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坦娜还是来了,在看到席勒现在这种形态的第一秒钟就尖叫出声,并且在第二第三秒往后连续蹦了十米不止。
“是我。”席勒想伸手推眼镜,但是可惜他现在没有手,只好把尾巴尖掰过来,推了一下眼镜说:“我知道你很好奇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但是你先别好奇……你能过来点吗?”
“我……”扎坦娜紧紧地抿着嘴,她说:“我发誓我对蛇没有偏见,但是我真的……”
“好吧,那你就站在那儿。”席勒也不想勉强她,毕竟如果有天她变成了西兰花,席勒也绝对不会想靠近她的。
“你听说过女巫瑟茜吗?”席勒开口问道。
其实他并不需要扎坦娜来给他介绍瑟茜的背景,因为这位女巫还算是个挺出名的反派,主要是出现在神奇女侠刊里。
她的背景故事几经更改,但不论哪一版都比较复杂,化繁为简,长话短说,就是她是曾经的魔法力量源头巫术之神的五分之一,神奇女侠戴安娜是另外五分之一。
然后她就想,巫术之神和戴安娜一块死了,那所有的力量就都归她了,然后就谋划了一系列的阴谋,只为把他俩一块弄死,当然最后失败了。
因为某些原因,瑟茜非常厌恶男性,她会用巫术把男性变成动物,然后再肆意地嘲笑和侮辱他们。
而那个身材矮小的埃德加席勒也有些印象,这家伙也是神奇女侠的反派,代号是神经博士,拥有控制他人思维和读心的能力,不过并没有x教授那么强,他是需要接触别人才能控制和读心的。
埃德加因为患有侏儒症,相貌丑陋,身材矮小,一直不受女生欢迎,也被同学排挤,所以对于女性有强烈的仇恨,一直针对神奇女侠。
这俩人一个恨男,一个恨女,也不知道是怎么勾结到一块的。
而且,他们两个的敌人应该是戴安娜,怎么跑到哥谭来了?
席勒想起布兰德说的,瑟茜他们似乎是在寻找一个女孩,这让席勒想起了原着漫画当中瑟茜的计划。
巫术之神把自己的力量分为了五份,送进了五个女孩的体内,神奇女侠和女巫瑟茜是其中两个,难道瑟茜是在找其他的那三个?
席勒记得在原着剧情中那三个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而且好像没有哥谭人,她怎么会找到这儿来呢?
但是,毕竟这个宇宙的剧情已经被改变了这么多,蝴蝶效应导致力量传承给了与原着当中不同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瑟茜?”扎坦娜仔细地想了想,然后说:“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也是有点年头了,我记得她好像不是个魔法师吧?”
“她自称为女巫,用的是巫术力量,我不清楚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那区别可大了,巫术力量是不用交版权费的,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一种自由的魔法之力,不过他们自己不这么看,他们觉得巫术是凌驾于魔法之上的,是更古老和更本源的。”
扎坦娜打量着席勒,然后说:“她给你下了诅咒?不会是兽化诅咒吧?那可有点麻烦了。”
“怎么说?”
“巫术是个独立的力量体系,而且巫术的力量源头……总之,我们没办法通过找到力量源头来破解这种诅咒,只能在下咒的人身上想办法。”
席勒立刻想到,瑟茜有个致命弱点,也是来自于希腊神话,传说中,服用了灵草“moly”就能免受喀耳刻的毒害,漫画也借用了这个设定,moly能让瑟茜的巫术无效。
但问题是,没有人知道这个神秘的灵草具体是哪种植物,moly并不是任何一种现存植物的学名,而现在地球上,没有被人类发现的植物已经非常少了。
对瑟茜出手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搞错了植物,那就永远也别想再逮到她了。
扎坦娜显然也听说过这个传闻,但是她也不知道这个神秘的灵草具体是哪种植物,据她所说,魔法植物当中也没有直接叫做moly的植物。
为了保险起见,席勒把帕米拉叫了过来。
帕米拉看到席勒这种形态简直惊呆了。
“教授,你……你终于还是打算对你的学生物理喷洒毒液了?”
