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绣一看乾隆脸色不对,不禁有些心惊,一只手揪着永璂的耳朵,高高的挑起眉梢,故作恶声恶气的说:“不好?哪里不好了?你确定是不好?我想,刚刚一定是我听错了,对不对?”
永璂苦着一张脸,抓住景绣的手,“皇额娘,快放手,好痛啊,放手啦!”
乾隆看着眼前的母子俩,不禁乐了起来,哪里还有半点不高兴的模样?眉目含笑的看着景绣和永璂,景绣那个样子很可爱,永璂苦着脸的小模样也很惹人疼爱,于是他抓着景绣的手,“好了,好了,饶了永璂吧,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景绣娇嗔的看了乾隆一眼,转而看向永璂,颇不甘心的放开手,“看在你皇阿玛的份上饶了你,真是个不懂欣赏的家伙!”
永璂哭丧着脸,揉着自己那饱受摧残的耳朵,小声的嘀咕,“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景绣一听永璂不服,抬手就要揪永璂的耳朵。吃过一次亏,永璂自然学聪明了,一看景绣抬手,赶紧躲到乾隆身后,偷偷的探出小脑袋,不时的做鬼脸,“皇额娘刚刚明明说饶了永璂的!”
“好啊,你还敢说!”景绣这么说着,作势要追永璂。
乾隆哈哈大笑,将永璂紧紧的护在身后,“好了,好了,让外面的人看到成何体统?”
景绣听到乾隆这么说,“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整了整衣服上本不存在的褶皱,清了清嗓子,嗔怪的瞪了乾隆一下,“皇上再这样护着那小子,以后还不知会说出什么没规矩的话呢!”
乾隆将可爱的永璂抱在怀里,“朕的永璂哪里不懂规矩了?朕看永璂就是极好的!”
景绣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但是嘴角的笑意泄露了她此刻的真实心情。
乾隆看了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看向怀中的永璂,决定要好好的纠正永璂的审美观,“永璂啊,你仔细看看你皇额娘画得这副画,真的挺不错的!”
永璂仔细的看了看,还是摇头,“可是,儿臣还是觉得不好!”
景绣转过身瞪着永璂,却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威胁他,“你再说一个试试看?”
永璂见她这个样子,急忙往乾隆怀里挤,这么一来,更逗得乾隆开心不已,“那,永璂告诉皇阿玛,哪里不好?”
永璂指着桌子,“如果皇额娘站在这里为咱们研磨,才算是完美嘛!那样才是一家人啊!”
景绣“噗嗤”一笑,早在永璂第二次说不好的时候,她就知道永璂接下来想说什么,而永璂也没有让她失望,确实如她所想的那般做了,虽然手段有些稚嫩,但是对一个孩子来说也很不容易了!
以前,好像总是听人说十二阿哥永璂资质平庸,不堪大任,现在,若是谁这么说,她景绣便要第一个鄙视谁!永璂平庸?他鬼精灵着呢!若他平庸,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不平庸了!
“还想要我伺候你们父子俩,想得倒美!”景绣瞪了永璂一眼,把头转向别处,再不看他们。
景绣这么说,可是乾隆却不这么想,听到永璂的提议,非常心动,“永璂说得对,那样的话,才算完美,皇后……”
景绣转过身看向皇帝,那眼神明显的不情愿!
永璂这个时候又开口,一双大眼睛看着景绣,骨碌骨碌转,一看就知道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儿臣可不敢要皇额娘伺候,皇额娘只是伺候皇阿玛而已!难不成,皇额娘不想伺候皇阿玛?”
景绣一副怒极反笑的样子,“好你个永璂,你真是皇额娘的好儿子!只是,永璂啊,你觉得你皇阿玛能一直护着你吗?你就不怕什么时候落到皇额娘手里!”
永璂“害怕”的往乾隆怀里钻,“皇阿玛,您要保护儿子,儿子好怕!”
