简单的物理、化学反应实验,对他身体最大的损伤就是灵体内的灵肉,不断的散逸消融,他听从柳定定的要求,只以极小份量的魔灵气用来做实验,所以身体消融的速度,与韩默不时停下来补充的速度,刚好打平。没有发生回过神来,体积少了一半的荒谬事件。
也因此,柳定定出现状况时,他马上就发现,停下实验,将魔灵气收回特置的法盆里。冲向柳定定。
柳定定脸上出现神识使用过度的暗紫色,韩默连忙拿出数件安神法器,放在柳定定额头、太阳穴,天会穴,还有心口等处。
在韩默的帮助之下,柳定定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睁开眼睛,只是说〝我先休息一下。〞就再次昏了过去。
〝你不是答应我要量力而为吗?怎麽如此胡来。〞
韩默此时为之气结。就只知道唠叼他要会照顾自己,自己偏偏如此逞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