席勒又翻了个白眼,变成一条黑蛇还是有好处的,那就是白眼会非常明显。
帕米拉可不怕这个,她走上去戳了一下席勒的蛇身,然后又直接把席勒给拿了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
“教授,张嘴,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毒液腺。”
席勒其实也挺好奇这一点的,不过他还是说:“让我咬你一口你就知道了。”
“那我马上变成西兰花味的。”
“还是别了。”
席勒张开嘴,帕米拉拿手电筒照着往里面看了看,然后说:“恭喜你,教授,你是一条毒蛇,不过依照生物学常识来看,应该不是剧毒。”
“看来我不能咬死那几个不交论文的学生了,太遗憾了。”
帕米拉把席勒放下,席勒又缠在了椅背上,和她说起了有关传说中灵草的话题。
没想到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帕米拉还真有些见解,她说:“地中海地区,moly一般指的是野蒜,学名黄花茗葱,一种石蒜科的植物,但是我却觉得并非如此。”
“众所周知,女巫喀耳刻使用一种毒药将水手们变成牲畜,而宙斯的儿子赫尔墨斯赐予奥德修斯一种白花黑根的植物,使其能够免疫这种毒药,而野蒜的花是黄色的,所以这一点是不符合的。”
“神话传说未必真实,但也一定是由民间故事改编而来,如果从现实的角度来说,也就是民间最有可能接触到的情况,我认为女巫喀耳刻的毒药的主要成分是会让人产生记忆力衰退和幻觉的曼陀罗。”
“在抗胆碱药中毒者的叙述当中,多有周围的物体或人变为动物的情况,这是一种基于中毒的谵妄表现,当时最有可能导致这种表现的毒药就是曼陀罗。”
“而要解除曼陀罗的毒性,野蒜可做不到,不过有一种植物既符合白花黑根的描述,也可以用作曼陀罗的解毒剂,那就是雪花莲。”
“雪花莲当中能提取出的加兰他敏,是乙酰胆碱酯酶抑制剂,专门用于对抗抗胆碱药,能够解除曼陀罗的毒性,同时也能够减轻阿兹海默症的症状。”
帕米拉所说的最后一点引起了席勒的注意,他其实不太关心怎么对付瑟茜,但是他还记得科波特的母亲有很高的阿兹海默症风险。
目前人类医学暂无法弄清阿兹海默症的具体原理,但有一假说是胆碱性假说,也是目前大部分阿兹海默症药物所依据的基础理论,而加兰他敏正是针对抑制乙酰胆碱酯酶的特效成分,目前已经能够做到人工合成和大规模生产。
不过生产出的绝大多数药品都称不上是特效药,缓解作用都相对有限,只能说在人类彻底弄清楚阿兹海默症的原理之前,都无法制出特效药。
“这都是课本上的知识,说说你的看法吧。”席勒又用尾巴尖推了一下眼镜。
“站在万物之绿的角度来看,我个人认为,这所谓的灵草是雪花莲的概率更大,除了外貌较为相似之外,它也有俗名叫做牛奶花,这更印证了赫尔墨斯说的如牛奶一般的花朵同时也被叫做报春花,寓意着纯洁与新生,在神秘学的概念方面也更胜一筹。”
“我说的是阿兹海默症那部分。”
“这个啊。”帕米拉想了想之后说:“从魔法的角度来讲,阿兹海默症属于人类灵魂力量衰退所导致的力量紊乱的综合病症,而雪花莲所拥有的新生方面的神秘学属性能够减弱这种衰退的速度。”
“无法根治吗?”
“那要看怎么利用了。”帕米拉说:“普通人对于这种力量的利用效率是极为低下的,可能把全世界的雪花莲都采干净了,所得到的新生力量也补全不了一两个人的灵魂。”
“那你呢?”
“我不是主做这方面实验的……”
“我知道,你光顾着研究打人卷心菜去了。”
“不是,我研究的方面是赋能。”
“给卷心菜赋予打人的能力?”
帕米拉直接抓起了席勒使劲晃了晃,然后说:“不要打断我!教授!”
席勒被她晃得有些头晕,只好说:“好吧,你说吧,只是我替科波特着急,他母亲的情况实在不能再拖下去了。”
“赋能比萃取要简单,毕竟我有万物之绿的力量,只需要把力量附着在植物上,就能观察到各种神奇的变化,但是萃取是从本来没有多少力量的植物本身当中萃取出各种神秘学属性,这涉及到炼金学,实在是太难了。”
帕米拉停顿了一下之后说:“我之前也不是没尝试过自己炼药,但是进行到白化阶段就进行不下去了,这玩意儿不光需要有力量,还需要掌握原始元素。”
“炼金术四大阶段分别是黑、白、黄、红,黑色代表土,白色代表水,这两者都与植物有关,所以我还能行,黄色代表空气,植物需要空气交换勉强可以说得通,但是最后的赤化阶段必须要用到火,这完全是植物力量的弱项。”
帕米拉念念叨叨说了一大堆专业名词,扎坦娜有些好奇地凑了过来说:“你试过炼金术了?你竟然能进行到倒数第二步,当年我在做白化的时候就引发了大爆炸,所以就放弃了。”
帕米拉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说:“康斯坦丁是不是挺擅长这个的?”
“他啊,他各方面都擅长一些,不过他最擅长的还是法阵,炼金术方面似乎也没有走得更远。”
“那么以现在的炼金术技术,能够从植物当中提炼出治愈阿兹海默症的药物吗?”席勒问。
“或许可以,但一定很麻烦,而且要投入很多资源,还不一定成功。”帕米拉长叹一口气说:“成功了之后也是一次性药物,没有办法量产,意味着根本没有回报,估计没什么人愿意投资。”
“或许有人会愿意呢,把你手机给我。”
帕米拉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席勒很快爬到了桌子上,用尾巴尖不停的戳着屏幕,似乎是在给谁发送短信。
很快,科波特就一脸焦急的冲进了门,他环顾四周,然后说:“席勒教授呢?他说可能有种新药能治愈阿兹海默症,我母亲刚好……他人呢?”
“咳咳。”席勒咳嗽了两声。
科波特震惊地看向桌子上的那条黑蛇。
“教授!……你不会是被那群学生气的想变成蛇咬死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