乾隆揉了揉永璂还有些微微发红的耳朵,“永璂,皇阿玛的乖儿子,你就让你皇额娘出出气,就当是给皇阿玛尽孝了,省得你皇额娘把帐算在皇阿玛身上!”
永璂失望的看着乾隆,小脸布满了委屈,“皇阿玛!”
乾隆哈哈大笑,景绣见他笑得前仰后合,不禁想,作为开心果,不知是小燕子强,还是永璂更胜一筹呢?
乾隆放下永璂,亲自铺开了一张宣纸,“来吧,皇后,咱们来完成永璂的心愿吧!”
景绣摇摇头,“既然说是一家人了,怎么能少了兰馨呢?好歹,咱们得等兰馨回来呀!而且,我都要研磨入画了,又怎么能作画呢?不如等兰馨回来,挑个好时候,请画师来讲我们一家四口入画,岂不更好?”
乾隆仔细一想,点了点头,“确实,朕……差点把兰馨那丫头给忘了!嗯,就按皇后说的做吧!”
景绣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永璂身边,揪着永璂的耳朵,“哼!我要打你,你跑得掉?”
“皇额娘,快饶了儿子吧,儿子知错了!”永璂可怜兮兮的看着景绣。
景绣明明知道永璂是在假装,但是看到他那张可爱的脸庞,漂亮的眼睛,不知不觉便放开了手,反应过来的她,冷哼了一声,“饶了你?要是兰馨那丫头知道你把她忘得干干净净的,看她能饶你!可怜的丫头,每次有好吃的,好玩的,都巴巴的留着给你,你倒好,人家没走两天,你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永璂嘟着嘴唇,很小声的申辩,“儿臣又不是有意的!”
乾隆揽着景绣的腰,“好了,永璂一个小孩子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景绣叹了一口气,“皇上就护着他吧,做事这般丢三落四,以后闯了祸,可别赖到臣妾身上!”
乾隆不禁觉得好笑,“永璂才多大一点,能闯什么祸,就算是闯了,难道朕还不能揭下来?”
景绣摇了摇头,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
乾隆看了好笑,于是,转移话题,“皇后的书和画,朕都见识过了,只是,不知道皇后的琴和棋怎么样,皇后愿意为朕展示吗?”
景绣没好声气的瞪了乾隆一眼,“臣妾能拒绝吗?”
说罢,命人摆上琴案。
景绣净手之后,坐下,对正在逗弄永璂的乾隆微微一笑,音乐暖暖响起,“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
乾隆听得如痴如醉,听那歌词,心下更是感动不已,觉得皇后将自己的心意埋藏的很深,很深,只是,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景绣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这个《一帘幽梦》是景绣特意准备的,当然其中不乏恶搞心理,穿到琼瑶奶奶的书中,面对一群脑残,景绣嘴里不说,心里却很不爽,于是,故意用琼瑶奶奶另外一本书的歌做武器引诱乾隆!也算是以另外一种形式让自己的心理平衡一点!
乾隆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听到一声大吼,“好啊,我说皇阿玛怎么不去看令妃娘娘呢!原来,是你这个恶毒的皇后在这学紫薇弹琴唱歌,你以为这样皇阿玛就会喜欢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用《一帘幽梦》的歌词,是出于我的恶搞心理!
有违和感的亲,请看版本二。
版本二:
景绣净手之后,坐下,对正在逗弄永璂的乾隆微微一笑,音乐暖暖响起,清脆的琴音自指尖缓缓流淌。
悠扬的琴声,凄缠颇恻,像女子执意的询问,盛满了幽婉的哀伤。
没有幽怨的歌词,没有哀婉的格调,但是深谙音律的乾隆还是听懂了其中欲说还休的悲伤和深情。似是,清楚明白的看见了景绣深藏于心底的情谊。
只是,乾隆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听到一声大吼,“好啊,我说皇阿玛怎么不去看令妃娘娘呢!原来,是你这个恶毒的皇后在这学紫薇弹琴唱歌,你以为这样皇阿玛就会喜欢你吗?”